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如果是一个寻常人介绍我去看病,那他不相信也就算了!可是你爷爷与何老数十年的交情,而且本身也是很有身份的人!这么一个人打包票,说我医术高超!可是何易梁却连让我尝试一下都不肯……”
    江城缓缓说着,苏婉晴的眼中也是开始皱眉:“这么说起来,确实是很奇怪!而且,当时何老并没有上手术台,左右是等,为什么何叔甚至都不肯让你接近何爷爷?”
    “这一点太反常了!当时那位许医生说的话,几乎已经断定何老爷子很难撑过去了,为什么何叔还是不肯让你试一下呢?”
    “我曾经救过很多病人,其中不乏病入膏肓之人。那些人的家属,见到亲人将死,其心态就像是落入河水中的人一般,见到最后一根稻草是无论如何都会抓住的!”
    “不论其身份有多高贵,或者平日里有多么理智,有文化,但遇到这种情况,只要有一丝机会,不论多么不合常理都愿意尝试!而何易梁在苏老头子的保证下,都不愿意让我尝试,很诡异!
    “我甚至于怀疑,苏老头子之前说,何易梁是不是故意要该死何老这句话,并非无的放矢,而是他们父子,曾经就有过矛盾!”
    “矛盾?这我倒是不知道……”苏婉晴陷入沉思,好一会才说道:“关于这件事,我会仔细调查一下的。”
    “对了,还有我治疗途中那个撞向我的年轻人,说不定也有问题。你调查的时候,顺便也给看看吧。”
    “嗯,我知道了。”苏婉晴点头。
    江城将心中的怀疑说出之后,起身伸了个懒腰,道:“好了,现在估计也没我什么事了。我就先走了。”
    “这么着急走干嘛?等会和我们一起回去啊!”苏婉晴含笑道。
    “还是不了,你刚才是没看见那帮医生看我的眼神,都要杀人了好吗?砸人招牌,就是断人财路!断人财路,相当于杀人父母!虽说事急从权,但我今天这事确实是干的不太地道,还是先走为妙!”
    苏婉晴听得捂嘴轻笑,说道:“既然这样,那你就先回去吧。”
    江城点了点头,转身走出医院。
    ……
    走在路上,江城不由有些后悔,无奈道:“搞什么啊?一辆车都打不到,云海的出租车今天都去哪里了?早知道我刚才就让婉晴给我安排一辆车了!”
    江城说到这里,不由想起了自己昨日刚买的那辆被硬生生给砸毁的玛莎拉蒂,心中不由一痛:“唉,我的第一辆车子啊!心痛,心痛!”
    江城自言自语地嘀咕着,忽然眼睛一撇,见到街对面一对男女并肩而行。那女子,正是昨日才见过的齐淅。
    江城正要挥手打个招呼,却忽然发觉不对。
    “齐淅的表情有些奇怪!”
    江城微微皱眉,从他的视角看过去,男子与齐淅看似并肩走着,但是江城打斗经验丰富,却是一眼就明了,男子的步伐稍稍落后,而且脚步落地有力!每一步踏出,都好像尺量过一般。
    江城本身也练过武术,自然一眼就能看出这家伙下盘功夫不弱!而下盘功夫练好,一般也代表这人武功不会差到哪里去!
    “齐淅怎么会认识一个武术高手?而且看她表情,似乎有些古怪啊?莫非是,挟持?”
    江城的脑海瞬间冒出这么两个字。他脸色一凝,四处看了看,小心地跟在了齐淅二人后面。
    齐淅与男子左拐右拐,来到了一处偏僻的荒地之中。这一片地区正在拆迁,到处都是破房碎石。齐淅忽然止步,冷声道:“这里应该够安静了!说吧,你到底是谁!”
    那男子大概三十来岁,鹰钩鼻,双目狭长,听到齐淅的话语,不由嘿笑道:“小师妹,你应该早有所就猜到了我的身份了吧,又何必多此一问呢?”
    江城躲在后面,听到二人对话,一阵愕然:“小师妹?什么情况?听起来好像很高端的样子啊!”
    齐淅身子微颤,沉默片刻才说道:“你果然是齐家的人。我母亲和我说过,这年纪的齐家松字辈的子弟,只有三位。齐松雪,齐松晓,齐松正。不知,师兄是哪一位?”
    男子嘴角勾起冷笑,道:“我是齐松晓,二十九年前,被师傅收入门下。虽然不是齐家血脉嫡传,但也有幸被赐予“齐”姓,按辈分,勉强算是你的二师兄了。”
    “原来是二师兄,不知今日师兄寻到小妹,可是有什么事情吗?”齐淅淡淡说道。
    “哈哈,师妹明知故问,当年师叔盗取齐家根本功法,与你那父亲逃离齐家,下落不明。哈哈,今日居然能够被我齐松晓寻到,也算是我的运气!师妹,我劝你还是老实点,与我一起回齐家……”
    齐松晓正冷笑说着,只见齐淅身子忽然一矮,手腕翻动,一股气劲袭来!
    齐松晓面色微变,挥掌朝着齐淅肩头打去!二人两掌相对,只听得一声脆响,好似鞭炮炸鸣一般。齐松晓被齐淅忽然袭击,蓄力不足,被打的后退!
    齐淅得势不饶人,脚踏诡步,身似游龙,双臂横起,又是一个通贯掌打来!齐松晓被迫落入下风,猛踏地面,将几块碎石踢向齐淅!
    只听“噗,噗,噗”几声响动,那几块碎石被齐淅手掌打中,无一例外化作粉末,洋洋洒洒落了一片。
    齐松晓面色豁然大变,便是站在远处观战的江城,也差点没吃惊地咬掉舌头!
    “乖乖,还真没看出来!这个齐淅也不是什么弱女子!我去,怎么昨天我打倒那两个蛊人之后,还装的这么像?这女人还真是演技派的啊!”
    江城想起昨日他击倒两个蛊人之后,刚要靠近,齐淅便装作害怕的样子退后,心中立即明白。
    “她当时就是见过我的武功,心中忌惮,担心我突然出手制住她,所以借着害怕的名义,时刻与我保持三米以上的距离!”江城苦笑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