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壬壬缓缓开口,感叹道:他居然说是我害的他,荒唐。
    纪霖不说话,夏壬壬就睁开眼,望着他,端详着他的脸,片刻后问道:你也觉得是我害的
    怎么会,说起来,我连先生当初忽然赶走他的原因都不知道。纪霖说,先生也不肯告诉别人。
    夏壬壬想到那件事,脸色变得不怎么好看,冷淡地瞥了纪霖一眼。
    纪霖又问:这其中是发生了什么不好言说的事情呢还是说,先生真的做了害了钱渊的事
    夏壬壬冷哼了一声,荒唐,我何必用这种下作的手段去害人,毒品是该沾染的东西吗!
    原主最财迷心窍、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时候,毒品也是他最后的底线,这东西完全不符合他那自以为高雅的人生美学。
    纪霖伸手摸摸他的脸,哄道:先生别生气,我都是胡说的。
    夏壬壬偏过脸去,躲开他的手。
    处理好手臂上的伤口,缠着绷带回了家,他就当着纪霖的面,视若无睹地进了房间。
    那房间是纪霖网开一面才给他划出来的私人空间,不过他没什么机会单独留在里面睡觉,因为纪霖就算是什么都不干,也要破开门来,爬上他的床,搂着他一起睡。
    夏壬壬撇下他走进去,还从里面上了锁,虽然锁了也是白锁不止纪霖,夏壬壬自己心里也清楚这个事实。
    不过正因如此,纪霖才看得出来他心情真的不是很好。
    刚发生了那样的事,从路上到进屋,都不高兴,原因只能是因为钱渊。
    因为钱渊的什么呢
    纪霖忍不住就往那方面想,想得自己的心都乱了。
    他想当初香云馆的人都被夏壬壬弄出去了,连还没成年的小孩子都送去了孤儿院一类的地方,可是钱渊不想走,他就真的没让人家走,还时时刻刻地带在身边,受了伤,连专业的护理人员都不愿意要,只让钱渊照顾
    既然如此,钱渊身上一定是有让夏壬壬另眼相待的地方,会是什么呢
    最后他就开了夏壬壬房间的门,走了进去。
    夏壬壬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支着下巴,斜倚在沙发上,呈现出少有的慵懒状态。
    见到纪霖的时候,习惯性地坐直身子,收敛神情肃着脸看他。
    纪霖问:先生那时候为什么赶走钱渊
    问完了就将夏壬壬横抱起来。夏壬壬一只手上挂着绷带,整个人都是很谨慎的,生怕挣得厉害延误了伤口的恢复。
    纪霖吃准了他的这个特点,肆无忌惮而又姿态悠闲地抱着他,慢悠悠地往床边走,接着将他放到床上。
    先生,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他坐在床边,伸手整理着他的头发。
    这头发细软乌黑,衬得他嘴唇樱红,肤色雪白,浓秀的眉眼漂亮的脸,每一个表情都很叫人赏心悦目。
    纪霖盯着他的眼睛,等他给自己答案。
    夏壬壬说:因为他很贪心,贪心到让我没办法容忍的地步,所以我赶走了他,这样的解释你满意吗
    纪霖思忖了一会儿,轻轻地摇头,说:我想知道更具体的。
    夏壬壬心想那种事情叫他怎么说出口,难道说因为那大兄弟差点那啥啥了自己这种话从一个男人嘴里说出来,并且还是说给另一个男人听,多丢面子。
    纠结之后就是恼火,他不悦道:这事你没资格管,因为你和他也差不了多少,都是贪心不满足的人。
    纪霖微微变了脸色,接着就听夏壬壬改口说道:不,不是的,你比他还不如,你贪图的东西比他更多,你什么都想要。想要财富,想要权力,还想
    说到这里,夏壬壬的声音轻缓下来,忽然没了下文。后面他想要说的东西不言而喻,纪霖已经企图了很久,两人都是心照不宣。
    沉默了片刻过后,纪霖问:先生被别人上过吗
    夏壬壬怔了怔,脸刷的一下白了。他的另一只手一直被纪霖握在手里,此时忽然就激动起来,不停地挣扎,要从纪霖的钳制中抽身而出。
    你给我放开!他瞪着对方,满嘴胡言乱语,一身的畜生气!这些年一点长进都没有!
    纪霖在他的斥骂声中压制住他所有的挣扎,倾身而上。
    先生,我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你不能装糊涂。纪霖说。
    你这个畜生,别忘了是谁将你捡回来的!夏壬壬挣扎起来有些不顾形态,眼看着纪霖和他越凑越近,张嘴就咬上他的耳朵。
    纪霖被一对温软潮热的唇瓣含住,裹带着酥麻的疼痛感,心中激荡不已。作为回礼,他在夏壬壬的耳尖又舔又咬。
    后来发生的事情不言而喻,在一片不可言说的和谐中,两人都沉醉得一塌糊涂。
    夏壬壬在心里爽,在面上哭,时而觉得自己快要精分,时而恍恍惚惚地埋怨起身上这个让自己精分的罪魁祸首,于是一声声地斥骂,骂得声音软了,浑身的筋骨也软了。
    纪霖觉得自己和钱渊是不同的,钱渊将夏壬壬当成生存的支柱,于是被赶出去之后,靠着嗑药、吸毒,活在幻境中,然后任由自己糜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