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于无奈?应承锐满脸啼笑皆非地重复,语气里充满着一言难尽的味道。
    是啊,迫于无奈,脸皮已经厚得堪比城墙的陆拾遗一本正经地看着被她压在身体下面的应承锐,我确实答应过你,除非你心甘qíng愿,否则绝不会再和你行那敦伦之事
    陆拾遗眉梢眼角全是笑意的低头俯视着因为她的一句敦伦而面红耳赤的应承锐。
    只不过现在的qíng况有些特殊,你自己好生想想,一对前嫌尽释的夫妇,在好不容易和好以后,躺在一张chuáng榻上,他们可能什么事qíng都不发生吗?
    应承锐无语凝噎。
    我也没说一定要对你做点什么,不过是意思意思一下罢了,还是你对自己的定力没信心,怕擦枪走火丢了你那lsquo;暂时还不打算原谅我rsquo;的宝贵做人原则?
    陆拾遗!恼羞成怒的应承锐又有了想要炸毛的迹象。
    你到底是亲还是不亲?陆拾遗扬眉,一脸挑衅地看着他。
    应承锐明知道她这是故意在用激将法刺激他,依然按捺不住满腔的火气,猛然仰头一口重重咬在了陆拾遗的白皙滑腻的宛若羊脂玉一样的修长脖颈上。
    陆拾遗顿时发出一声撩人至极的呻吟。
    应承锐身体忍不住的就是一抖,本就红透了的俊脸此刻更是红得几yù渗出血来。
    知道这一口绝对不会让这小妖女满意的应承锐也不知道是心甘qíng愿还是勉为其难的在陆拾遗的脖子上陆陆续续的留下了星星点点的斑斑红痕。
    陆拾遗配合着他的动作,那细碎又暧昧的呻吟声从头到尾就没有停止过。
    就差没被陆拾遗给折腾的yù火焚身的应承锐苦大仇深地瞪着陆拾遗脖颈乃至于锁骨上那一系列由自己亲口吮咬出来的杰作,磨着后槽牙,喉结不住滚动地用嘶哑的不像话的声音问她:你能不能别再这么叫了?!
    不能!陆拾遗gān脆利落的开口道:没办法,这些年实在是憋得太狠了,夫君,我也想在你面前矜持一点,可是我忍不住啊!陆拾遗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的看着应承锐哭唧唧,难道你不知道,你对我而言,就如同那人形chūn药一样,即便是看上一眼就会让我整个人都意乱qíng迷吗?
    应承锐
    应承锐被陆拾遗调戏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洗漱完毕后,说不清心里是享受还是憋屈的发誓绝对不要再做某人牵线木偶的应承锐垂头丧气的坐在chuáng沿上看着陆拾遗换上了一身朱氏特意为她准备好的新裙衫,喜笑颜开的对镜梳妆。
    边打理自己还边款摆着纤细的宛若杨柳一般的腰肢用比huáng鹂还要悦耳上数分的声音哼唱着一首让应承锐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的歌谣?
    太阳对我眨眼睛,鸟儿唱歌给我听,我是一只喜欢夫君还不粘人的小妖jīng
    应承锐嘴角直抽抽的看着陆拾遗对着梳妆镜又唱又扭的打理好自己,然后和她一起手挽着手,去陆府正院不远处的延松堂里去见陆老首辅夫妇,顺道在那里用迟来的早膳。
    在陆拾遗和应承锐准备从他们所住的院落里出发的时候,应景澜三兄妹正站在延松堂的大门外翘首以盼。
    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和母妃分开过这么久的三兄妹真的是非常的想念陆拾遗,心直口快的应景漓更是不住的在原地跺脚,父王真的是太过分了,母妃又不是他一个人的!凭什么让他这么霸着不放!
    一心想要弥补三个小外孙的朱氏在听了应景漓的话后,忍俊不禁地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膀,和声和气的给他们讲起了道理。
    说他们父王和母后闹了这么多年的别扭,如今好不容易尽释前嫌了,这是天大的好事,让他们一定要好生谅解一二,别惹来他们父王不喜。
    应景澜三兄妹虽然已经在心里暗搓搓的达成了某些不好的共识,但是他们对应承锐的恐惧并不会因此而有所减轻,是以,即便朱氏的话在他们听来极度不慡,但依然按捺住了满腔的焦灼和火气,老老实实的应和了下来。
    在他们祖孙四个说着话儿的时候,前面传来王爷和王妃已经往这边走过来的通报声。
    应景澜三兄妹心头一喜,才要抬脚过去迎接,就瞧见他们的母妃仿佛一个至多七八岁的小姑娘一样勾着父王的胳膊在那里又蹦又跳的,而父王的另一只手上则捏着一块翠绿色的小点心,像逗鸟儿一样的在逗她?
    脸上表qíng忍不住的就有些发黑的应景澜三兄妹勉qiáng在脸上挤出一个gān巴巴的笑容凑将了上去。
    正和应承锐闹得欢快的陆拾遗一见三个孩子,脸上的表qíng下意识的就是一窘。
    她低低咳嗽一声,在母亲朱氏半点不敢苟同的眼神注视下,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裙,对着三个儿女露出一个充满温柔的笑容:你们昨晚都睡得好吗?
    很想要靠近母妃又怕被父王毫不客气一脚踢开的应景澜三兄妹围着陆拾遗笑得满脸灿烂的异口同声说好。
    陆拾遗闻言在脸上露出一个很是高兴的笑容,这里是母妃从小长大的地方,你们能喜欢这里,母妃可真高兴!
    直接从因为丈母娘和儿女们的出现而重新恢复严肃模样的丈夫手中抢了那枚翠玉小点心过来,掰成三份分给应景澜三兄妹的陆拾遗兴致勃勃的揽着他们进了延松堂。
    陆老首辅夫妇和朱氏的妯娌以及诸多堂姐堂妹们已经在这里等着他们了。
    至于陆家的男人们,大的因为公务繁忙,一大早就出去了,反倒是几个小的,得了陆老首辅的特许,不用去家学,也在这里陪着他们一起消磨光yīn。
    因为怕陆拾遗和应承锐尴尬的缘故,已经用了早膳的大家又陪着他们一起吃了点东西。
    现在正值炎夏,大家穿得夏衫都比较薄,站着的时候还没注意,坐着一扭头,一转身间,很容易让人发现陆拾遗脖子上那或淡或深的点点青紫红痕。
    对自家幺女不论怎么样都看不够的朱氏自然也发现了这一点。
    她面红耳赤的在妯娌们的挤眉弄眼中,压低声音提醒陆拾遗好歹用粉饼遮上一遮。
    陆拾遗恼羞成怒地斜睨了旁边的罪魁祸首一眼。
    应承锐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在年轻小舅子们的善意调侃中,讨好地给陆拾遗盛了碗燕窝粥。
    就在大家心qíng大好的享受着夏日早晨难得的一点凉慡时,陆拾遗这辈子的父亲陆德正脸色铁青的从外面走进来。
    正笑容满面的看着小辈们在他们老两口面前乐呵的陆老首辅连忙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满脸正色的问他外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qíng。
    延松堂里的其他人也不约而同的放下了手中的牙箸,将目光定格在了陆德正的身上,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好奇之色。
    陆德正让丫鬟婆子们抱走了几个小的以后,才三言两语的把秦五夫人回到承恩公府后上吊自杀却没死成的消息说给在场众人听,还说秦五夫人在上吊前留下了一封遗书,在里面解释说:她并不是存心要假冒自己的姐姐,而是因为清楚的知道自己姐姐这个小恩人对敬王爷到底意味着什么,才会故意假借姐姐的名义来让敬王好过一点,谁知道敬王居然会那般看她,她伤心的已经没办法再在这世上活下去。
    这位秦五夫人真的是比我们所想像的还要厚颜无耻!陆家的女眷在听了陆德正的话以后,顿时就跟踩了尾巴的猫儿一样彻底炸了。
    特别是陆老夫人和朱氏,气得浑身都止不住微微颤抖起来了。
    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把秦五夫人放在眼里的陆拾遗伸手拧了下应承锐的胳膊,故意做出一副很是生气的表qíng说道:瞧瞧你做的好事!
    因为背了原身的黑锅,不得不做出一副自知理亏模样的敬王对着他气鼓鼓的敬王妃就是好一阵的做小伏低,随后才用一种冷漠异常的声音开口道:不管她再怎么狡辩,她在大家心里的名声都已经坏了个彻底,如果她愿意吸取教训从此低调做人,看在小舅舅和她所出的那双儿女份上,外祖父应该会勉为其难的饶她一条xing命,如今,她既然要作死的继续派人在外面散布不实的谣言,还是针对我这个做王爷的亲外孙,相信没过多久,我们就能够听到她的死讯了。
    陆老首辅在听了应承锐这个孙女婿的话后,也忍不住在脸上露出了一个充满赞赏意味的表qíng。
    果不其然,在这谣言传入陆家人的耳朵里没多久,当天中午,京城里就又传出了秦五夫人在被救下后再次服毒且香消玉殒的消息。
    在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陆府众人正在用午膳。
    大家在面面相觑半晌后,不约而同将充满崇拜意味的目光投注到了敬王应承锐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