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那,弟妹还没消息,你要是知道她在哪,我去把她给抓回来吧!”
    距离上次那年说两天的期限,剩下不到两小时,老黑急得团团转,给那年打电话。
    “我比较希望你能说‘请回来’。”
    那年听老黑说要去抓自己的女人,不悦皱眉。
    “卧槽,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乎这个!?”老黑彻底被打败,这人到底是不是正常人?
    “我都不急,你急什么?”那年和煦地笑,可是老黑看不见。
    “我特么怎么知道我急什么?”老黑生气,嗓门渐大。
    “行了,别操心了,我有数。”那年随意交代一句,挂断电话。
    老黑拿着手机满头黑线。
    皇上不急太监急,说的不就是他?
    那年挂了电话之后,笑容未变,慢慢踱到床边,看着越来越暗的天空,自语道:
    “夏夏,还不肯出现吗?”
    *
    已经到了直播的时间,楼下记者都变得激动异常。
    夏小天没有出现!
    那年今天无论怎么收场,难免都会成为最大的输家!
    一楼大厅蠢蠢欲动,已经下班的那氏药业依旧灯火通明。
    员工听说小少爷今天的事,想留下来看热闹。
    秘书愁得头发都要白了。
    她打电话给那总,那总就说了一句:
    “让他自己折腾,不用管。”
    特么的,这些人!
    有没有想过,万一那氏倒了,有多少人要失业?
    这其中还包括苦命的她好吗?
    “那少什么时候出来?”
    “是啊!”
    “时间已经到了!”
    “他就算不毁容我们也能理解,可是请他出来说明一下吧!”
    “对对!”
    ......
    记者们蹲守了一天,生怕错过夏小天出现的画面,现在的他们,疲惫不堪,只期待快点有个结果好交差。
    “大家稍等片刻,那总不在国内,那少要帮忙处理业务,现在还在楼上工作,马上下来。”
    苦命的秘书为了安抚记者,不惜编了一套说辞。
    那少现在的确还在楼上,只是没有处理业务就是了。
    但是她不能说啊!
    毕竟是未来老板!
    “还要多久啊?”
    “就是啊!”
    记者们耐心已经告罄,根本听不进去秘书的话。
    “很快很快。”
    秘书一脸职业微笑,进退有度,心里却将小老板骂了个底儿朝天!
    那天的采访她看了,话说到那儿足够给那氏挽回颜面,直播毁容根本没必要,不知道怎么想的!
    “各位各位,我刚刚在旁边的五星级酒店给大家订了自助餐,马上送到,各位先吃饭,等你们吃完,那少也差不多工作结束了。”
    必要时候放血是豪门跟这些人相处的中庸之道。
    记者们一听有五星级自助,还是送过来吃,情绪好了一些。
    “行,先吃放吧。”
    “也是,说不定夏小天没看到,晚点过来呢?”
    ……
    秘书捏了一把汗。
    多亏她家小老板人缘还不错,否则她还真怕这些记者不同意。
    *
    那氏对面商务车里。
    老黑急得直搓手:“大鹏,真的不管管?”
    大鹏用手揉揉太阳穴:“管?怎么管?你知道弟妹在哪儿?”
    桓玉帛坐在后面,一直盯着楼里:“你们说,老那不会真冲动吧?”
    大鹏哀叹一声:“我本来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他不能,可惜,现在我也不敢保证了。”
    老黑一脸懵逼:“什么意思?”
    桓玉帛听明白了:“意思就是说,原来老那说的时候兴许不是这么想的,他以为弟妹肯定能出现,现在,眼看着弟妹不出现,他指不定为了怄气真把自己的脸切几刀。”
    老黑爆粗口:“艹,不能吧?老年不是那冲动的人啊!”
    大鹏甩甩头发:“没遇到弟妹之前,他的确是。”
    这货自打遇到夏小天,行事作风完全没了章法,根本看不透。
    “也可能划几下让弟妹心疼心疼。”大鹏补了一句。
    老黑和桓玉帛都不再吭声。
    划几下也不是治不了,疼就疼了。
    关键他说的是“毁容”,那就是要在脸上留疤不治的意思,怎么能行呢?
    *
    酒足饭饱,五星级酒店的餐也撤走,时间又过了一个小时。
    秘书一边张罗收拾残局,一边忍不住额头冒汗。
    怎么办?撑不住了!
    果然,有记者开口问:
    “我们也吃完了,那少该出来了吧?”
    秘书脊背一凉,身体微僵,脸上却保持招牌职业笑容:
    “稍等,我马上去请。”
    妈的!
    尽力了!
    剩下的不归她管!
    交给那个小子好了!
    迈着专业的步伐,秘书故意放慢脚步来到电梯前,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她刚刚腹诽的“那个小子”出现在电梯里。
    妈呀!有救了!
    *
    “那少!您终于出来了!”
    记者们蜂拥而上。
    “抱歉,刚刚有点业务耽搁了。”
    “请问,夏小天小姐没有出现,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记者们问的还是很含蓄的,没有直接说:“来,毁容吧!”
    那年礼貌点头,略带笑意:
    “该说的话都说过了,我该履行承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