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

  “到时候,国际版的广告宣传是必须的。但为了让世界各国的武者们重视这件事,武术协会会亲自上门去各国的武馆踢馆并下战帖的,这么一来,除了小部分缩头乌龟,就应该不会有武者敢不来参加武术协会举办的赛事了吧?”
  “……”
  “毕竟,我也是第一次组织这种大型活动,如果大家不积极响应的话,我会很没面子的。”
  “……”
  种花家的兔子含蓄,内敛,善和……简单点说,就是兔子们很少主动搞事,所以,杨文滨和张国庆呆住了。
  第120章
  “你们怎么不说话了?”西玲斜睨着杨文滨和张国庆, 眼底是明晃晃的威胁之色。
  不。
  他们想说话——
  就是,现在再来劝他们的西玲首长‘要不,您还是别上进了’是不是太晚了?
  如果馅饼这会儿也在的话, 他就肯定会吐槽西·咸鱼·玲还是干脆咸着更好,也就有人能够体谅杨文滨和张国庆的心情了。
  但可惜,现在在这里的只有西·立志要咸鱼翻身·玲。
  “半、半山就是您最坚实的后盾。”杨文滨坚强地露出了憨厚的笑容,行吧, 到底这也是他们的西玲首长第一次主动干正事,还是要以鼓励为主的。
  其他的, 他们也就只能指望武术协会能够意识到为了别太欺负人——将武力值不科学的某位给看好了。
  “还有一件事, 我不想再见到西泽和李婉嫣了。”西玲微微垂眸, 理所当然地吩咐道:“你们去限制他们的生活范围。”
  “您和他们闹矛盾了?”张国庆觑着西玲的脸色, 温声问道:“不让他们再出现在您面前, 在执行上是没有问题的,但这也代表着您的太爷爷他们也见不到西泽和李婉嫣了,没关系吗?”
  “反正他们也只是偶尔回家,一回家就惹我太爷爷他们生气,能有什么关系?”
  “您这是为什么事迁怒他们了?”杨文滨也正色问道,比起直接纵容西玲的任性和霸道, 他们更需要对西玲负责——清官难断家务事,但, 他们也不希望西玲真和西家人生了嫌隙。
  “我不喜欢他们。”西玲微微皱眉,却没有承认她确实是迁怒了——她在毫无证据的怀疑李婉嫣是她妈不能习武的罪魁祸首。
  “您以前,是没有跟亲戚相处过的吧?”张国庆有些无奈地笑道。
  “……没有。”
  “其实, 亲戚之间闹矛盾是常见的事,就连至亲之间都会因为鸡零狗碎的事情起冲突呢。” 张国庆又列举了几个真实事例,续道:“……有时候,也正因为是至亲,闹起来才格外的有恃无恐。”
  顿了顿,张国庆小心翼翼地问道:“老话说打断骨头连着筋,您确信您太爷爷他们不会因为西泽和李婉嫣常年不回家而伤心?”
  杨文滨和张国庆并不在意西泽和李婉嫣,只是出于全然的好意,在提醒十分看重西老爷子他们的西玲,慎重使用她的特权。
  “我知道了。”
  话音未落,西玲就面无表情地离开了半山。
  回到四合院,西玲就跟在西老夫人身后打着转,是她太过冲动和自以为是了,西泽和李婉嫣都不是她可以随意处置的陌生人,他们是小西晟的爸爸、妈妈,是西清的哥哥、嫂子,更是她太爷爷、太奶奶的儿子、儿媳。
  西老夫人好笑地瞅了眼身后的小尾巴,就任由西玲跟着了。
  年三十,陈老夫人独自回来了。
  对陈海逸其人有些好奇的西玲没有见着人,也就把他抛之脑后了。
  1986年的新年并没有因为少了西泽和李婉嫣而变得冷清,反倒是更加热闹了。西玲也被化出人形的馅饼八爪鱼似的缠着,一起守了年夜。
  年后,西、陈两姓一家人都继续忙碌了起来。
  西玲准备举办的世界综合武术竞技格斗大赛的事宜也在武术协会里全票通过了——同辈的武者唯西玲马首是瞻,老前辈们也技痒难耐,纷纷摩拳擦掌,全力支持西玲搞事(划掉)弘扬种花国武术。
  春日的阳光和煦,照在武术协会的演武场上,却无端地多了几分火热。
  正在演武场中作踢打摔拿的抗击打训练的众武者直冒着热腾腾的大汗,半点儿不敢偷懒,和众武者画风截然不同的,是廊下半躺在摇椅里、边上还摆了零食茶水的西玲。
  针对武者的特性,西玲将军武营的训练作了调整,而应用对象——就是这群在她的忽悠(再划掉)鼓励下,满腔豪情壮志地嚷着要去扬我国威的师兄弟、师姐妹们。
  “我觉得吧,你在他们心底的形象肯定已经从人美心善的师姐变成恐怖的大魔王了。”重新上线的馅饼咬着小爪子,眨了眨豆豆眼,同情地看着在演武场上挥洒血汗的众武者。
  年轻人呐——
  再也不敢爱慕西玲了吧?
  可怜的哟。
  懒懒半躺在摇椅里西玲翘着二郎腿,一身风流气度,伸手捻起放在茶几上的瓜子一弹,疾射向一名招式出错的武者,又指点了几句之后,才睨着馅饼说道:“嗯?我这不是在帮他们实现扬我国威的理想吗,他们不努力一些,出国踢馆,哦,不对,是送邀请函,容易翻车呢。”
  “……”馅饼看着被瓜子击中的武者嗷了一嗓子,旁边的武者们就同时抖了抖,默默计算起了西玲给众武者们造成的心理阴影面积。
  作者有话要说:  捂脸~卡文了~原谅我的短小~
  第121章
  春日的阳光西斜,就又到了全接触实战的练习时间。
  武术协会里的老前辈们也捧着茶杯溜溜达达地聚集到了演武场上, 饶有趣味地围观亲身上阵的西玲作武先生。
  作为众武者全接触实战的练习对手, 西玲正在一边喂招, 一边教学:“……卡柔肯拳里的直拳, 是以闪步的实战姿势开始,左脚蹬地稍内转,前体前移……”
  化出人形的馅饼曲膝坐在摇椅上, 视线跟着西玲移来移去。
  有人形自走的外挂——西·武术百科全书·玲在,他觉得出国去送邀请函, 哦,不对,是出国踢馆, 嗯, 好像还是不对, 算了, 总之,出国去出差的武者们在遇到需要和其他国家的武者进行友好交流的时候,真不太可能会输呢。
  西玲熟知不拘一格、技艺繁杂的各国古典武术和现代武术,以及历史演变,就连相扑的杀招和破招,她都能作出精要的示范。
  嗯——
  是不是有点儿欺负人了?
  并没有。
  作为世界综合武术竞技格斗大赛的东道主, 提前复习功课是基本礼仪。
  成功说服了自己的馅饼抓了一把瓜子,慢吞吞地剥着,再慢吞吞地把瓜子仁放到了干净的小碟子里, 认真得像是在干一件不容出错的大事。
  在演武场上留下‘横尸遍野’的西玲回身走过来的时候,看到就是剔透的乌黑发丝流泻在摇椅上、美貌惊为天人的小美人在辛勤劳作的画面。
  走上前毫无心理负担地吃掉了小美人的劳动成果,滴汗未流、仍是一身干净清爽的西玲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还是老规矩,晚上的耐力拉练就全凭你们自觉了。”
  “是。”
  仿佛只剩一口气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应了。
  在堪称地狱级别的高强度的训练下,众武者们都能清晰地察觉到自己的进步,他们最后还需要通过擂台赛来争取到出国名额——现在正是拼尽最后一口气努力的时候,他们是绝不会偷懒的!
  “放心了。”趴回西玲肩膀上的银狐仓鼠嘀咕了一句。
  透过众武者看向西玲的眼神,馅饼确信她在众人心目中的形象似乎伟岸到了极点,就差把她供奉起来了。
  “嗯?”
  “哎嘿,再也没人用怦然心动的怀春眼神看着你啦。”馅饼高高兴兴地说道:“我也就不用再替哲原担心你会接受其他人的自荐枕席了。”
  “……”
  和老前辈们执礼告别之后,西玲走出了武术协会,边匪夷所思地问道:“你为什么要替哲原担心这些?”
  “因为他是除了我之外,最漂亮的呀!所以,我不介意你在跟我结婚后,再去跟他结婚啦。”
  西玲理了理,没理清这中间的逻辑,语调茫然:“重婚罪是犯法的。”
  “我懂的,我懂的。”馅饼举着小爪子强调他是只博学的饼:“就像小叔爷和小叔婶,他们结婚的时候,就不能有第三个人。”
  “……”西玲不由自主地联想了一下她小叔爷结婚的时候、出现第三个人时的画面,嗯,何筱珞能揍劈了他。
  等等。
  她关注的重点是不是有哪儿不对。
  嗯。
  没关系。
  她只要一直独自美丽就能圆满地解决所有的问题。
  机智。
  “所以说,幸好我不是人嘛。”馅饼小爪子拍了拍胸脯,轻快地问道:“说到小叔爷和小叔婶结婚的事,西玲,你送给他们的结婚礼物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思绪被完美带偏的西玲的说道:“我亲手用金子捏了一尊金童,又用玉石雕了一尊玉女,金童和玉女,寓意金玉良缘、永结同好,不错吧?”
  “……你高兴就好。”馅饼有一搭没一搭地啃着小爪子,还好他原本就没指望她能有什么浪漫的想法。
  五月的良辰吉日里,是西清和何筱珞结婚的好日子。
  西清和何筱珞的婚房就布置在了四合院里,俩人都嫌西清名下的四合院冷清,也都更喜欢和长辈们热热闹闹地住在一起。
  西老爷子和西老夫人他们虽然没有多说什么,却也是高兴的。
  本来就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西清在收到了家人的祝福——也包括赶来参加他婚礼的西泽和李婉嫣的祝福后,笑容就愈发灿烂的连初夏的骄阳也要避其锋芒了。
  视线划过西泽和李婉嫣,又在满脸喜意的西老爷子他们身上微顿,西玲也就决定将之前的事翻篇了。
  翌日,志得意满的西清还没有来得及炫耀,眉梢眼角染着春意的何筱珞就想跟着西玲去武术协会。
  “是我昨晚不够卖力吗。”满脸委屈的西清在何筱珞耳边咬牙切齿的低声问道:“我好不容易有了婚假,我们不是应该一起去度蜜月吗。”
  “度蜜月是外国人的风俗。”何筱珞霎时红了耳朵,伸手狠拧了一下西清的腰侧,面上清清冷冷地说道:“先前因为待嫁,我已经缺席了好几天的特训了——”
  “西玲!”西清嘶了一声,扭头就朝堂屋里大喊。
  “干嘛?”探头看出来的西玲嘴角微抽,表示有点儿难以承受她小叔爷哀怨的眼神。
  “武术协会特训的事,你能给你小叔婶单独开小灶吗?”
  “可以啊。”
  何筱珞抬眸对上西玲清凌凌的眼神,终是端不住,慢慢地红了脸,立时又凶又羞地瞪向了西清,却被西清一顿亲昵得好哄……
  “……”被迫塞了一嘴狗粮的西玲摸了摸鼻子,就继续和特地赶回来参加西清婚礼的陈老夫人聊起了港城的事。
  “在连港城本地的商人都不看好港城经济的前提下,玉令集团在港城的发展非常顺利……在金融业、地产业、航运业,我们都已经占了一席之地……”陈老夫人浅笑着和西玲闲聊,又问道:“你安排的武术协会的特训是到几月结束?”
  “九月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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