第209节

  不对啊!这情形……怎么这么别扭?他不是已经赢了吗?为什么没有听到同伴们的欢呼声?还有教官怎么比他上岸还要快?他明明比教官还早上一会跳下水的,在水中游泳的速度已经达到了极致,教官没有道理能赶到他的前面!
  迷迷糊糊的被教官拉着胳膊上了岸,回到了出发点,看着所有人目瞪口呆就像是一副见了鬼的模样,龙鳍终究还是忍不住了,对众人问道:“怎么了你们?刚才是不是我赢了?我说过的,这水中可是我的天下!”
  龙鳞伸长了脖子咽了一下口水,把手中的dv递给他,嘴里说道:“你自己看看吧,都录下来了!”
  拿着dv机,龙鳍打开之前的录像画面,从头观看,直接他和教官一起站在看台上,一声哨响之后,果然是他先跳下来,落入水中,然后快速游向对岸。
  而教官比他慢了半拍,跳入水中之后就消失不见,过了一会却又从对岸冒出头来,爬上了岸,而此时,他却只游到了一半距离!
  所以,这水中的比试,根本就是他输了!龙鳍脸色苍白,嘴里叫了一声:“怎么可能!”再次打开录像,又重新看了一遍!
  这一遍就看出细节来了!只见哨声响起之时,他的确是抢先了一步跳下,可是教官也紧跟着跳下,在他做那些花里胡哨的高台跳水翻腾姿势的同时,教官根本就像是一枚梭枪一样,笔直的刺入水中!
  真的是刺进去的,根本没有溅起一丁点的水花,然后整个人就像是消失了一般沉入水底,在画面中,只有一道黑色的模糊的影子,全身一动不动,如一支离弦的箭,在水底快速穿行!
  “哇咔咔!看来是我和组长赢了,你们除了要帮组长洗一个星期的衣服,还要把自己最新的近照交给我!”龙狐兴奋的跳了起来,拍着手对众人说道。
  一帮人如丧考妣,个个黑着脸,只是事实由不得他们抵赖,愿赌服输,这也是他们咎由自取!
  “龙鳍你这个蠢货,现在还有脸说水中是你的天下?在教官面前,你特么才是一个旱鸭子!”
  “教官也真是的,明明水性好的要命,却假装旱鸭子,这不是故意给我们下套嘛!”
  “我还以为自己刚才是看花了眼!我敢打赌,就算是现役国家队的跳水队员来了,也绝不会做到教官那样的入水!教官,你真是太棒了!”
  刚才还觉得段辰稳输不赢的一群家伙,这个时候纷纷拍着段辰的马屁。刚才段辰的那些动作实在是太惊艳了,这怕是从小就泡在水里的人才能练出来的本事吧!
  龙鳍垂头丧气的将dv还给龙鳞,长叹一声对段辰说道:“教官,我现在对您是心服口服!像您这样的泳技,没有个二十多年是练不成的!”
  段辰微微一笑,看着他说道:“我说过了,我根本就不会水,没有什么泳技!我刚才用的,也不是泳技!”
  在水里游泳不用泳技?那要用什么?众人都是一脸诧异的看着段辰,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段辰对大家解释着说:“其实我用的,还是功夫,而且还用了内气,用内气压住了水花,又用内气催动了身体,在水中快速前行!”
  “哦!”众人恍然大悟,龙牙双眼发光的说道:“原来功夫还可以这样用,内气还有这样的使法!”
  龙狐哼了一声白了他一眼说道:“你知道了又能怎样?你以为内气是人人都能练出来的吗?除了教官,谁能在这么年轻的时候就练出内气来?别忘了,拥有内气的人,至少也是小宗师境了!”
  众人一听,全都泄了气。龙狐说的不错,大家不是武林中人,却也知道一些练武的常识,内气可不是好练的,武人夜以继日的锻炼,也要等到小宗师境的时候才能凝聚内气,想要把内气随心所欲的支配使用,那可是大宗师手段了!
  段辰却摇摇头,对众人说道:“内气没有那么邪乎,之所以大家要到小宗师境才能练成,是因为如今的古武传承已经没落,现代功夫里面注重了招式而忽略了招意,所以练功走了弯路,才会对内气越来越远离!我的徒弟中,有几个才十三四岁,就已经有了内气雏形,相信这一两年内,内气就很是可观了!”
  众人面面相觑,如果是别人说这样的话,他们肯定觉得是在吹牛,可这话是教官说的,他们现在已经对教官是心服口服,自然知道不是在欺骗大家!
  龙狐冰雪聪明,马上一脸惊喜的看着段辰问:“教官,您的意思是,我们也会练出内气的,对吗?”
  段辰点点头,看着众人说道:“不管你是不是武人,其实练出内气都不难!而且一旦拥有了内气,对你的身体和实力都有着很大的提高!从今天开始,你们把我教你们的那套拳,每天陆上打四遍,在水中要打六遍,一天十遍拳,相信三个月后,你们就可以凝气了!”
  众人深吸了一口气。大家现在已经全部掌握了名为淬体拳,实则是正玄开山拳的所有动作套路,而且对招式越熟练,就会越感觉到,这一套拳打下来还真不轻松,动作不快,但是在打拳的时候,好像整个身体被胶水给站住了,每一拳打出,都要使出全身的力气!
  不过教官布置的任务,再累都要坚持做完,身为龙组特工,这点素质还是有的!
  整个下午,大家都在水里泡着,就算是龙鳍,都很不适应这样的训练强度了!
  憋气训练的时候,原本觉得自己在水中可以换气三十分钟的龙鳍已经足以傲视群雄了,可是当教官就坐在水中,看着他们一次次憋得脸色发青才浮上去,然后喘息一会再下潜,他却如铜钟一般一直坐在水底整整两个小时没有上来喘一口气,龙鳍彻底放弃了要和教官在水中较劲,妄想扳下一城的打算!
  他甚至怀疑,教官是不是鱼精啊,这也太厉害了吧?或者说,人家才是真正的真龙,在水中和在陆地上,根本没有什么两样,强悍的不给人留丁点活路!
  水中技巧训练,看着教官用筷条将一块块肥皂在三分钟之内夹出来十块,就算是觉得自己手指最为灵活的龙猴都直接给教官跪了,他用了三十分钟,终于夹出了一块,还是把筷条刺进了肥皂里给挑出来的……
  特别是当水底负重鸭步走之后,又连带着打了两遍教官教的“淬体拳”,就算是龙鳍都已经累到躺在水里吐泡泡的地步了,被教官一个个的拖上了岸,吐出肚子里所有的水之后,躺足了半个小时,才能双腿颤颤的爬起来,挣扎着结束训练,回到寝室。
  本来已经有很多人不想去食堂吃完饭了,可是一天训练下来,全身就像是散了架一样,最难受的还是肚子,饿的不行。而且教官已经说过,不吃饭的人,训练强度将会比别人多两倍!
  所以即便已经双腿发软,龙组特工们还是挣扎着进了食堂,打好了饭菜,颤颤巍巍的拿着筷子,大口大口的吃饭。
  段辰也端着餐盘,吃的一干二净,然后站起身对众人说道:“别忘了晚上的模拟对抗训练,今晚你们的假想敌就是我,可以自由组队,也可以全都一起上,只要能打倒我,就可以上床睡觉,如果都被我打趴下了,那你们什么时候打完那四套水中淬体拳,什么时候回寝室!”
  “咣啷啷!”一阵人仰马翻的杂乱,几名龙组特工吓得坐都坐不稳了,狼狈跌倒在地。
  旁边的同伴赶紧将他们扶起来,全都是一脸的心有戚戚。段辰把餐盘放回清洗处,转身走向门口,突然停下脚步,头也不回的对众人说道:“放心,你们会慢慢适应的,这种痛苦和疲惫的感觉,一旦经常品尝,就像是毒品一样,能够让你们上瘾的!”
  想当年在修行界,自己才开始经历洗经伐髓的时候,那种滋味比现在他们承受的,要痛苦一百倍一千倍!而且整整洗经伐髓的十年,他每一天都是这样度过!
  一个从来都没有接触过武道,没有见识过灵气的人,要成为一个修行者,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逆天改命是需要用肉身提升来做代价的,如果忍受不了这种痛苦,就算是大罗金仙都无法对你逆天改命!
  那时候正玄门有成千上百的新徒,段辰的资质在里面简直不堪一提,随时都有可能被内堂给刷掉。
  可是就凭借他那种超越常人的,对痛苦的忍耐和适应能力,才在上千新徒中坚持到了最后,成为了正玄门的内堂弟子!
  所以要说怎样去适应痛苦,品尝痛苦,没有谁比起段辰更加有资格有经验的了!他现在所做的,连当年自己承受的千分之一都达不到,如果这点强度的训练都有人撑不住,那就不适合在这里了,否则只会变成一具尸体,在某一次任务中成为别人的猎物!
  龙组特工们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到训练结束的了,一个个鼻青脸肿,浑身被血水浸泡的精湿,几乎是拖着自己的双腿回到了寝室,来不及换衣服倒头就睡,因为明天一早,等待他们的,又是一天高强度的训练!
  一连三天,众人的意志都已经打到了崩溃的边缘,几乎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无法坚持下去了,可是每次看到教官,问他们谁退出的时候,却没有一人举手!
  不过今天大家有了一个好消息,因为教官请假,他们自由训练,可以放松一下了!
  第366章 我不在废物身上浪费时间
  太紧绷的弓容易断!一直这样高强度的训练下去,会起到相反的作用,所以给他们一个必要的缓冲,还是很重要的。
  更重要的是,今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他要离开飞麓山一天,去京都市,到内皇城武王府!那里,是庞家人的大宅!
  在回京都之前,段辰带上王琦,去了落日峰,看看那帮舞狮队员。
  几天没见,这里的青山碧水美景变成了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各种野兽的皮毛和血渍,队员们一个个的全都是胡子老长,头发蓬松,身上也充满了酸臭味,像野人一样。
  有几个人甚至受了伤,面色苍白的躺在石头上面,听到段辰和王琦来了,才挣扎着坐了起来。
  “我的天啊,你们怎么变成了这样!”王琦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这帮野人,才短短几天,就把他们的精神劲都折磨成这样了?这还让他们参加什么比赛啊,直接自己就把自己给打败了!
  段辰皱了皱眉头,语气平淡的说道:“我给你们留下的功课,你们都做了吗?这个时候应该是训练时间,你们怎么不训练?”
  “训练?我们怎么训练?”岳峰噌噌噌走过来,指着远处的瀑布,对段辰说道:“您把我们仍在这里就不管了,那你知道我们这些天过的是什么日子?”
  “晚上烤火,山猪成群结队的过来,见人就扑,我们打了整整一晚上的山猪,还有几名兄弟差点被山猪咬死!”
  “如果不生篝火,铺天盖地的蚊虫咬的你根本睡不着!”
  “还有你给我们说的那些训练,那根本就不是人能完成的!”
  “你知道瀑布冲下来的力量有多大吗?站都站不住,你还要让我们在石头上穿过!第一天就已经有五六个兄弟摔的头破血流!”
  “还有瀑布后面的山崖,那么滑,谁能上的去?”
  “这根本不是训练科目,这只是你不想训练我们,又不想让五小姐失望,所以专门安排我们一些根本是人都做不到的事情,把我们扔在这里不管,自己去国安逍遥快活的借口!”
  王琦变了脸色,对着岳峰喊道:“岳峰,你在胡说什么!段师父根本不是那种人!如果不是真心帮我们,人家根本不需要为了我们而去跟国安求情,把我们安排在这片禁地里!”
  深吸了一口气,岳峰摇摇头说道:“我没有胡说!这几天我们每个人都已经身心疲惫,根本没办法再坚持下去了!你看看我们这些兄弟,哪个身上没有伤?哪个全身不是青一块紫一块的?这能训练出什么来?恐怕还没到比赛那天,我们就只剩下半条命了!”
  其他人也纷纷诉苦:“是啊琦姐,这哪是密训啊,纯粹就是折磨人!我们要做一些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别说在这里待两个月,就算是一个星期,都已经待不下去了啊!”
  “这整天爬山搬石头,跟我们舞狮有什么关系?我们能训练出什么来?琦姐,我们只是在做一些无意义的事情啊!”
  “我们都上了这姓段的当了!他根本就是想泡五小姐,所以把我们千里迢迢的带到这里来,反正五小姐也看不到,也能证明他出了力,放在这里他就可以不管了,随便给我们布置一点就想让我们感恩戴德!”
  王琦看着众人颓废的神态,也有些心疼,对段辰说道:“段先生,是不是这方法真的……有点超出他们的承受范围了?需不需要换一种他们能接受的方法?我这两天其实已经按照您之前交待的去做了,不管他们怎么打电话都没有过来,可是看到他们现在这个样子,我实在是……有些不忍心啊!”
  看着面前这一群义愤填膺,恨不得将他拨皮抽筋的人,段辰也摇头叹息,对王琦说道:“是我错了!”
  岳峰一脸愤怒的看着他说道:“你现在承认实在消遣我们了?看看你让我们受得这些罪!耽误了这么久的时间,你对得起五小姐吗?”
  段辰根本没有理他,只是看着王琦说道:“我真不敢耽误时间,在你们这些没用的废物身上!烂泥就是烂泥,不管你怎么涂抹,都不能把它糊到墙上去!这样吧,你现在就可以带着他们离开了,回望山吧,我这里有张卡,里面有一百万,足够你们这一路的开销,还可以让你们去医院疗伤。”
  手往衣兜里一掏,拿出了一张银行卡,递到了王琦的面前。王琦哪里敢接,涨红着脸对段辰说道:“段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
  其他人也没有想到,段辰竟然这么容易就放他们离开了,仔细一想,其实从一开始来到这,人家都没有强迫过,全都是他们自己愿意的。
  可是如果就这样回去了,哪里还有脸去见家里的那帮长辈和兄弟?这也是他们不愿意面对的事实。
  岳峰一脸不满的看着段辰说道:“你想彻底撒手不管了?你这样做对得起五小姐对你的信任吗?你信不信我们回去告诉五小姐你是怎样对我们的?到时候如果五小姐……”
  根本懒得听他啰嗦,段辰直接打断他说道:“你给我转告岳灵韵,以后没事别烦我!找一些废物来占用我宝贵的时间,这个损失她承担不起!岳家尚武堂,王家醒狮堂,别说现在已经视为,就算你们鼎盛时期,有什么资格让我来耽误时间培训弟子?你们配吗?”
  所有人都变了脸色,之前听五小姐说,这次密训的机会,是她好不容易求这个姓段的才求来的,机会非常的珍贵,他们这些人,也将会成为日后尚武堂和醒狮堂的中流砥柱。
  当时大家还以为五小姐是在客套,可是现在,听这个姓段的说话的语气,就发现他对五小姐,并非是自己想象的那样刻意讨好,反而是五小姐在刻意讨好他一样!
  “我们不是废物!”岳峰一脸激愤的看着段辰说道:“是你自己做了这种根本没有人能够完成的科目来应付我们!这不是在训练我们,而是在故意在刁难我们!”
  “没人能够完成?”段辰一脸讥讽地看着他,还有站在他身后地那些队员,转过身,走向了水涧旁边,轻轻纵身一跃,跳入水涧,踩着布满水涧下面的光滑石头,迅速跑到了瀑布下面,只留下水面上的一层层涟漪。
  众人面面相觑,一个个都缩了一下脖子。别的不说,单单是这一关,迄今为止,能顺利渡过的人也不多,因为水涧中的石头都是从山上冲刷下来的,形状各不相同,棱角极为锋利,而且相隔远的远近的近,根本没有人能够像段辰这样衣不沾水的渡过。
  此时段辰已经来到了瀑布下面,根本没有丝毫的停歇,直接进入到瀑布里面,双脚踩在瀑水之下,那长年累月被冲刷得没有丝毫棱角,圆滑的难以站人的石头上面,飞快的从水涧的左边跑到了右边,中间过程没有一个停顿,也没有一次失足落水!
  只是跑过之后,他的身形就已经消失不见,众人瞪大了眼睛去寻找,都没有看到他在哪里。
  岳凡冷哼一声,提高声音对众人说道:“他的功夫原本就比我们要精深,所以就算跑过了也是理所当然!更何况就算是他也有失足的时候,现在还不是被瀑布冲到水涧中去了?”
  众人纷纷点头,脸上也露出愤愤表情,七嘴八舌的说道:“就是,自己都过不去,还让我们练,这不是故意刁难我们是什么?”
  “这根本就不是人能够完成的课目,谁能完成这个,我给他跪下磕头!”
  “害的我们这么多兄弟在这里喂了几天蚊子,还人人受伤,现在也活该让他尝尝这种滋味了!”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岳峰突然大喝一声:“都闭嘴!看瀑布后面!”
  众人全都安静下来,瞪大了眼睛从瀑水的缝隙中看向后面的岩壁,还真的发现一个人影手脚并用,飞快地爬向岩顶!
  这个岩壁大家都爬过,真的是滑不溜手难以支撑身体,别说攀登了,就算是双手双脚都扒住岩壁支撑身体一会都非常的困难!
  可是现在,段辰却像是如履平地一般,不借助任何工具,只凭双手双脚,就已经飞快爬上,三分钟不到,就已经爬到了顶端,然后双脚一蹬,整个身体倒悬而上,一个漂亮的后空翻,身体却向上一拔,稳稳的站在了岩瀑顶端!
  所有人都看的目瞪口呆,王琦更是阴沉着脸,扭过头来,愤怒的看着身后的这帮人,颤声怒骂:“现在,你们还觉得段师父是在消遣你们吗?现在你们还觉得,他布置的一切,根本不可能会有人做到吗?”
  所有人低下了头,羞愧的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
  段辰回到王琦面前,对她说道:“好了,下午我会安排人把你们送去机场,你们今晚就回去吧!”
  “段师父!”王琦看着段辰,突然跪了下来,对他拱手说道:“求段师父不计前嫌,帮帮我们这些人吧!”
  “求段师父原谅我们!”十六名舞狮队员全都齐刷刷的跪在了段辰面前,满脸惭愧表情。
  段辰摇摇头对他们说道:“我真的没有时间浪费到你们身上!世界上最不值得同情的人,就是明明身处泥潭,还没有忧患意识,抗拒一切让自己奋发图强机会的人!吃不了苦,受不了罪,你们就想着出人头地,光复荣耀,这种白日做梦的事情,你们自己玩就好了,不要耽误我!”
  王琦把左手按在了旁边的石面上,又用右手拿起了一块石头,脸上浮现出一丝厉色,看着段辰说道:“段师父,是我用这只手接了他们的电话,所以今天才求着您带我过来看看,我现在就废了这只手,以后一定忠心无二的听从您的吩咐,只求段先生能够留下他们……”
  “琦姐不要!是我连累你的!”岳峰瞪大了眼睛,悲声对王琦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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