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将矛头对准牧恒,反而对着白月直言:身为我的未婚妻应该早些适应这些事,我不会因为订婚后就放弃赛车,也不会
    难道身为你的未婚妻,也要陪别的男人睡蒋召臣话未说完就被打断,背对着他的白月这才回过头来,紧紧抿着唇盯着他,眸里隐约带着水光。
    蒋召臣不由得一愣,下意识道:你敢!
    lsquo;哗啦rsquo;一声,脸上顿时一片冰凉,滴滴水迹顺着发丝流淌了下来。
    蒋召臣和牧恒两人都惊住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白月将死死捏着水杯扔到了地上,继而声音低低道:比赛时将自己的未婚妻压为赌注,蒋召臣,我都替你感到丢脸!
    你疯了!恍然中反应过来的蒋召臣伸手抹了把脸,看着手上的水迹有些微微恼怒:你敢泼我
    只会在长辈面前装模作样。白月尤嫌不够似的,面对现在的蒋召臣时虽然还是有些害怕,但却鼓足了勇气说:你不想要这份婚约,以为我就想要若不是你的家世在,你这个人从里到外都没有让人喜欢的价值。
    说完了也不管蒋召臣的反应,拎了包转头就走。
    蒋召臣伸手想拦住她,却被牧恒阻止住了。侧头看到牧恒脸上的笑意,蒋召臣又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恨恨地骂了一声:MD!!
    你到底做了什么看着那边走远了的身影,牧恒饶有兴趣:惹得平时什么脾气都没有的人这么生气
    在牧恒眼中,蓝白月的确就是任人揉捏的脾气。往常再怎么被冷落轻视,她都默不作声地待在一边,毫不引人注意。若不是和蒋召臣的赌约在,他连对方长什么样子都没真正地注意过。
    这样的人今天却罕见地发了脾气,不过却比往常软面团似的怎么都戳都不动的人有趣了几分。
    蒋召臣摆了摆头,甩掉头发上的水迹。此时被对方出乎预料行为惊怔住的头脑也恢复了正常,脸色稍冷地说:和K赛车时提出将她作为赌注,不过被K拒绝了。
    平日赛车时交换女伴,以女伴作为赌注的可不少,不过就是玩儿个尽兴而已。
    牧恒一笑:难怪会这么生气,你别忘了她可不纯粹是女伴,也是你的未婚妻。
    蒋召臣心底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他怎么会忘了不过是在给牧恒提供机会而已,往常见过的喜欢他的女人也不少。在他眼里这个未婚妻和其他女人没什么区别,不过见面几次眼底就带上了几分喜欢。虽然竭力掩饰,但却逃不过蒋召臣的眼睛。
    换做了别的女人,冲那张脸蒋召臣也会和对方玩玩。但这个女人头上冠上的是他未婚妻的名头,他一下子就丧失了兴趣,何况对方的性子也不合他胃口。
    你今晚既然不参加任何比赛,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心里想的这些事情蒋召臣自然不会说出来,只斜眼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牧恒。他有意让蓝白月对自己生厌,有了对比方能显得牧恒的细心温柔。往常要是到了这种情况,牧恒自然会趁虚而入地追过去。
    说起来牧恒表面风评极佳,身边像是没有什么女人。但蒋召臣却知道,对方风流的性子和他不相上下。不过他显露在外面,而牧恒一直不声不响而已。
    不然呢牧恒摆了摆手,似乎只知道蒋召臣的意思是什么,闲闲道:我现在就追过去只会让她讨厌,她正是生气的时候,我和你在她眼中是一丘之貉。方才她从车上下来时,对我的态度就不怎么友好。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得趣似的笑了笑,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你这未婚妻强忍着害怕冲你发脾气的小模样还挺诱人的。
    蒋召臣勾了勾唇:不如送给你
    还是别了吧,我可不想这么早就被禁锢住,还想多活几年呢。 牧恒温和地拒绝,继而又突然道:对了,一会儿和负责人打声招呼,让稍后下山的人别在途中停车。
    这边两人讨论的人,已经慢悠悠地走在了下山的路上。因为是赛车跑道,坡陡又急,离下山还有好远一段距离。
    原主出来时穿的裙子和小高跟,不过幸好高跟鞋不是顶高,否则下坡时还要困难上一些。
    道路旁隔着不远处就有路灯,但往来的车子很少,现在大多都在顶端继续比赛。拦住一辆车子对方却丝毫不停地从她面前飞驰而过,白月也不着恼。只伸手将被车子带起的风刮到面颊上的头发勾至耳后,继续拎着包继续慢悠悠往下走。
    白月心里并不着急,毕竟牧恒可不会错过这样献殷勤的好机会。暂时没有赶过来,可能是怕她迁怒。大概是曾经成为了男人一次,也见过牧恒这样的男人。交谈间对他这种人理解深上一层,要不了多久,待得她没走下山饥寒交迫的情况下,说不准牧恒就会准时出现。
    一如当初在夜店里及时救了她,今天不阻拦蒋召臣,仍旧是看到她软弱时才出现在她面前。
    每次出现的看似都恰到好处,正在原主软弱需要安慰的时候,谁知道背地里有没有经过精心算计
    她闲散地往下走,遇到途中下山的车子也不再阻拦。约莫十五分钟过后,一辆音响开的震天响的车子从她面前飞速经过,瞬时就消失在了拐弯处。
    然而就在白月眨眼间,由近及远的声响又迅速由远及近,车子lsquo;跐溜rsquo;一声径直倒了回来停在了白月面前,倒车的速度也不减半分。
    白月的裙角不由得飘了起来,她伸手按了按。
    嘿。停在白月身边的车子车窗降下,露出张一面之缘的脸,红毛男人点头示意:要不要我捎带你一程
    车上的音响依旧让人鼓膜振动,白月犹豫了几秒就点了头,走到副驾驶坐下:谢谢你,一会儿将我在路边放下来就行。
    好嘞。红毛男人发动车子,以一种和赛车时无二的速度狂飙下山。虽然山顶距离山下不短的距离,但在这样的车速下还是二十分钟就到了。
    车子依言停在路边,白月伸手解安全带时音响低了下来。红毛男人手搭在方向盘上侧头看她一眼,意味不明道:你看起来很冷静啊。
    和刚才在山顶看到的有些不同。
    谢谢。白月只当做没听到他的话,垂头解开安全带下车时再次道了谢。男人也没有再做纠缠,只冲她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车子很快就离开了。
    到了山下车子就多了起来,白月扬手招了辆车子直接回了壬家。
    此时天色已晚,回家时并没有见到其他人。阿姨穿着睡衣给她开了门,而后又呵欠连天地径自去睡了。白月脚步轻轻地上了二楼的房间,正准备推开房门时就见旁边的房间突然被人推开了。一袭睡衣抱臂站在门口的女孩子,朝她看了过来,眼底是掩饰不住的不屑与嫉妒:你今天去哪儿了还知道回来,已经过了门禁时间了你知不知道我好不容易睡着又被你吵醒了,真是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