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道:“我是需要藏私房钱的人吗?家中的财政大权那可都是掌握在我的手中的。”
    “那也是,像唐崇班这等英伟的男子,在家中都是说一不二的。”梁北望十分同情地看着她。
    妈的,她怎么觉得梁北望很欠揍呢?唐斯羡想。
    梁北望给她支了几招,她道:“看不出来啊,你梁二郎君也是需要藏私房钱的人吗?”
    “嗐,我那都是在我爹的眼皮子底下藏钱,否则哪能有这么多钱买美味佳肴!”
    “这哪能一样,你爹对你的行径想必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梁北望道:“如今或许是这样,可以前……罢了,不提过去的事。”
    唐斯羡听他的话,觉得他如今在梁家的地位似乎有所改善?
    “如此说来,你跟你爹的关系更好了?”
    梁北望笑道:“这还不是多亏了唐崇班跟秦娘子!”
    虽然唐斯羡与秦浈都不曾干涉梁家内务,但是秦浈当初提点他如何跟兄长梁东来抗衡,他照办了。
    本来他被安排来蚕房算是他爹选择了长子的一种态度,可如秦浈所言,他也不甘心,偌大的家业便只得这蚕房,而他的兄长却仗着身份,做各种鱼肉乡里、中饱私囊的事情,迟早有一日,梁家会被整垮的!
    所以唐斯羡当官之后,他与唐斯羡交好的事情传到他爹的耳中,他才稍微被他爹重视,因此他拐着弯揭穿他的兄长的一些不法之举,他爹也听进去了。
    他爹更担心唐斯羡还记恨梁家为了梁捷而给她下马威的事情,便将梁捷赶了出去,另外梁家的內知也被找了个过错给派到后院去干活了。另外不许他兄长再给他们提供任何便利。
    没了这左膀右臂,他的兄长便没了中饱私囊的机会,如果他自己亲自出马,以往维持的大公无私的假面具就会被人揭穿!
    随后他爹又打算安排他回梁家负责一部分田产的事务,可他与唐斯羡约定了合作养鱼,就给拒绝了。
    然后他爹又想利用养鱼,将唐斯羡跟梁家绑紧,他也给拒绝了,用的钱都是自己藏的私房钱。当然,也有他娘给的嫁妆。如今他偶尔以月钱的名义从家中拿钱,他爹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梁北望转移了话题:“对了,我过来的时候发现你这宅子大门似乎还没有匾额,我送你一块如何?”
    “匾额?”唐斯羡想了想,普通人家的宅子本就没有匾额,只有有条件的人家,或者有地位的人家才会挂上“某宅”等匾额,好彰显实力。
    她虽然想低调,可在家门口挂个匾额倒可以起到威慑宵小之徒的作用,当然,用梁北望的话便是,也能起到教化乡民,引导乡民向她学习的作用。
    想到这儿,她也不拒绝梁北望的好意:“那就却之不恭了。”
    秦浈对好账出来,确认账目没有问题,梁北望收了账簿便离去了。他倒是想请唐斯羡去喝两碗酒,奈何秦天已经先一步约了她,他只能改天再请了。
    “真是到哪里都躲不掉酒局。”唐斯羡叹气。
    “我瞧你喝起酒来有气吞山河之势,如此好酒量,谁都会请你吃酒。”
    唐斯羡一噎,她哪是什么好酒量,不过是利用空间,将酒水转移到了空间里面去罢了。而且每次这么做之前,她都得将空间里的东西先清理一遍,免得一不小心操作失误,直接将酒水弄到了杂物里面去。
    想到被她藏在空间里的酒,没有几十斤,也有十几斤了,她深感惭愧:这些酒都是用一斤又一斤的粮食酿造的,浪费酒水,就是浪费粮食呀!
    “娘子的教诲我铭记于心!”唐斯羡心想,与其用空间来装酒,还不如塑造她“三杯倒”的形象,这样一来,谁都知道她的酒量不行,往后想必也不喜欢拉她喝酒了。
    秦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教你什么了?”
    “娘子放心,我都懂!”
    秦浈:“……”
    不知道唐斯羡懂了什么,她道:“我去找阿唐。”
    提及唐清满,唐斯羡也收起了跟秦浈玩闹的心思,道:“嗯,去吧!”
    ——
    唐清满在唐妁那里住了几日,期间也十分担忧唐斯羡的安危,唐妁见她整日魂不守舍,便问:“那日思先让我来接你,他也没说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你说你想我,我觉得事情似乎没这么简单。到底发生何事了?”
    唐妁是唐清满仍有血缘关系的至亲,可她也不敢轻易地暴露唐斯羡的身份,便道:“是我给思先添麻烦了。”
    她隐去唐斯羡代替唐思先的身份的事情,将郑经纶是如何陷害他们姐弟的事情告诉了唐妁。
    后者听了,对郑经纶也是恨得牙痒痒的,可她转念一想,若事实如此,那郑经纶是亏欠他们姐弟的,清满何至于怕他?
    唐妁犹豫了片刻,问:“当初你们是如何逃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