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熟门熟路地解着拾娘身上的衣裳,由于常年卧chuáng的缘故,拾娘的肤色带着一种病态的白,不过她的肌体却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没有出现萎缩的迹象。
    对于这一点,我早就习以为常了。
    要知道,上辈子哪怕拾娘她已经她的容色也依然栩栩如生的和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
    呸呸呸!
    呸呸呸!
    怎么又想到那上面去了?
    不能想,也没必要想!
    我的拾娘一定会醒过来的!
    她在临昏迷前答应过我呢。
    很郑重很认真的答应过我呢!
    我很努力地安慰自己有些失控的qíng绪,近乎赌气似的用力覆在拾娘的身上,狠狠地撬开她带着淡粉色的唇瓣去与她亲吻。
    每到这个时候,我就会异常怀念她回吻我的模样。
    她总是特别的热qíng,从来就不在我面前故意乔装出一副矜持的不行的样子。
    我爱极了那样的她,也迫不及待地渴盼着她能够早日睁开眼睛与我颠鸾倒凤。
    这十年以来,我真的是想她想得都快要变成一个彻头彻尾地疯子了。
    我抱着拾娘在龙榻上滚了半个多时辰,才恋恋不舍地想要从她的身体里退了出来,不想在这个时候,我的腰却被两条纤细又笔直的大腿绞拧了个正着。
    我整个人都傻住了!
    我浑身都在不住战栗地去低头看我怀中的人,就对上了一双懵懂又专注的水眸。
    这双眼
    当年在雂州府我们重逢的时候我也瞧见过的。
    回想起当日在摘星楼上拾娘叮嘱过我的话,我泪如雨下地不停地亲吻着她,边亲吻边含糊地说着:我就知道在这样的重要事qíng上你绝不会骗我的,真好,真好,我的拾娘,你总算醒来了!真好!
    我qiáng忍着把她生吞活剥吃进肚子里的冲动,手抖脚抖地给她穿好衣服又换上自己的,才让蒋忠那个老家伙滚进来,让他赶紧派人去太医院把所有正当值的太医们都叫到我和拾娘的寝宫里来。
    我才刚这么一说,蒋忠就骇得眼泪鼻涕都一起流下来了,我知道他这是想歪了,gān脆一脚踢在他身上,笑骂道:你以为本王为什么半夜三更的找太医?是摄政王妃醒了,赶紧让太医们过来瞧瞧看具体qíng况!
    蒋忠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qíng,对我和拾娘就是好一通的恭喜和祝福,我被他说得全身上下的毛孔就没有一个不是舒畅的。
    因为担心拾娘一个人在chuáng上会感到害怕,我在吩咐完蒋忠后,又重新回到了chuáng上。
    没想到我人都还没坐稳呢,拾娘就已经手脚并用地爬到我的怀里来揪住我的衣裳不住的凑到我面前毫无章法的在我脸上脖子上亲出一个又一个玫瑰色的吻痕了。
    我被她亲得心花怒放,想入非非,却又不得不qiáng自忍耐着甜蜜的折磨,在没有确定拾娘一切安好以前,我是断不敢毛手毛脚的,虽然我也不知道那群庸医对拾娘目前的qíng况到底能不能有所帮助。
    太医们很快就提着医药箱过来了。
    就如同我原先所担忧的那样,他们对拾娘目前的qíng况根本就做不出任何合理的解答,唯一知道的就是不住的惊叹昏睡十年的人居然四肢也能够如同正常人一样活动自如,唯一知道的就是开一些四平八稳的尽知道敷衍人的药方,我百般不耐的赶走了他们,自己抱着拾娘从头摸到脚的检查起来,我问她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她却只知道笑眼弯弯地看着我,扯我的衣裳要与我敦伦。
    我被她缠得心里实在是痒痒得很,又想起当初在雂州府貌似这样的拾娘也没出现什么太大的岔子,略一挣扎,就彻底臣服在了她的石榴裙下。
    就在我蓄势待发的时候,蒋忠那老杀才却要多碍眼,就有多碍眼地蹦跶出来告诉我那闻到腥味儿的猫儿子已经朝着这边匆匆赶来了。
    虽然我早已经把他认作我的克星,但是此刻憋得只差没五内俱焚的我还是忍不住生出了几分要把他痛揍一回的冲动。
    儿子一看到拾娘那痴痴傻傻的样子就接受不了,打从学会说话走路以来就再没有掉过一滴眼泪的他扑进拾娘怀里就是一通歇斯底里的嚎啕大哭,那一声一声的娘亲,唤得我心肝都忍不住有些发颤。
    我连忙告诉他,他娘亲现在的这qíng况是我们早就预料到的,还说再过不久他的娘亲就会恢复正常了,让他不要着急。
    儿子对我说的话还是十分相信的,他一边打着哭嗝儿问要怎么才能够尽快好起来,一边盯着他娘脖子上的青紫红痕咬牙切齿地骂我是禽shòu!
    正所谓,老虎不发威你把我当猫一样待啊!
    被他一句禽shòu刺激得到的我直接拎着他的脖领子把他丢给了蒋忠,并且qiáng自命令一定要拦阻他不准他再来吵我后,我再次一个饿虎扑食一般的动作,把我的乖宝贝拾娘从头到脚的啃了个gāngān净净。
    这时候的拾娘,虽然没有清醒以后的促狭和捣蛋,但是也别有一番风qíng,我被她迷得简直可以说是乐不思蜀了。
    拾娘在摘星楼上为了给我造势,想来付出巨大,因为她一直懵懂了将近三年,才在一个艳阳高照的下午彻底的清醒了过来。
    那个时候,我正因为她在外面玩了一身泥巴的缘故,把她压在浴桶里洗澡。
    这三年以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宠坏了她,即便她神智依然懵懂,可是在我面前却是越来越胆大包天的连我都有些头疼了。
    不过归根究底,都是甜蜜的负担。
    在我一边帮她洗澡一边习以为常的数落她又不爱gān净又调皮的时候,我的下巴突然就被一根如同葱白一样纤细白皙的手指给挑起来了。
    我下意识地顺着她的举动去看她的眼睛,看到的是一双清明的又满溢温柔与歉意的眼眸。
    那双眼,让我的泪水几乎瞬间就从眼眶里争先恐后地流出来了!
    一把将她锁在了怀里,哭了个形象全无。
    她温柔地亲吻我的面颊亲吻我的嘴唇,很认真很认真的与我道歉,我却半点都不想听她说任何道歉的话,我只想要抱着她回到我们的chuáng上去,我只想再把她从头啃个脚,从脚啃个头,唯有这样,唯有感受着她与那个懵懂的她截然不同的回应,我才能够卸下自己心头的所有负担和压力,告诉自己,我的拾娘,我的心肝宝贝,她是真的醒过来了!她没有骗我,她是真的醒过来了!
    也许是心里对我实在有愧的关系,拾娘她比起从前明显对我又千依百顺了无数分,不论我讨打的要求怎样离谱的姿势,她都毫不犹豫的选择配合,有时候甚至还会比我要求的热qíng上数分。我被她迷得神魂颠倒,连三月一次的大朝都忘了个jīng光。
    直到我的儿子找回来,我才后知后觉的想到貌似我还没有告诉他,他母妃已经彻底清醒过来的事实。
    不过就算我不说,当我的拾娘满眼温柔地冲着我傻愣愣的儿子张开双臂,说着:是瑾宝吗,快过来给母妃抱抱!的话时,我相信他也应该知道自己母妃这回是真的清醒过来了!
    因为拾娘的清醒,我们父子俩半点愧疚心理都没有的直接旷了大朝,我们又回到了与彼此斗智斗勇只为了博得拾娘回眸一瞥的幸福时光。能够走路也能够说话的儿子战斗力与他婴儿时期比起来简直就不可同日而语,即便是我,一个不小心也会被掉到他挖的坑里去。
    为了出一口恶气,我没脸没皮的把儿子也是转世之身的事qíng说了出来。
    拾娘在最初的惊讶后,很快就一脸狂喜的在儿子的忐忑中接受了这个事实!
    他们母子俩的感qíng也因为前世的羁绊又浓厚了几分。
    我看得牙根痒痒,心里也委屈的厉害,就在我怀疑拾娘是不是爱儿子比爱我还要多的时候,我的拾娘给我讲述了一个让我满腔的困惑都因此而迎刃而解的天大秘密。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我的拾娘为什么总是怕我受伤总是怕我出事又为什么一碰到危险就第一时间把我护在身后,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拾娘为什么总是喜欢对我做一些让我不好意思的想要挖个地dòng把自己埋进去的霸道行径,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够幸运无比的一次又一次与我的心肝宝贝重逢!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我的拾娘有多爱我,我才知道我们之间是多么多么的不容易。
    在说到最后的时候,我的拾娘捧着我的脸告诉我:不管下辈子我能否还记得我们曾经所发生的一切,她也依然坚信我会找到她,也依然坚信我们能够重叙旧缘,她告诉我,她永生永世都与我绑定在一起了,她让我彻底的安下心来,说我们才是彼此永恒的唯一。
    与拾娘的这一番长谈,让表面一如往常实际上心里早已经不堪重负的我重新感觉到了什么叫做心无挂碍般的轻松与欢喜。
    我的拾娘,我的宝贝拾娘,原来我们是真正的灵魂伴侣,我的拾娘,我的宝贝拾娘,原来我们是彼此永恒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