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吃痛,高声便骂道,“放肆,你竟然刚伤我,我好歹是个公主,我要去找皇上来让他给我做主……。”
    “你且去就是,我不妨告诉你一声,盛唐国大半的国库存量,都是我天下第一庄庄子上上缴国库。你却皇上跟前问问,是我这个天下第一庄的管事重要,还是你这个只吃吃喝玩乐,于国于民毫无贡献的公主重要?”
    安宁再看李蕴眼神带了些许的忌惮,往后退了两步。
    却盯着李蕴,凶狠骄纵的说道,“若是我的手废了,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同样,若是她在受到你的一点伤害,我也不会放过你。”
    安宁本想下车前来奚落他们,不料却反被李蕴一阵惩治,当下就夹着尾巴上了马车,催促家奴,驾车离开了,倒是也不敢再停留下来。
    前面与许轻远去了林子里侧策马狩猎回来的许轻雨,刚是回来,瞧见蒋梦婕在哭,而嫂子与王妃却在哄着,倒是有些奇怪,便赶了过来。
    许轻雨快速走到她们跟前,轻声问向了李蕴,“嫂子,蒋氏她这是怎么了?”
    李蕴刚想说,却见云沫眼神示意她来照顾蒋梦婕。
    而李蕴便往远处走了两步,许轻雨跟着过去后。
    她才开始讲道,“方才碰到了安宁,蒋氏受了些委屈,你也别担心,我帮你媳妇挡了过去。今日安宁也没讨到好处……。”
    “多谢嫂子呵护蒋氏。”
    许轻雨嘴上恭敬的说着,心中不免思索起来。
    李蕴刚是来到皇城,对这皇城的消息还有些不了解,但许轻雨却是知道的。
    半年前,他与安宁和离之后,安宁是搬了出去,听闻是入了皇宫,只不过后来就搬了出来,其中什么原因,许轻雨不清楚。
    但他知道一点,那就是安宁与孙诚并没有成为夫妻。
    倒是安宁在半年前,在皇城还算是风云人物,倍受一些大臣之家的女眷吹捧。半年后的今日,就真成了现在这般门可罗雀的地步。
    其实,也不难猜测,半年前安宁与许轻雨和离,当时可是带走了许轻雨大半的家产,再加上当初她嫁给许轻雨时带来的嫁妆,当时腰缠万贯也不为过。
    可安宁有个挥霍无度的习惯,平日里开销大手笔惯了。
    之前没和许轻雨和离前,多少花的都是许轻雨的钱,可现在和离后,她只能坐吃山空。
    现在的明厉帝,那么扣锁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去养一个和离后的公主。
    再者说了,这个公主也并非是他的亲姐妹,养她作何,不定明厉帝还拿安宁当成累赘一般呢。
    这才,现在的安宁是过的越发落魄,自己落魄不堪,就越发瞧着那些比自己过的好的人不顺眼,心中生恨。
    李蕴对许轻雨交代了些话,让他去哄哄蒋氏。
    许轻雨点头应了下,便走向了蒋氏与元云沫那边。
    李蕴到了云沫跟前,伸手挽住云沫的手,轻声笑道,“嫂嫂,我们去清欢那处瞧瞧。”
    云沫瞬时会意,也道,“也好,过去看看。”说罢后,还看下蒋氏,“你也别放在心上,有阿蕴在呢,谅她也不敢欺负你。”
    蒋梦婕抽泣声止住,勉强笑了下,却比哭的样子,还要让人看着心疼。
    “我没事,一会儿就好了,劳烦王妃与嫂子担心了。”
    李蕴与云沫只是笑笑,把时间留给了蒋梦婕与许轻雨。
    两人坐的位置,正是背靠着马车,瞅着周围没有其余人,许轻雨帮蒋梦婕擦拭了下眼泪。
    “心里可是觉着委屈了?有什么不满的对我说出来。”
    许轻雨叹息一声,对于安宁他也是无法,现在都和离了,他自然是不想再和安宁纠缠,也没想着去找她弄个孰是孰非,只是想安抚好蒋梦婕。
    蒋梦婕本就是个容易满足的,现在听的许轻雨的话,眼泪便收不住的流了下来。
    吓得许轻雨赶紧去擦,“咋又哭了,是不是我又说错了?”
    “夫君没说错,妾身是感动的,也有些为夫君不值,安宁公主说我且就罢了,还说你的不好,我就是心里难受下。兴许也是因为有了身孕,本不想去哭的,可是眼泪却止不住……。”
    蒋梦婕为许轻雨觉着可怜,安宁竟然说许轻雨是个宵小之人。
    可在她面前的,明明是个大英雄一般的人。
    “她骂我且就骂吧,我是男人岂能和个女人计较。不过,我保证,下次若是她再这般胡乱就骂人,我定会去朝堂参她一本……。”
    听到许轻雨这般正经八百的说着,蒋梦婕却笑了起来。
    孕妇的情绪便是这般变化多端,刚才还瞧着伤心悲痛,这会儿便笑了起来。
    蒋梦婕皮肤是瞧着略微比没怀孕憔悴了些,可这一笑,也是眉眼张开,甚是清秀好看。
    ……
    前侧那边与云沫去找清欢的李蕴,刚与人家小姑娘说些话,就被许轻远叫了去,道是小末期饿了。
    李蕴走到马车那边,接了许轻远递给的孩子,笑着说道, “不是准备了一些牛奶,喂他喝下就好。”
    “臭小子不喝,一直哼哼唧。倒是蒋氏那边怎么了?我一会儿的功夫不在,你惹的事?”
    许轻雨靠着马车一侧,瞧着坐在马车上头喂孩子的阿蕴说道。
    “哪个是我惹的,是方才碰到安宁了。不过安宁这次瞧着,可是和之前我对她的印象不同了,越发是不喜欢了。莫不是这皇城还能教人坏了性子不成?”
    李蕴侧低首看着孩子,却与许轻远说着话。
    “皇城这地儿繁华却也复杂,人龙混杂,权贵居多,免不得就攀比心重。一些眼浅的人,很容易沉溺其中,变坏也是正常。”
    正听着许轻远说话,却听阿蕴,哎呀小声叫了下。
    许轻远立刻靠近过去,“怎么了?”
    “这小子咬我,好痛。不能喂了,得要马上断奶了。”李蕴说着,把正咬口吃奶的小末期抱了抱给许轻远。
    连忙把衣服收拾整齐,去马车里侧拿事先准备好的奶瓶子。这还是她用一种树木的胶状物,自己弄的模,用这个喂孩子是挺方便,可,她家这小子,不喜欢用这个。
    但现在,李蕴才不管他用不用,必须给他断奶了, 不然他这总是咬人的习惯,得痛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