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啊,云州之地,太乱了。盗匪横行,外国的,国内的,全乱成一锅粥了。
    没有强大的实力,根本就无法立足。
    老弟啊,实在不行,能走就赶紧换个地方吧?
    不是老哥我打击你,云州,根本就不是人所能呆的地方。
    我了解过,这百年下来,云州太守换了二三十个。
    其中,能活着离开的也就七八个。
    大部分不是累死就是被杀,不是被盗匪杀了就是被关口守将杀了。
    而干得最短的还在上任路上就给杀了,根本就没到云州府。“卫国忠道。
    ”朝庭都不管?“叶沧海问道。
    ”管?管得过来吗?难道把关口守将抓起来,哪还有人下来为朝庭抵抗外敌吗?
    至于说被盗匪所杀,全是无头案,朝庭也没这个精力去查。
    侥幸能查到一点线索的,可是,又触及到了什么大人物的利益,最后,不了了之。
    所以,去云州,你首先要想办法解决如何保命的问题。
    齐泰也没来过云州,要是知道这么乱,肯定不会把郡主送过来的。
    如果发生什么大事,他必会把郡主叫走。
    到时,郡主一走,老弟,你就成一个光竿的太守了。
    更何况,老弟你还有一个重大责任,那就是保护郡主。
    如果郡主出了什么差错,齐泰也不会放过你。
    老弟啊,你比我更难,是多头受气,这过的都是什么狗日子。“卫国忠悲怆满怀,头发都白了不少。
    ”云州并不大啊。“叶沧海道。
    ”不大?你听谁说的?“卫国忠一愣。
    ”地图上不是有标吗?“叶沧海说道。
    ”标个屁!全乱来的。
    云州怎么不大了,好些地方没标出来。
    因为,那大片区域都是不定型的。
    今天是海神国的,明天变雪河国的了,后天指不定变成谁家的了?
    所以,地图没标。可是,事要你管。
    再说人口吧,好像也不多,比西陵郡少得多。
    那也是乱来的,实则,云州的人口跟西陵郡差不多。
    那是因为,衙门有名字的都是正经来的。
    而不正经的,比如,强盗,外来人,还有外国人,那可就多了。”卫国忠道。
    “云州不就靠近雪河国跟泰兰国吗?”叶沧海不由得有些讶然。
    “是正对雪河国,但是,下面西南对的却是‘泰兰国’。
    这两个国家地图上有标。但是,上面还有几个,‘托达国’,‘天凤国’‘北漠’都跟云州接壤。
    杂七杂八的,像天凤、托达和北漠,乱得很。
    国不像国,家不像家。又想独立,又想依附。
    谁给好处就倒向谁,根本就是一墙头草。
    在这些国家的交界处,没有王法,杀人跟杀只鸡一样。
    老百姓苦不堪言,而老弟你有侠义心肠,又想当个好官。
    你肯定看不过去,到时,必将触及到各方利益。
    到时,一旦惹了众怒,群起而攻,想保命都难。”卫国忠一脸忧心。
    “这几个小国我倒是没听说过,不过,有几个颇有实力的教派好像都位于这些地方。”叶沧海道。
    “正因为如此,才无法无天了。
    这些地方,基本上都是由这些门派控制的。
    江湖之上,哪有王法?
    杀人之事,天天都有发生。你想破案,想抓捕凶手,根本就不可能。
    而一旦触及到这些门派的利益,就是一场血战。
    老弟,好些门派的实力不可小视,甚至,他们的综合实力早超过了几个守备营。
    再加上弟子众多,鱼龙混杂,令你防不甚防。
    一旦乱了,云州就将全乱。
    到时,内忧外患,云州危险了。
    云州如果失守,西陵就麻烦了。
    到时,就得靠齐剑南的家族出面摆平。
    你说,到时,岂不是给齐剑南造势。
    而最近还有遥传,说是王族准备把西陵郡王这个‘郡’字拿掉。”卫国忠道。
    “那就是西陵王了,再扩张一下,恢复老祖宗的西南王了。到时,齐剑南必占据一方,造成国之隐患。”叶沧海道。
    “正是!所以,老弟,你要慎重再慎重。
    如果一切乱因都给有心人安在你身上,就是不被他们杀,你也将成为朝庭争斗的牺牲品。
    像铁家,正好可以拿你下刀子了。
    因此,老弟,提高自身实力才是保命之道。
    而且,要组建自己的亲卫军。
    在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任何兵营都不可靠。
    只有自己组建的亲卫军才最可靠。”卫国忠道。
    “我就不明白了,西南边远之地,为什么朝之重臣之家有许多人都盯上了。”叶沧海道。
    “乱世出英雄,在这种地方也最能立下战功,出成绩。
    而且,西南,还有许多传说。
    据说,当年魔神楚小花在西南就住了相当长的时间。
    甚至,有着自己的势力。
    因此,关于魔神宝藏在西南这边也传得很邪乎。
    估计朝中许多家族把弟子派到西南来当差,就是想找到宝藏。”卫国忠道。
    “乱世出英雄,呵呵,卫兄,你我也有机会。”叶沧海倒是一脸豪迈。
    “你老弟倒是不怕,不过,我可没那野心。
    只不过,上命难违。在东阳时,我还有一番志向。
    不过,到西陵郡后,我才发现,我所谓的志向在这里根本就行不通。
    上头对我颇有些不满,老弟,你说,我能有什么办法。
    我连齐剑南手下一员铜将都对付不了,拿什么去跟齐剑南叫板?
    老弟,老哥我是不行了。你也听我一声劝,尽早想办法离开这是非之地。
    野心虽好,但是,命首先得保住,换个地方再来吧。”卫国忠一脸悲怆。
    “放心老哥,我会帮你的。”叶沧海道。
    “唉……你还是不信啊。算了,不谈这些了。等你到云州一段时间再来讲这句话吧。”卫国忠摆了摆手。
    “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齐剑南一进府,那是一甩袖子,冷冷的坐在了椅子上。
    “呵呵,东阳那地方称王称霸,想到咱们西陵来照搬,真是井底之蛙啊。”军师程中和笑道。
    “以为有个郡主陪着就能让我齐剑南害怕啦?也不想想。不要说月罗郡主,就是齐泰来又如何?”齐剑南一拍椅柄,双眼阴辣的看着门外的天。
    “这西南是王爷你的,谁也抢不走。”左侧椅上一个全身披持银袍的大汉笑道,此人就是银将军古奇云。
    “钱通,你跟莫云召过了百招,感觉如何?”齐剑南问道。
    “那家伙也就半步神虚而已,王府侍卫长,也不怎么样嘛。我只用了五分力气,要不是王爷交待不可露出底子来,我早把他干趴下了。”钱通哈嘴笑道,一脸的轻蔑。
    “听说莫云召跟海州王府第一勇士萧影打过好几回,只输了二三回而已。
    而且,输得不怎么难看。
    看来,比起咱们西南区,沿海那边的实力还真是差了几个级数。”古奇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