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其蕴看了一眼曲无逅,问道:怎么了?对了,我给你新买了游戏碟。
    这话一出,曲无逅就哭出了声,将头埋在了薛其蕴的怀里: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薛其蕴将怀里的人楼的更紧了一点,眼神闪过了一丝好笑。
    这个蠢货。
    曲无逅早在第一次动保险柜的时候,薛其蕴便有了察觉,问他公司的一些资料的时候,曲无逅一问三不知,却不是装的。
    他不知道曲无逅到底是为了什么要去找他们薛家的资料,但是很明显的一点,曲无逅并不是想要将他的公司毁了,曲无逅选择将那些资料jiāo给了薛西欢,所以薛其蕴却还是顺了曲无逅的意思。
    薛其蕴那几天晚上都在问自己:为了这样一个认识才一年不到的家伙,放弃打拼了这么长时间的产业,值么?
    每次这么想的时候,就能看到怀里的人总是没皮没脸的冲着他笑嘻嘻的,在那里嚷嚷着要吃什么吃什么,薛其蕴那时候就想,是值得的吧。
    薛其蕴以前不知道自己追求的是什么,父亲将公司全权jiāo到他手上的时候,他就把公司当成了一切,但是现在
    薛其蕴笑着拍了拍曲无逅的后背,然后将人抱住。
    他现在有了想要追求一辈子的人了,将公司jiāo给后辈,薛西欢这些日子在公司实习的时候的能力,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正好借了曲无逅的手,故意将保险柜的锁没有完全闭合,将薛家的基本jiāo给了薛西欢,他也就能放手了,曲无逅将资料发出去,薛西欢那只披着láng外套的小白兔,估摸着也能放下戒心来。
    也不想问原因,jiāo了,便jiāo了吧。
    这些年赚的钱,足够养这只小吃货了。
    以前你说过,我没钱了,你不养我,是真的假的?薛其蕴眼睛眯起来,笑的像个狐狸。
    曲无逅这个时候愧疚的满满的,咋还能摇头呢,哽咽着连忙点头:哇,我养你一辈子。
    薛其蕴呵呵的笑了笑,将曲无逅抱到了chuáng上,压到身下,笑的开心,就这一点点的愧疚,他可以将这只鬼绑在身边一辈子,这笔买卖做的真划算。
    曲无逅这次任由薛其蕴予宇yù求,甚至主动配合,薛其蕴将曲无逅从头到尾吃了个gān净,吃的大汗淋漓,慡快到毛孔都张开。
    薛其蕴将曲无逅抱在怀里,抱得很紧很紧,怀里的鬼虽然没温度,但是抱在怀里,却意外的感到了从所未有的幸福。
    薛其蕴这几天已经在薛西欢的lsquo;bī迫rsquo;下,将薛家的大部分的财产和股份进行了转移,薛其蕴在曲无逅的脖间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以后,就有足够的时间陪这鬼玩游戏了。
    第二天早晨天还微微亮的时候,曲无逅就下意识的睁开了眼睛,抬起头来就看到薛其蕴正笑呵呵的望着他。
    早啊。
    听到薛其蕴的声音,曲无逅才猛地惊醒,看了看外面的天气,揉了揉眼睛飘了起来:早,你得去公司了吧,我给你去做早饭啊。
    还未完全飘起来,曲无逅就被薛其蕴拉回了被窝:再陪我睡一会吧。
    曲无逅嘟囔了一句:不吃早饭的话,会得胃病的。
    薛其蕴还是将人揽在自己的怀里笑道:没事儿,今天不上班。曲无逅这才在薛其蕴的怀里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到屁股都晒太阳了,曲无逅才堪堪的醒来,旁边那人支着脑袋在他的上方,在曲无逅的眼睛睁开的时候,低下头来吻住了曲无逅的嘴角。
    曲无逅嘿嘿嘿的笑了,说:你今天咋不去上班啊。
    我啊,正式成为无业游民了,得靠你养我了。薛其蕴笑着摸了摸曲无逅的头发,道。
    曲无逅一个惊醒,爬了起来,上下打量了一下薛其蕴,认认真真的看着对方的眼睛好半天,这才发现对方并不是在跟他闹着玩,脑子那起chuáng的不清醒瞬间惊醒。
    你你刚刚说什么?
    我公司被小辈接盘了,现在我已经破产了。薛其蕴笑眯眯的望着曲无逅,曲无逅嘴巴张开了半天。
    虽然是早就清楚的结果,但是曲无逅还是有点晕晕乎乎的,这种莫名其妙就将任务完成的感觉有点微妙。
    看着这鬼瞪大了圆滚滚的眼睛,张着嘴,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薛其蕴叹了口气:你昨儿个才说要养我,不会今天就反悔了吧。
    曲无逅愣愣的摇了摇头,似乎还没回过神来,他问了一个蠢到无法直视的问题:可我除了吃,什么都不会怎么办?
    薛其蕴没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指着曲无逅笑道:蠢蛋,你还会睡啊。
    曲无逅瘪了瘪嘴,他看到薛其蕴笑的开怀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丢了公司的样子,反而像是得到了什么至宝:笑什么笑,公司丢了还笑!
    你不是叫我跟你一起去种田嘛,那要公司gān什么?薛其蕴问道。
    曲无逅: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法反驳。
    我那个时候就是开个玩笑。
    薛其蕴笑道:那就当是我脑袋昏了,不想开公司了。薛其蕴接着讲:好不容易把公司送出去了,我们去哪放松放松?
    薛西欢在拿到薛家的大部分的股份的时候,整个人都陷入了一阵惊喜,那份匿名传到他的邮箱的文件,虽然来源让他不清楚,但是里面的资料却是真实的。
    拿到薛家的公司之后,大部分的总裁对于他的年龄并不认可,有些老股东开始闹了起来,等到他忙完打算去薛其蕴家,等着看自家大伯的笑话的时候,那屋子早就变成了空屋。
    薛其蕴早就把曲无逅拐到了国外。
    曲无逅这还是第一次坐飞机,看着来回飞的鸟和飘过眼前的云,曲无逅有些激动,两只手在那儿使劲的比划着,然后还在机舱里飘了起来,飘过来飘过去。
    薛其蕴,你看我这样像不像一只鸟?
    薛其蕴抿了抿嘴笑了,说像,像极了,曲无逅看了薛其蕴,说道:可惜了,你们凡人只能坐飞机才能感受到这种快感了。
    凡人?薛其蕴挑了挑眉,别了一眼曲无逅,委屈巴巴的说道:是啊,凡人莫名其妙的被泄露了资料,然后丢了公司,要我是鬼的话,肯定要找出这个人,然后往死里搞。
    曲无逅顿时蔫了,乖乖的坐到薛其蕴的身旁,耷拉着小脑袋,不说话了。
    薛其蕴斜眼看了一眼曲无逅,笑了。小样,还治不了你了。
    海边的空气真的是好到无法用语言形容,虽然感受不到踩在细腻的沙子上的感受,但是那咸咸的海风,还有冰凉的海水,都让曲无逅很舒服,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他们家是大东北的,别说海了,连湖都没有,大戈壁滩上的镇子里只有沙土。
    这样的海风,总觉得在哪儿感觉到,曲无逅想,大概是在梦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