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提醒你一句,最好不要在衣服里放什么奇怪的东西,因为我如果死了,你一定好不到哪里去。
    宋凝霜的背脊僵了僵,而后快步离开。
    【妹子,我到了。】
    【你在哪里?】
    【你打开窗户看看我呀~】
    苏绿:她走到窗边,将其一把推开,而后就看到了一只通体漆黑的乌鸦。
    嘎!妹子~
    苏绿:还真适合你。
    【为啥我觉得你其实在骂我?乌鸦可是好鸟,虽然黑了点、丑了点、吓人了点、叫声难听了点,别轻易歧视它啊!】时辰先森表示自己很不满。
    【最歧视它的,是你才对吧?】
    【看我多威武!】
    而后,苏绿就看到一只乌鸦在自己面前昂首挺胸地来回走了几步。不得不说,这种鸟类一直被当做不祥的象征并非是没有理由的。羽毛、喙、腿、脚全部都是漆黑的,看起来真的不是非常美丽。只是,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那比身体还要长的翅膀上的漆黑羽毛,在日光的直she下会反she出蓝紫色的光芒。
    她伸出手,摸了摸那有些硬的翎羽。
    【嗯哼,帅气吧?】
    【】
    【对了,妹子,你怎么只穿着里衣,难道说】
    【少胡思乱想。】
    苏绿抽搐了下嘴角,一把抓住想飞走的蠢鸟。
    【咳咳咳】也是,妹子怎么可能会轻易就吃亏嘛,那不科学!
    而后,他就被她抓回屋中,放到了桌上。
    苏绿戳了戳某鸟的肚子,确定那里扁扁的:吃吧。反正有人来他们也能察觉到,所以苏绿索xing直接说话。
    嘎嘎~别乱摸,人家好害羞的。
    苏绿真不明白自己为啥听懂了这种猥琐的话。
    没多过久,宋凝霜走了回来,手中还拿着一套浅紫色的衣裙,她低头奉上说:衣服找到了。
    苏绿点了点头,冷淡地说:放在那里,你出去吧。
    是。
    她走后,藏起来的时鸟辰跳了出来,一人一鸟先后检查了衣服,确定没有什么夹藏什么奇怪的东西后,苏绿快速地穿了起来。时辰先森一边用喙梳理着自己的羽毛,一边心qíng很好地看着不远处更衣的女子,变成动物福利就是好啊,虽然啧,里衣太厚实了,什么都看不到。
    苏绿丝毫不知道某鸟心中那猥琐的想法,只熟练地穿好了衣服,而后坐到梳妆台前,拿起一只紫檀木的梳子梳理起自己的长发。
    打开的首饰盒中,各式珠宝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女人都很喜爱这种东西,苏绿也是女人,自然也不例外。她稍微欣赏了下后,又将它们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看是一回事,戴就又是另外一回事,凡是能让夜飞雪觉得痛快的事,她是一件都不想做。
    就在她捉摸着是不是随便找跟绸带束发时,一只通体漆黑的鸟突然落到了她的面前,口中还叼着一枝红梅。
    从哪里弄来的?苏绿略讶异地拿起桌上的梅枝,形状和她惯用的簪子类似,而且也不膈手。
    【哼哼,反正不是从那家伙的园子里。】
    苏绿好笑地瞥了某鸟一眼:你讨厌他?
    【深middot;恶middot;痛middot;绝!我只后悔没把他活活咬死!】咬牙切齿。
    苏绿:如果不是熟知内qíng,她都差点怀疑大huáng状态的他被教主这样这样那样那样了。不过他的口味应该不会重到这个地步吧?
    颇为无语的她拿起梅枝,熟练地将一小半长发绾了起来,剩余的发丝尽数披散在肩头。而后问:怎么样?
    乌鸦跳到她面前,左右看了眼,突然抬起一只翅膀。
    【你低下头。】
    苏绿挑眉,微低下头,看这家伙准备搞什么鬼。而后只看到这蠢鸟居然抬起翅膀,将侧cha在她头上的梅枝往里稍微推了推。
    【搞定!】
    她左右看了眼,发现似乎的确比刚才要好。
    【妹子,你之后打算怎么办?】
    苏绿拿起梳子,一边把玩一边说道:最多再等几天,哪怕池秋雨依旧没有做出决定,我也要离开这里。哪怕不能洗脑,她走还不成吗?直接躲到离开这个世界,到时候池秋雨爱怎样就怎样。
    【这里的路我都记熟了,到时候为你引路。】
    嗯。
    【啊,我再去观察下那群护卫的安排。】
    说做就做,乌鸦离开振翅飞了起来,飞到一半,它又跑了回来,委委屈屈、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万一我观察到一半饿了怎么办?】又不能回来,否则就前功尽弃了。
    自己抓虫子吃。
    【】QAQ怎么可以这样,太无qíng了
    幸灾乐祸笑着的苏绿站起身来,左右观察了片刻后,在榻上的矮几上发现了一个针线篮。因为有池秋雨记忆的缘故,她很快就用其中的几块布料做成了一个小小的布袋,没时间绣花,只拿绳子穿过囊口,微微一拉紧,装在里面东西就不会掉出来了。
    而后她走到桌边:想带什么?
    【每样都要。】
    苏绿依言将每样点心都放了几块进去,而后拉紧袋口,将其递到乌鸦的面前。后者抬起爪子抓住绳子,摇摇晃晃地飞了起来,就在她担心它会不会被自己的嘴馋害得坠机的时候,它滑翔出了窗口,高飞而去。
    在那个小黑点消失在视线中后,苏绿想了想,关上窗户走回桌边和梳妆台边,将几根落下的鸟羽捡起来丢入香炉。
    傍晚时,夜飞雪又来了。
    他来时,苏绿正靠在榻上一边看书,一边与某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反正无所事事,她只能自己找点乐子了。
    那套衣服你不喜欢?
    早知道对方进来的她头也不抬地回答说:星星摘到了?没摘到还不赶紧滚。
    那些首饰你也不喜欢?
    星星摘到了?没摘到还不赶紧滚滚滚。
    是么,那你喜欢怎样的?
    这很重要吗?苏绿放下书,抬起眼眸看向来人。她想自己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凡是他给的,她一样都不喜欢。
    那对你来说,什么才重要?
    唔,星星摘到了吗?没摘到还不赶紧滚滚滚滚滚。
    教主大人:他叹了口气,我就是为这件事来找你。
    所以?
    用完晚餐后就带你去看,如何?
    苏绿:这家伙不会其实是外星人吧?
    事实证明,她真的想太多了。
    吃了一顿丰盛到绝对能使享用者夭寿的晚饭后,夜飞雪带她去到了一间房前,手指着门说:你要的东西就在里面。
    苏绿转头看了他一眼,伸出手就推开了门。
    相处这段日子以来,想必他已经很清楚,虽然那只大huáng狗武功高qiáng,但池秋雨本身没有任何武功。所以他完全没必要和她耍什么花样,真想做什么霸|王硬|上弓就可以了。不过,苏绿觉得,在她明确地说出拒绝的话语之前,这个自负的家伙八成还想和她谈一谈什么感qíng,应该不会用qiáng。
    屋中一片漆黑。
    没有点燃任何一盏灯。
    而就在他们进入房间后,身后的门吱呀一声关了起来。
    苏绿微皱起眉,正准备说些什么,一双手突然自背后将她紧紧抱住。青年低头间,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鬓角耳畔,他用沙哑撩人的声线在她耳边呢喃:真想把你一辈子关在黑暗中,除了我谁都看不见。
    苏绿:
    这家伙是打脸狂人么?她刚刚才分析出他不太可能用qiáng,现在就玩黑暗囚|禁play给她看?
    三更
    就在苏绿想着,要不要找点什么尖锐的东西帮这货人工割除一个肾时,他突然又在她耳边轻笑:说笑而已。可是语气分明没有说笑的意思,我知道你心中有我,所以我不会这样做。
    苏绿无声地冷笑,这是威胁么?
    如果老老实实地待在他身边,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如若不然,就关起来用qiáng?
    那可真不好意思,她这个人向来吃软不吃硬,用这么一句话就想bī迫她就范?
    做梦。
    就在此时,屋中突然出现了一点微光。
    苏绿下意识抬起头,因为光芒是一点点出现的缘故,倒并不显得刺眼,而当它完全亮起来时,她看到了星星。
    文艺一点的说法是她问他要北斗七星,他却给了她整个星空。
    屋中的事物全部被挪走,巨大的天花板上被涂抹成了黑色,而在它的上面,镶嵌着大大小小、或极明或微暗的夜明珠,赫然构成了一副极具震撼力的星空图。
    怎样?喜欢么?
    不文艺一点的说法是这个土豪在炫富?
    身为一个稍微有点仇富的穷鬼,苏绿有种想要糊这货一脸的冲动:混蛋权二代(魔教教主应该算吧?),有钱了不起啊?!
    教主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成功地拉到了仇恨,只继续说着足以让人起一身jī皮疙瘩的绵绵qíng话:你若是喜欢,回山后,我为你造一个更大更好的,你随时都可以去观看。秋雨,你觉得如何?
    还没等苏绿开口,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夜飞雪眸色微沉。
    就在此时,门口传来人跪地的声音。
    教主。
    出了什么事?
    有人叛乱,前院已经乱成了一团。
    呵,那群人还真是不知道什么叫痛。夜飞雪冷冷地说道,
    我知道了,你在这里守着教主夫人。若是她掉了一根头发丝,你也不必活了。
    是!
    而后苏绿就感觉到,某个成功地保住了肾的幸运儿松开了自己。
    青年双手抓住女子的肩头,将她转了过来,柔声说:我去去就来,外面危险,你千万不要乱跑。说完,他开门离开。
    注视着他的背影消失,苏绿双手抱臂,看向单膝跪在门口的黑衣人:你怎么来了?
    黑衣人:你认出我了?
    武功那么差,认不出来才怪吧?她总不能说自己的认人方式是jīng神力吧?
    慕秋华泪流满面,这是认人的标准吗?不过现在显然不是耽搁的时候,他三两步冲进屋子,一把抓住苏绿的手臂,快跟我走。
    苏绿不动,只看着他,突然笑出声:你怎么变成这副德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