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

  慕容衍不解道:“怎么了?”
  顾琅耳尖都是热的,“……好像……流出来了……”
  慕容衍一顿,又骤然覆了上来,低声道:“那我把它堵回去?”
  “什……嗯……”顾琅轻颤道,“你怎么又……”
  慕容衍:“最后一次,好不好?”
  顾琅:“……你方才也是这么说的!”
  “这次是真的。”
  “你骗……嗯……”
  三更半夜时,太子打开房门,披着衣衫出来喊人烧热水。
  护卫跑过来,一脸自豪地说,殿下,都烧好了。
  太子十分满意,赏了他一大锭银子。
  护卫揣着银子,欢欢喜喜去抬热水,甚至觉得,以后可以靠烧热水发家致富。
  慕容衍把顾琅从被子里扒出来,抱着人跨入浴桶。
  水面涌动,顾琅昏昏沉沉地靠着慕容衍的胸膛,任水漫过腰背,浑身暖烘烘的。
  迷迷糊糊中,他似乎看见了儿时的自己,骑在父亲肩头,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街头灯火亮堂堂的,他娘走在他们身边,手里拿着个画虎的灯笼逗他。
  他娘在笑,爹也在笑,自己似乎也在笑……
  顾琅眼角微弯,朦胧中,似有轻柔的吻落在唇边……
  *
  天色微亮时,阮念抱着枕头坐在床里,看着睡在床边的屈封云。
  他们从观音庙回来后,屈封云似乎就不怎么理他了。
  昨日太子带走高承等人后,魏青桐拉着他走到一旁,凶巴巴道:“今日之事,你若是敢说出去,休怪我不客气!”
  阮念懵道:“啊?”
  “装什么傻?!”魏青桐不信他,“登徒子!”
  阮念这一日被她喊了好几声“登徒子”,不禁有些生气,“姑娘,我哪里得罪你了?!”
  魏青桐没想到他还理直气壮,“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阮念摇摇头。
  魏青桐气坏了,脱口道:“你摸我胸!”
  不远处的魏墉和屈封云:“……”
  于是,屈封云一路都没跟他说话。
  屈封云缓缓睁开眼,骤然见阮念抱着枕头坐在床里看他,心头一惊,差点掉下床去。
  屈封云:“……怎么没睡?”
  阮念凑过去看他,说:“阿硬,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屈封云没说话。
  阮念吞吞吐吐道:“我、我不是故意摸魏姑娘的,当时我手绑在身后,我又看不见,才不小心……”
  屈封云:“不小心的?”
  “当然了,”阮念辩驳道,“我要摸也摸你的!”
  屈封云:“……”
  第62章 他不用守寡了
  阮念见屈封云脸色似乎没那么难看了,又扯扯他的袖子道:“阿硬,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我气了……”
  屈封云看着他,又问:“你怕我生气?”
  阮念点点头,说:“我怕你不理我。”
  “为什么?”屈封云撑在床上的手缓缓靠近阮念指尖,“我……”我在你心里……很重要吗?
  阮念:“你一不理我,我娘就问我是不是跟你吵架了,念叨得我头疼。”
  屈封云:“……”
  屈封云拽着被子又闷头躺了回去,“睡觉。”
  阮念:“……”啊?怎么好像更生气了?
  吃早饭时,屈封云咬着包子,有些心不在焉。
  阮念端着碗粥,还没喝几口,忽然见屈封云脸色一变,抬手就捶胸口。
  “阿硬?”阮念愣了一下,才发现他是被包子噎着了,急忙去拍他后背。
  “咳咳……”屈封云咳出一口包子,还没缓过劲来,阮大娘就走了进来,见这情况,以为屈封云是吐了,满怀期待道:“儿媳妇,你是不是……有了?”
  屈封云:“……”
  阮念怕他娘都要去给屈封云熬安胎药了,只好道:“娘,您别乱想了,他不会生。”
  “不……不会生?”阮大娘如遭霹雳。
  阮念有些不忍心,“娘,他……”
  “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阮大娘缓过神来,又道,“没事,城东的林大夫给好些人看过,都调理好了,儿子都好几岁了。我让小月去请他来给儿媳妇看看。”
  “不是,娘……”阮念话还没说完,阮大娘就急急忙忙走出去喊小月了。
  阮念默默回头去看屈封云。
  屈封云默默吃包子。
  林大夫进门时,见病人是个男的,又听阮大娘说他不会生,十分了然地点了点头---嗯,不举。
  阮念把他娘哄走了,跟大夫解释道:“我娘误会了,其实……”
  林大夫以为他们是讳疾忌医,劝道:“公子不必担心,老夫行医多年,也见过不少男子因种种原因而不能人道。这病早治早好,拖不得的。”
  阮念:“……”
  林大夫说着就要去给屈封云把脉,屈封云收回手,沉声道:“你说什么?”
  阮念心头一惊,完了,阿硬要气死了。
  他急忙拉着大夫往外走,“不是的,他真没病。”
  林大夫还是不信,苦口婆心道:“这不举啊……”
  屈封云抬手一拍,“嘭”的一声,桌子都裂了。
  林大夫说都不敢说了,背着药箱急匆匆跑了。
  阮念连忙跑回来,“阿硬,你别生气啊,我、我知道你举的!”
  他像是怕屈封云不信似的,又道:“上次在树上,你都硌着我了!”
  屈封云:“……”
  *
  顾琅醒来时,已日上三竿。慕容衍搂着他,似乎还没醒,身上却穿着上朝时的衣裳。
  慕容衍今早轻手轻脚出了门去上朝,回来时见顾琅还没醒,便想抱着他躺一会儿,躺着躺着却睡着了。
  顾琅看着他熟睡的脸,又抬手摸了摸他下巴。
  慕容衍睡意朦胧地睁开眼,握住他的手,笑道:“刚睡醒就轻薄我?”
  顾琅脸一热,生硬道:“不行?”
  “行,当然行,我求之不得,”慕容衍拉着他的手往下去,“来,往这儿摸……”
  顾琅急忙抽回手,挣扎着要起来,却腰一软,又趴了回去。
  “小心些,”慕容衍连忙抱住他,给他揉着腰,“饿不饿?我叫人传早膳?”
  顾琅点点头。
  慕容衍去叫人,又拧了帕子给他擦脸,说:“魏将军过几日要回北境了,我一会儿得去趟大营,你在这儿休息,可好?”
  顾琅想了想,道:“我也去。”
  慕容衍凑近他耳边,笑道:“不疼了?”
  顾琅抢过帕子就往他脸上按。
  “等等……喘不过气来了……”
  传早膳的小太监站在门口,听着房内的笑声,不知该不该进去。
  这是……亲热完了没有啊?
  *
  魏青桐走上茶楼,四下看了看。
  “魏姐姐,”徐镜儿坐在靠窗的桌子边,朝她挥了挥手,“这儿。”
  魏青桐这次从北境回来后,还没见过徐镜儿。
  她们是三年前认识的。那时,一个小贼在街上偷了徐镜儿的钱袋,被魏青桐看见了,追了好几条街,最后连人带钱袋一起拖回来了。
  后来,魏青桐每次从北境回来,都会给徐镜儿讲讲边境的趣事,徐镜儿则跟她说说,哪家的公子好看,哪家的公子又跟人跑了……
  但今日,魏青桐是来找徐镜儿帮忙出主意的。
  她那日跟顾琅说,要抢他男人,却对此事一窍不通,不知该如何下手。
  “而且……”魏青桐顿了顿道,“我好像也没那么喜欢太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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