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林老师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了一根金属多节可收缩教鞭,瞬间拉开,抽在了旁边的桌面上。
    “我觉得你的语文老师应该教过你精准词措。”
    李涛浑身一哆嗦。
    他用最快地速度恢复了冷静,重新描述到:“我们哥四个昨天晚上喝了一箱的啤酒,是红陆啤酒。”
    方言:“……”
    你这个是不是精准得有些过头了?
    林老师冷笑了一声:“所以呢,在这之前呢?”
    李涛没敢吭声。
    方言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到底昨天晚上做了什么。
    他跟着这群狐朋狗友去追查了一个偷肉贼!
    偷了好大一串腊肉,把破烂阿公家竹架子上的腊肉都给偷完了!
    阿公差点哭瞎了眼睛!
    结果最后他们只找到一只猫,还是很不吉利的黑猫。
    呸呸呸,晦气。
    要是能抓到人的话,他们就可以帮阿公讨些钱回来了……阿公的生活这么不容易,眼睛不好,只能够靠平常在路边拣点废品过日子,如果不是因为社区关怀中心送了他这么多的肉,大概只有等过年的时候,大家才能够看到阿公做他做拿手的熏腊肠。
    阿公家的腊肠最好吃了。
    小时候,他跟几个狐朋狗友大过年的在荷花滩乱窜,就会跑到阿公的家里跟他讨一碗腊肉饭吃。
    知道他去阿公家“讨饭”,他家里的奶奶就会专程拿一只干净的碗,从自己家里的年夜饭上挑两样拿手的不错的看家硬菜,装满让小方言给阿公送过去。
    在六七岁的时候,方言还会从自己家里给阿公的菜里挑两块偷偷地吃了,等长大了一些,他就再也没有做过这种事情。
    不过,昨天晚上,事情峰回路转,那只贼猫的主人出现了。
    是一个他们都没在荷花滩居民里见过的生面孔。
    一群热血青年约定了要找那个偷肉的贼猫主人算账,结果却被那个女人给打了一顿。
    方言跑得快,没被逮住。
    本来他是要去找幺幺零的,但是半路上被膀大腰圆的亲妈拎着耳朵抓了回家,让他帮忙洗猪下水,到时候出摊要用。
    他洗着洗着就洗到晚上十二点了。
    主要是这几天他老爹不在家,家里的工作量还挺大的。
    方言直接把整件事情都抛在了脑后。
    不过也挺奇怪的,如果他忘掉了这件事情,那李涛他们几个为什么不联系他呢?
    “我们帮附近的阿公抓偷他腊肠的贼了。”方言回答得理直气壮,丝毫没有半点心虚的影子。
    林老师有些意外地看了方言一眼。
    似乎完全没有猜到这群年轻人会做出这种回答。
    “这么说——你们喝酒是为了庆祝抓住了小偷?”
    这方言就不知道了,他昨天晚上又没有跟狐朋狗友们一起去喝酒。
    再说了他也不喜欢喝酒,喝酒喝了头疼得连睡觉都睡不好。
    宋珂小声地在旁边回了一句嘴:“老师,我们都成年了……”
    “啪!”
    林老师闻声就是一教鞭抽在自己的桌面上。
    众人齐齐哆嗦了一下。
    “你成年了?你成年了你就不是我的学生了?!”
    赵惊雷忍不住解释到:“老师,宋珂他的意思是我们几个都是大人了,喝点小酒也没什么的吧?”
    宋珂当即在旁边惊恐地摇起了头。
    他不是,他没有,不是他!
    林老师:“呵呵。”
    ……
    大概在十几分钟以后,大课间的上课铃即将打响之前,李涛他们终于生无可恋地从教务处里活着出来了。
    中间他们经历了“你冷酷”“你不冷酷”“你就是冷酷”“你难道不冷酷”……一连串的折磨,差点没有在办公室里给林老师跪了。
    林大爷还是你大爷。
    总是能轻而易举地找到最合适的语言“无赖”逻辑,让学生们当场自闭。
    方言看着其他几个同学慢慢地往各自的教室走,他专门拉住了李涛,询问对方:“你们怎么回事?为什么昨天晚上喝酒都不叫我?”
    李涛的眼底有明显的加重青黑。
    他看了看四周的情况,似乎有几分疑神疑鬼。
    格外小心地将方言拉到了角落里,然后才对他说:“你不要说这个,我真的差点被吓死,昨天晚上。”
    方言:“怎么?”
    李涛一脸的痛苦:“你可能不知道,我昨天晚上真的是见了鬼了!”
    方言并不相信李涛的说辞:“这个世界上没有鬼,你多看看物理书,少看《校花的贴身魔法师》。”
    李涛颤颤巍巍地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手机的表面多了好几道崭新的划痕,很有可能是他昨天晚上刚弄出来的。
    “你看吧!”
    手机分屏模式被强制锁定了。
    下层还能正常的使用,但是上层却变成了一块黑白分明的文字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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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言:“……”
    这什么玩意儿?
    中病毒了吗?
    他将手机丢回到了李涛的怀里,对他道:“你是不是点进什么火辣东城的链接了?这很明显就是中病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