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不等段红旗答应,徐芷慧赶紧对他们说:“孩子没说不愿意啊!你们就住在这吧,别住宾馆了,花那个钱干什么,那里再好也没有睡在家里舒服!”
  段红旗两口子本来就没有住宾馆的意思,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毕竟出来一趟,能省就省,有现成的亲戚家,白吃白喝白住,干嘛要自个花钱去宾馆!
  做足了姿态,看到对方已经服软,两口子也就借坡下驴,不再提住宾馆的事了,不过却没有放过段辰的打算,冯兰花依然摆足了长辈的姿态,看着段辰一脸不屑的说:“还说我们来跟你借钱,你家这情况,能拿出多少钱?你二叔来城里看趟病,啥也不干单单是检查费,都花了三万多了,后面大夫说至少还要准备五万,来来回回差不多十万块,找你借你能拿的出来吗?”
  “我家哪有那么多钱啊!一半都拿不出来!”徐芷慧还真怕他们是来借钱的,赶紧说了一句。
  二叔瞪了她一眼说:“不用吓成这样,你们家这情况,比我们农村都不如,还有什么值得我借的!不是我说你们,人家老四也是从村里出来的,看人家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看看你们,哪像城里人,要啥没啥,家里比起村里最不行的都差,这样的亲戚我回去都不好意思跟人家提!”
  “你看这电视,我家都换成液晶的了,你还用这大四方盒子,现在谁还看这个?看你家这沙发,我家都用布艺的了你这还是木板的,连个软垫都没有,坐在这硌的屁股疼!你看这餐桌,还是玻璃的,我家都换成实木的了……”二婶一件一件的挑剔着,数落着,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
  前几年,老三家出来进了汽修厂当工人,在村里是多么让人眼红啊,这可是吃上公家饭了!
  那时候冯兰花天天跟段红旗吵架,嫌他没本事就会耍嘴皮子,要是有段红章的手艺技术,也能进城当工人了!
  那时候段红旗和冯兰花两口子,面对段红章和徐芷慧都是低着头,陪着笑脸,感觉自己低人一等,却又向往都市里的生活,隔三岔五的就来蹭吃蹭喝,走的时候还连拿带捎的,从不空手而归。
  开始的时候段红章和徐芷慧还把他们当成贵客来接待,好酒好烟的招呼着。可是次数一多,等于段红章那点工资除了自己一家还多养了俩个亲戚,这就有点承受不起了,时间上也消耗不起,也就冷淡了一些,这就让他们两口子记恨上了。
  后来农村政策越来越好,随便干点什么都可以拿补贴,有钱挣,段红旗两口子就不往城里跑了,反正城里有的,农村也开始普及起来了。
  再后来,段红旗两口子兜里也有点钱了,觉得能在段红章和徐芷慧面前挺直腰板了,说话也硬气了很多。
  一直到段红章出事,这一家失去了顶梁柱,完全崩塌,段红旗和冯兰花就感觉自己翻身做了主人一样,完全碾压这一家,对曾经的热情招待没有丝毫记忆,反而对那几次冷淡刻骨铭心,一来了就冷言冷语,百般嘲讽!
  “二叔家现在这么有钱了?”站在卧房门口的段辰突然扭过头看着二叔二婶,脸上带着一脸钦佩的神色,“比我们在城里还赚的多啊?”
  段红旗和冯兰花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冯兰花不屑的看着段辰说:“你才知道?你海哥现在搞养殖,单单是咱们本市就能要走八成的市场,宏发集团听说过吗?算了,谅你这种没见识的也不会知道,反正你哥从来不愁销路,一年轻轻松松挣六七十万!你英姐也回去了,村长那个二小子看上了,上个月就托人来说亲,事下个星期就操办。以后跟村长成了亲家,那在村里还不横着走?明年家里收入还得翻一番!”
  “哇!厉害!”段辰鼓起掌来,看着二叔二婶的脸上带着一副羡慕和崇拜的神色,然后对两人伸出了手。
  段红旗和冯兰花愣了一下,莫名其妙的看着段辰说:“干啥?要红包啊?这还不到过年呢,你要什么红包?再说了,你都二十好几了,有脸来跟我们要红包?”
  看着二叔一脸不屑的神色,段辰脸色平静,对他们说:“还钱!”
  段红旗脸一变,怒视着段辰说:“你说什么?”
  冯兰花的脸色也有些不自然,看着段辰说:“还什么钱?”
  “还你们家借我们家的钱,二叔二婶,你们不会忘了吧?”段辰嘴角一翘,带着一丝微笑,看着二人说:“从我爸出来那年,不说大伯和四姑,也不提那些鸡鸭实物,单单是你们俩个在我爸我妈这里接走的钱,一共是八万六千多,零头不要了,还八万就行!”
  段红旗和冯兰花的脸上阴晴不定,神色间有些尴尬。段辰眯着眼睛看着他们说:“那是我家省吃俭用才借给你们的,那时候的八万跟现在的八万能比吗?可我爸妈还是义无反顾的借给了你们,你们不会赖账吧?”
  “那个……段辰啊,有那么多吗?我怎么不记得了?”二叔神色有些尴尬的对段辰问了一句。
  段辰点点头说:“我妈有个小本,上面每一笔都记下来了,八万只多不少,我们只要八万就行了!之前还觉得你们在村里不容易,不好意思张口,没想到你们现在过的这么好了,那就还钱吧!”
  第042章 正玄凝气功
  现在段红旗和冯兰花都有一股冲动,想在自己嘴巴上狠狠扇上两巴掌,这么多嘴干什么!
  挣多少钱他们从来都不觉得满足,可是要拿出钱来还债,那就跟在他们身上割肉一样,割一丁点都让他们痛到心沟沟里,痛的不行!
  “小辰啊,你不知道,我们这次进城是看病的,你二叔心脏不好,估计要支架,那东西一旦支起来就是八万多,我们现在也是钱不够用啊!”冯兰花没有了才来时那种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气势了,委屈巴拉的对段辰说着。
  段红旗很是配合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一副难受的模样,看着段辰有气无力的说:“小辰啊,二叔现在这样子,也是硬撑着啊,你海哥那养殖场投资很大,每天都在用钱啊,二叔这病拖累着家里,实在是挤不出一分一毛了!”
  这两口子不去演戏真的是埋没了这份才能呢!刚才还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这一听要债还钱,立马就摆出一副劳苦悲惨的模样,不想还钱。
  段辰叹息了一声,一脸为难的对他们两口子说:“我也体谅二叔二婶的难处,可是我们家也够难的了,这情况你们也看到了,都不如在农村没出来的人,电视、沙发什么都是旧的,那些钱在你们最需要救济的时候借给你们的,现在我们自己也需要救济啊,你们情况总比我家好,能还多少就还多少吧!”
  之前说的话,此刻全都被这小子当成要债的理由了!段红旗和冯兰花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全都板起了脸。
  “小辰啊,这事让我和你二叔跟你妈商量,你就别掺和了,孩子家家的,多好好工作,努力挣钱才是最主要的……”冯兰花皮笑肉不笑的对段辰说道。
  一旁的徐芷慧说:“二嫂,既然孩子把这个事提出来了,那我也就干脆挑明了吧!那些钱你们借去的时间也不短了,我们家现在也急用钱,你们也不是前两年那么紧巴的情况了,能还就还吧!”
  还以为这个三弟媳妇平时那么抹不开脸,不会要这些钱,没想到她今天也张口了,段红旗和冯兰花的眼神都有些阴冷。
  段红旗马上闭上了嘴巴不说话了,冯兰花拉着脸看着徐芷慧说:“老三家的,怎么还怕我们赖账咋滴?”
  “这么说吧,钱,我们借过,这一点我们承认!至于借了多少,有没有八万,那就难说了,要查一查才行!”
  “你说你又没有借条,就是你手写记账的,这玩意你多写少写的,谁也记不清楚对不对?”
  “依我看,这事咱们得找个时间咱俩家把帐对一对,咱俩都能记清楚的那些钱,我铁定还你,记不清的咱们要慢慢想,也不能说还我就把钱啪一下扔桌子上,你说是吧?”
  “你也知道我家你二哥这次进城时干什么来了,这个时候你要钱,过意的去吗?还是我们住在你这碍你眼了,用这个办法赶我们走?”
  话都说道这份上了,这钱还能要?徐芷慧轻轻叹息了一声,强作笑脸对他们两口子说:“那就以后再说吧!二哥二嫂别多心,你们什么时候宽松了再把钱还给我们也不迟!小辰啊,你拿钱去买支烧鸭吧?”
  这是怕段辰再说什么,搞得大家都难堪,所以找了个理由把他给支走了!
  段辰也明白老妈这是不想跟老家得人撕破脸皮,也就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出了门。
  区区八万块,段辰还真没看在眼里,只是有些亲戚,你把他们当成亲人,能帮就帮。人家却把你当成傻子,或者是一块肥肉,没事就在你面前秀秀优越感,看到你冒油了就咬你一口,甚至会帮着外人欺负你,从不把你当亲人!
  二叔二婶就是这样的人,你对他们好,他们觉得是理所当然,可一旦有点疏远,他们就各种怨恨埋汰,好像你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错一样!
  段辰很烦他们,不过对于老妈来说,亲人就是亲人,宁可亲人辜负她,而她是不会对不起亲人的,而且把名声看的非常重要,就算离开老家那么多年了,也都老家人的看法显得无比重视!
  晚上吃完了饭,段辰再也受不了二叔二婶那尖酸刻薄的嘴脸,拉着段星上了楼顶天台,两人以前最喜欢到上面来玩。
  “哥,我教你几个拳架,你没事的时候避开人自己练,每天都要坚持,一个月之后,我看看效果再教你一点别的!”段辰拉着段星的胳膊,来到一处空地,对他说道。
  段星一脸兴奋的说:“小辰啊,我还一直想问你呢,你是不是学过功夫啊?你现在怎么变得那么厉害了?”
  段辰想了想,点点头说:“也可以这样说,我的确学到了一些本领,不过不只是功夫!”
  “好耶!”段星兴奋的攥紧了拳头跳了起来。
  前端时间段辰在后厨大发雷霆,把一些欺负过段星的厨工打进了医院,那时候段星就知道自己这个弟弟,跟以前大不一样了!
  只不过段星的思维跟别人不太一样,别人要是知道自己兄弟有了功夫,一定会羡慕嫉妒,还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把事情都调查清楚,可是段星却只有由衷的开心,好像弟弟变强大了,比他这个当哥哥的自己变强大更值得庆贺,至于是怎么变强大的,他一点都不好奇!
  段辰看着大哥兴奋的样子,也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哥,我有能力保护你和妈妈了,但是就算我是神仙,也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所以自身的强大,才是最能让自己安全的办法!我现在教给你的,叫做正玄凝气功,你要每天都坚持去练,很快就会有成效的!”
  看着段星点点头,段辰正色对他说:“但是我还是要再交待你一遍,让你做好心理准备!这套正玄凝气功在最开始的时候,是最难熬的,身体每一处都会承受痛苦的压力,甚至还会出血,你一定要坚持下去,千万不能放弃,知道吗?”
  “知道,我不怕疼!不怕吃苦!”段星拍着自己的胸膛,对段辰保证着。
  段辰点点头,开始在月光和远处的灯光下,教授正玄功基本入门凝气功法,按照他对段星的了解,总共十六招的拳架,段星要完全掌握,至少要五天到七天的时间,小语用了两天,已经算够快的了,因为当年段辰都用了三天!
  “我做一遍,你跟着做,不用着急,咱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来!”知道自己大哥不聪明,所以段辰把动作做的很慢,很舒展,务必要让大哥看清楚看仔细。
  现在他把十六式分成了两段,今晚暂时教上半段,估计就这八式,想要让大哥学会都要三天!
  “看明白了吗?”段辰打完一遍,扭头对段星说了一句,段星点点头说:“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啊,这么快我都没看明白,你还能明白的了?”楼梯口走来一人,正是一直站在旁边看着兄弟俩的徐芷慧。
  段辰早就知道老妈上来了,本来就是要教给她们娘俩的,所以也就没有停下。
  走到段辰面前,徐芷慧有些好奇的看着他说:“小辰,你到底是跟谁学的这种拳架?我开始还觉得你在这胡乱比划,可是看了一会,就看出很不简单,你爸以前可是咱们市太极拳协会的,认识不少练武的朋友,可是我从来都没有看过有人能打出这样的动作!”
  段辰看着徐芷慧说:“妈,我的经历很特殊,就算我说出来,您也认为我是在说胡话!所以我现在不会告诉你太多,只是想让您知道,练会这套拳架,对您的身体和寿命,都有很大的好处!您信吗?”
  “废话!”徐芷慧瞪了他一眼说道:“你是我儿子,我还会认为你是在骗我害我?只是这套架势有点复杂啊,我看了半天连最开始的两个动作都没记住!”
  “我记住了!我记住了!”段星跟邀功一样的喊着,惹得徐芷慧和段辰都是摇头苦笑,徐芷慧拍了段星的肩膀一把,冲他骂着:“你这个傻小子,连做账都给老妈我做的一塌糊涂,你弟这架势这么复杂你会看一遍记得住?那你给我打一遍试试!”
  “我本来就记住了,我打给你看!”段星不乐意了,哼了一声走到了旁边,然后拉开架势就比划起来。
  等他打完,段辰和徐芷慧都傻眼了!这个笨小子难道是传说中的练武奇才?做什么事都笨手笨脚的,偏偏学这种把式却是一遍就会?那八个手法复杂的拳架,连段辰都用了一天半的时间,聪明如颜笑语这样的人都要用一天,老妈更是还没看懂一招半势,这个学厨学了差不多六年还是一个厨工的家伙,竟然看一遍就会了?
  “怎么样啊?我打对了没有?”段星看到自己老妈和弟弟都再发楞,有些着急的说:“怎么了?我打的对不对啊?”
  “对!”段辰点点头,看着段星的眼神却有些奇怪,对他和老妈说:“我哥的确适合练武。只是我的拳架,并不是武技,越是练武的天才,在学习我的功法时所吃的苦,就越比别人要多的多!”
  深吸了一口气,段辰面对着老妈和大哥说:“这么说吧,我哥学到了拳架的招式变化,但是只有其形,没有其意,普通人练习这套拳架,哪怕三天只会一招,这一招是可以让自己呼吸都连带有些变化的,可是我哥没有!这就代表着,他把拳架都学会,也很难进入到形意兼备的地步,如果要达到这一点,就要不停的去练,比别人花上数倍的功夫去熟悉和琢磨,一旦真正有了气息感之后,也比别人要承受更多的痛苦,我担心我哥承受不住!”
  徐芷慧也担心起来,她不了解段辰所说的那些情况,但是她从段辰的脸上看出了事态的凝重,眼睛看着段星说:“大儿子,要不咱放弃了?不练了!”
  段星却摇了摇头,用二十多年从未有过的郑重神色,看着徐芷慧和段辰说:“不,我要练下去!我能吃苦!”
  第043章 买不起就不要摸
  送走了二叔二婶,段辰带着老妈去了市里,过两天就是堂姐的婚礼,他想给老妈买几身像样的衣服。
  本来还想叫大哥一起来,可段星不想耽误上班的时间,就算自己的弟弟是总裁也是一样。在某些事情上面,段星要比其他人有原则,这也是段辰欣赏大哥的地方。
  “我还有几身衣服很少穿,到时候穿着过去就行了,买什么新的嘛,浪费钱!”已经到了步行街了,徐芷慧还在抱怨着段辰,怪他硬拉自己出来。
  段辰苦笑着说:“妈,你那几身衣服,我上大学的时候就穿着,这都过去几年了还留着?你都几年没买新衣服了?放心吧,咱家可真不缺那八万块了,不用省这几件衣服钱!”
  一提起那八万块,徐芷慧就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段辰以为她还在想着要回那笔帐,安慰着她说:“妈,不用愁!虽然咱家不稀罕那些钱,可是该是咱的,谁也赖不掉!就算是自家亲戚也不行!我段辰没有做老好人的性子,谁想占我便宜都要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份量!”
  “我不是想那笔帐,我是在心疼你英子姐!”徐芷慧又叹息一声,对段辰说:“以前你英子姐在市里打工,每次回家都在咱家住一晚,晚上就跟我讲她的事情,那时候你二叔二婶就张罗着给她找婆家,你英子姐不想嫁人,整夜整夜的抱着我哭……你英子姐是个好孩子,可怜啊!”
  其实段辰对堂姐段英的印象并不深,只知道她经常被二叔二婶打骂,在重男轻女的二叔二婶眼中,这个女儿就像是多余的人,早早辍学,跑到城里打工,每天都很辛苦,挣的钱全都给了家里。
  段辰对这个堂姐印象最深的就是那年他在省城大学,大哥回了老家办事,老妈一个人在家得了急性阑尾炎,疼的连气都喘不上来了,被正好来家里的英子姐发现,背着老妈送去了医院,一直陪着做完了切除手术!
  英子姐不高,因为从小营养不良,身高只有一米六不到,体重还不到八十斤,可是就是这么一个看起来像是初中生小女孩一样的人,背着身高一米七,体重一百斤的老妈,在雨夜走了四里路!
  所以段辰对英子姐的印象很好,听到老妈的话,他沉思了一会,然后认真的对徐芷慧说:“放心吧,我回去问问,如果英子姐不想嫁,就算是二叔二婶都逼迫不了!”
  徐芷慧还想说什么,段辰已经拉着她进了旁边的百盛商场,直接上了三楼女装部。
  看着身旁一家家品牌专卖店,徐芷慧压低了声音,对段辰说:“买衣服不用来这里吧?这里的衣服都是很贵的,去旁边麻雀巷吧!”
  段辰微笑着拉着她的胳膊往前走,嘴里说道:“都说了不要去理会价钱,你看中了哪一件就去试,觉得好看咱们就买!”
  “有点钱看把你给烧包的!我可警告你,钱不是用来糟的,我还等着你和你哥给我找儿媳妇呢!”徐芷慧狠狠的瞪了段辰一眼,不过还是被他拉着进了旁边品牌店。
  刚一进门,站在服务台旁原本还一脸笑容准备迎接客人的导购员,在看到进来这一男一女的打扮之后,立马换上了一副意兴阑珊的模样,懒洋洋的说了一句:“对不起,本店暂无打折商品!”
  徐芷慧赶紧拉了一把段辰说:“咱们出去吧,这里的衣服好贵,随便一件都要上千块!”
  “妈,咱们用不着有点钱就烧包,可是也不用有了钱还算计着过日子!”段辰拉着她的胳膊,摇摇头说:“我觉得衣服是用来穿的,你觉得好看,穿着又舒服,就可以买下来,只要东西物有所值,不用去心疼钱!再说了,总要让自己的衣柜里,能有几件镇得住场子的衣服吧?总不能全是一水的地摊货啊!来,你看看这件衣服,我觉得你穿上肯定好看!”
  听了这小子的歪理,徐芷慧正想着骂他两句,可是看着他手中的衣服却瞪大了眼睛,忘了自己该说什么了。
  女人都有爱美的天性,徐芷慧也不例外,她也曾年轻过,喜欢那些漂亮的衣服和化妆品。
  不得不承认,这小子挑衣服的眼光还挺准的,现在他手里拿着的这件大衣外套,真的很漂亮,也很配徐芷慧的身形。
  “你穿上试试嘛,妈!”段辰将那件外套递到了徐芷慧的手中,只是轻轻摸着,就感觉到手感的柔滑细腻,这可是自己那些两三百块就觉得很贵的衣服感觉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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