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没暗地里做什么手脚。
    正如阎樱樱认为的,阎父的调查自然没有任何的结果。在他眼皮子底下,更不可能对他动什么手脚了。阎樱樱这些日子的情况和往常相比最大的变化就是对方似乎开朗了一些,容貌长开了些,时不时去孤儿院做义工。最引人瞩目的也不过是路上车祸遇到了赟隽,而后被送去医院而已。
    看起来毫无疏漏。
    让下面的人继续盯着她,仔细点儿。将手中的文件翻来覆去看了两遍,阎父随手一扔,文件砸在桌子上发出lsquo;啪rsquo;地一声,桌前穿着黑衣的人垂首恭敬地站着,等着他未尽的话语。
    阎父指尖在桌上轻点,发出规律的声响,好半晌后才吩咐道:对了,去找个和她差不多的女孩儿过来。
    黑衣人早已明白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立即应了下来:是。
    阎家的产业说是由暗转明的,实际上哪有那么容易直接脱离关系。这些年来明面上的产业由阎温瑜处理,暗地里很多依旧是阎父在掌控着。他近日里受梦境影响,就算在别处纾解过后,见了阎樱樱身体也不自主地产生渴望。
    要是搁在以往,杀伐果断的阎父不会考虑太多,直接将阎樱樱掌控在手中就是。但是现在情况不同,哪怕女儿不想用别人的心脏,可阎父可还没打消这个念头,是以阎樱樱暂时动不得。
    那位手下办事挺有效率且揣度人心做的不错,阎父当晚就在包厢里见到了被送过来的姑娘。这位穿着白裙的年轻姑娘粗粗一看和阎樱樱基本没什么区别,羞涩内向,和阎父略一对视后就垂了眼,连垂着头娇羞的模样都和阎樱樱有七八分相似。
    只可惜,明明是极为相似的模样,阎父此时没有任何感觉。
    你走吧。阎父皱了眉,挥了挥手。
    先生姑娘突地抬起头来,声音有些颤抖,咬着唇道:我、我是自愿过来的。说着咬了咬牙,伸手就扯开了腰间的腰带,松松的浴袍一下子被拉开了来,露出青涩柔媚的身躯。
    我还是干净的。她脸上遍布羞涩,往阎父的身边倚靠过去。见对方没有拒绝,伸手缓缓地抚上了他的胸膛,抬头去吻他的唇。
    她本来就是走投无路被带过来的,本来以为会是脑满肥肠的商人,没成想见到的是高大英俊的阎父。面对这样的人,她内心倒是不怎么抵触。
    算了。就在她的唇即将落下时,阎父一偏头就避了过去。伸手捏住她的手将人带到一边,理了理衣领,出去找经理要你的酬劳。
    先
    出去。阎父语气平淡,那双看过来的眼却让人发寒。姑娘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连忙裹上自己的睡衣,小步出了门。
    房里的阎父眸光略深。
    几日的时光飞逝,很快就到了阎温瑜的生日这天,这日里早早就有人往来布置生日会场。白月一直待在房间,倒是不怎么听得见外面的吵闹。最近几天阎父面对着阎樱樱时,目光不经意间越来越多地放在了她的身上。
    白月不用想就知道阎樱樱肯定暗地里施了手段,吸引了阎父的目光。可是即使知道这一点儿,她暂时也没办法阻止对方。
    只能想办法在阎樱樱和阎父有更加紧密的关系之前,将阎樱樱解决掉。
    阎温瑜的生日,赟隽本该回来的,不过他倒是记得先给白月打了电话。白月不怎么想他现在回来,对方也就只让人送了礼物过来。
    原主一向不怎么喜欢热闹,因此白月只在宴会开始时露了个脸,就静静地坐在了一边。哪怕很多人想要过来攀交情,可旁边有人亲自守着,没有人不长眼地凑过来。
    这晚宴在前世可以算得上是某种转折了,是以白月一直注意着会场中的几人。
    阎樱樱今晚很漂亮,她也是众人目光中隐隐的中心。粉色的晚礼服小巧的王冠,精心绘制的妆容。当然最让人移不开眼的是,她神情中的青涩与娇媚夹杂在一起,浑然天成的诱惑。
    她这样出现在宴会上,在某种程度上也是阎父默许了的。要知道以往就算原主要求了,对方也不会出现在这种场合。
    阎樱樱并没有同白月一起出现,而是后来才进入会场的,单独出现的她很快就引起了会场很多男士的目光。好几人过去与她攀谈起来,她面上露出几分无措,似乎并不习惯于这样的场合。
    我、我只是送杯果汁过来,没有其他意思。
    近在咫尺的吵闹声让白月收回目光,看着眼前被保镖拦住的中年妇人,她端着果汁有些无措地看了白月一眼。正对上白月看过去的目光,她眼睛一亮:小姐,是王婶担心小姐饿着,让我送果汁和点心过来的。
    保镖看向白月,征询道:小姐
    让她送过来吧,你们也不要一直守在我身边,离我稍微远一点儿。白月看了眼她手中的托盘,的确是以往王婶会做的一些点心,宴会上有许多东西不适合她食用,王婶会单独照看她情有可原。且按理说今日里进来的佣人都是精心挑选过的,有危险的根本进不了宅子里来。
    不过她倒是知道阎樱樱的手段,也不知道将这人送到她的面前来是什么意思。且她现在的身手不比以往,就算对方真的不顾忌什么在宴会上动手了,她也能安然无恙。
    妇人将托盘里的点心放在了白月面前,一时没有离开,目光隐晦里含着热切地看着她。白月拿起杯子递至嘴边,眼角余光中看到中年妇人微红的双眼:还有什么事吗
    没、没事。中年妇人笑了笑,目光却流连在白月的脸上不放,勉强笑着道:我只是觉得小姐生得可真漂亮,我的女儿要是活着,现在也和小姐一般大了。
    这个人
    白月心底微微一动,倒不是她怀疑什么,而是眼前这个人看着苍老,眉眼细看起来倒和原主有几分相似。原主自小被阎父阎温瑜带大,关于自己生母的情况丝毫不知。小时候问起时,都被阎父阎温瑜带偏了话题,后来她就不再问了。
    原主也是个普通女孩,对自己生母当然有着期待。对方出现在这样的场合,加上果汁里不知从哪儿来的令人兴奋的成分。要是原主在这里,一旦知晓了对方是自己生母,心情复杂的情况下会发生什么可见一斑。
    可惜在这里的是白月,白月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知不知道果汁里的成分,又是怎么进来这里的。要是发生了什么,她定然会被牵连进去。到底这人可能是原主的生母,白月暂时不能对对方做什么。
    招了招手换来站在另一边的保镖,白月站起身来低声吩咐:将这个人带下去,看管起来。
    小!中年妇人还要再说话,就被保镖禁锢住了,无法挣扎地被带了下去。
    目光在会场中一扫,果然阎父和阎樱樱此时都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