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归玩笑,正事不能忘。
    知道真相之前,林慧贞曾想过好多种可能,甚至匪夷所思的结果都想了许多,却从没想到傅煜知还有那两位,存在于另一个世界。
    说实话,这话若不是从玄铭嘴里说出来,她还真不信。
    但是。
    林慧贞看着玄铭,又想想她。
    穿越的事情都能发生,存在另一个世界也算是可以接受。
    能接受个屁啊!
    林慧贞整个人都晕了。
    “玄铭,有没有可能那些都是障眼法啊。”
    玄铭摇头:“还记得皇家别院后山的山洞吗?”
    “怎么可能会忘。”
    “那里时整个皇家的禁地,里面记载的东西确实真的存在,但就因为太难以置信,便祖祖辈辈都把那里设为了禁地,不允许人涉足。”
    哇哦,还有禁地啊。
    林慧贞眨了下眼睛:“你父皇告诉你的?”
    “嗯。”
    林慧贞花了好多的时间说服自己,却还是始终没办法相信那些虚无存在的力量。
    玄铭回京的第二天就被皇后招进了宫,林慧贞不知道皇后同玄铭说了什么,总归他回来的时候脸色漠寒。
    林慧贞远远的看过去,仿佛回到了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
    不过也只是一瞬的功夫,玄铭的表情就有了松动。
    林慧贞被他拉进怀里,躁动不安的心叫嚣着把事情问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可无论她是威逼还是利诱,他始终不肯透露一句。
    林慧贞叹了一口气,他不说,她就放不下心。
    然而她使尽了浑身解数,玄铭都不肯说。
    “你不说就算了,左右林睿远也快成亲了,我去他府上住两天。”
    他捉住她的手,揶揄道:“又回娘家嗯?”
    他正过林慧贞的身子和她对视,两个都是固执执拗的性子,终究是最心软的先放下了面子。
    玄铭叹了一口气,他说:“事情还没弄明白,告诉你也是让你徒增烦恼,等查清楚了,一定通知你。”
    直觉告诉她,玄铭隐瞒的事情非同小可,还……与她有关。
    可他都如此说了,再坚持下去就是无理取闹了。
    玄铭和她各退一步。
    “嗯。”
    她从他手中逃脱,“我去收拾东西。”
    “收拾东西?”玄铭反问。
    她眨了下眼睛,狡黠的样子如同一只狐狸:“去找林睿远啊。”
    玄铭默了,脸色不太好看。
    她可不管他的,她说要去找林睿远住两天又不是威胁。
    她跑的很欢快啊,玄铭的眼睛眯起来。
    下一刻林慧贞就撞在了他怀里。
    林慧贞:“……”
    “还去不去?”
    她一点儿不知危险笑着说:“去啊。”
    “林睿远府里的床有那么舒服?”
    玄铭冷哼一声,脸色极其危险啊。
    林慧贞转头看他,夜色从窗外透进来,他站在长窗前,身量高挑,容颜棱角明晰,眼神清泠深邃。
    “有没有人说过,你一本正经吃醋的时候挺撩,人的。”她忽然凑近他,仰头,鼻尖与他咫尺之隔,调戏性地吐气如兰道。
    他低头就能看到白皙秀挺的鼻尖,往下,一张红唇粉,嫩娇艳。
    “没有。”他淡淡别开眼帘。
    林慧贞勾了唇角忽然仰头吻住了他。
    微微冰凉的触感,她用柔软的唇瓣和他的薄唇摩擦,伸出舌头舔了舔……然后她听到他的喉咙似乎滚了滚,很快扣住她的肩头反客为主。
    可怜玄铭没见到她神色中的狡黠,等他意乱,情,迷之时被林慧贞一把推开。
    她笑:“走了,再见。”
    “……”
    她跑的可真快啊。
    玄铭的怀里空落落的,心头也跟着陷落了一块儿。
    唇上明明还残留着她的温度和气息,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跑了。
    林睿远啊,打不的骂不得,还真是麻烦。
    “于小三。”
    惨兮兮的于小三从门外进来,没敢抬头去瞧自家殿下欲求不满的脸色。
    “殿下。”
    “你去把云溪拐走。”
    “什么?”
    于小三吃了一惊,殿下说的是什么虎狼之词?
    他有心反抗,然而玄铭一记眼神看过来,他就忙不迭的点头说是。
    等林慧贞和云溪摸黑到林睿远府上时,林睿远正坐在屋顶上喝酒。
    看到她时,林睿远还以为是喝醉了出现幻觉,甚至自言自语说:“是阿贞啊,怎么不是她啊。”
    “……”得,她这是被嫌弃了。
    林慧贞坐到他身边,随手拿了一坛没开口的酒同他一起喝。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林睿远这才正视她,傻呵呵地笑了两声:“原来是真的阿贞啊。”
    “花自飘零水自流。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今天的阿贞,是腹有诗书气自华的阿贞。
    瞧瞧这诗句说的多应景啊。
    “好诗!好诗!”
    便宜哥哥居然还为阿贞拍手叫好,这也是没谁了。
    林慧贞叹了一口气,一时不知道是该讽刺他两句还是安慰她两句。
    “别来半岁音书绝,一寸离肠千万结。
    难相见,易相别,又是玉楼花似雪。”
    “老哥啊,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
    林睿远苦笑一声仰头大饮了一口酒。
    “阿贞啊,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六月初九就是他成亲之日,两个皇帝下了旨,他能怎么办。
    林慧贞自然地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老哥听我一句劝,你要真放不下长宁公主就去找她,西凌皇帝和南罗王那里你不用管。”
    林睿远摇了摇头又摆了摆手:“不能,不能。”
    “你是不是傻!”林慧贞恨铁不成钢,她真有股冲动把林睿远的脑子拆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浆糊。
    然而林睿远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还中二的张开双臂冲天大喊了一声。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林慧贞挑了挑眉,还能吟诗看来不傻啊。
    “初九成亲,她同意,我也同意。”
    林睿远又傻呵呵地笑了一会儿,脚步颤颤巍巍地,看的林慧贞心惊胆战,生怕他下一刻就从屋顶上跌下去。
    “你能不能消停会儿啊。”
    林睿远不但没消停反而更加肆无忌惮。
    得,这是在撒酒疯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