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脸色很不好,柳尚林脸色也有些不愉快,他没再说什么,起身刷牙梳洗,之后去公司,之间两人全程无交流。
    柳尚林走的时候,想了想,又回来打开门,打了声招呼,老婆,我去公司了,你一个人在家记得吃饭。
    慕清装作睡着了没听见,他知道她是醒的,装模作样的走过来帮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还掖了掖被角。
    特么现在十月份,一点都不冷好吗
    慕清无语。
    就感觉他做任何一件事情,都是带着目的和功利的,是做给人看的。
    慕清等他走后半个小时,才起床刷牙梳洗,下去吃了早餐后,打电话到市长热线律师平台咨询了律师,问只办了婚礼,没有领结婚证,离婚需不需要什么手续。
    咨询律师说:没有办理结婚登记,仅是同居关系,不涉及离婚问题,双方可以直接分开,如果有财产要分割或者有孩子抚养等问题,则需要双方协商解决财产分割和孩子抚养问题。
    谢谢。
    咨询清楚后,她总算松了口气。
    她根本就没打算告诉柳尚林,她已经有了孩子这件事。
    如果让柳尚林知道她怀了孕,别说分手,就算分开了,她家还在那呢,她总不可能一辈子不回家,除非她把孩子打掉,不然她爸妈就是押也会把她押回柳家,不会同意他们离婚。
    不是她爸妈不爱她,而是他们的思想和她这一代人就不在同一条线上,他们简单粗暴的认为,他们的行为,才是真正为她好,而她是年轻,还不懂事。
    第5章
    慕清将自己的东西都收拾好,之后带走了自己的六万块嫁妆,十八万彩礼当时走了个过场带回来了,但还在她这,她家当时家电家具陪嫁了约五万,买了四床十斤重蚕丝被和四床十二斤重的棉花被,加四件套等,总共花了大约有两万。
    这些都在柳尚林的老家,还有其它杂七杂八的东西,加上婚前两人刚确定关系的时候,柳尚林因为开公司的事,向她借了两万块钱,她一起算了成八万块钱。
    结婚时买的项链戒指等五金,她都留在了出租屋里,因为对柳尚林人品的不信任,她还特地拍了照片和视频,至于剩下的十万彩礼,她准备到出租屋安排好后,再打给柳尚林,这样就会有个凭证。
    通过这些行为就能知道,她对柳尚林的人品是何等的不信任,对他防备至此。
    搬家公司很快到了,她现在怀孕初期,不能提重物,都是搬家公司的人帮忙搬的,好在东西不多,很快提完。
    当她坐在搬家公司的面包车上,看着窗外倒退的车辆时,心头一片轻松。
    纠纠缠缠十几年,她终于和他分开了。
    不论他以后发达也好,默默无闻也好,都与她无关了。
    不过她知道,以柳尚林的性格和手段,达到前世的高度是一定的,只是时间问题,可是这些都与她没有关系,他的荣耀她半点都不愿分享。
    到达南江大学教职工公寓,搬家公司的人帮忙将东西都搬上去放在门口。
    慕清掏出钥匙打开门,屋内又和昨天一样,各种窗帘都拉的严严实实的,房间里光线暗的很。
    她也没去拉窗帘,而是将行李一件一件的往屋内搬。
    这时主卧室的门突然打开,一个穿着黑色长袖T恤和长裤的高瘦少年从房间内走出来,看到客厅动静皱着眉:你是谁怎么会有我家钥匙
    慕清正背对着他往客厅拖行李呢,突然听到声音吓了一大跳,哎哟喂。她赶紧拍着心口,侧身回头:你突然出声,吓我一大跳。
    因为她吓了一跳而脸色陡然沉下来的少年在她说完话后,脸色稍微好了些,目光警惕地看着她,等着她解释。
    慕清打开包,拿出昨天签的租赁合同,走到他面前,放到茶几上,童阿姨没告诉你吗我是这里的新租客,和童阿姨签了一年的租房合同。
    饶是她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她也依然被这少年的半张脸给吓到。
    如果用一句话来形容眼前的少年的话,那就是,一半是天使,一般是魔鬼。
    他完好的那半张脸和照片墙上展现的一样,英俊完美,可另外半边脸,虽然已经做过整容修复,可皮肤依然呈现一种狰狞的浅紫色,上面宛如蚯蚓一样盘旋着的粉紫色疤痕,分外可怖。
    可她依然没有转过视线,反而像完全没有看到他半张脸的恐怖,目光盈盈的定格在少年的双目之间的位置。
    她说话,习惯性的看着他人的眼睛。
    少年拿过租赁合同看了眼,眉头皱了起来,随着他的皱眉,他半张脸是正常表情,可另外半张脸越发狰狞。
    他看完租赁合同,望着原本整洁的客厅因为多出来的行李而变得杂乱,把客厅收拾好。说完就要回房间。
    哎,等等。慕清连忙叫住他。
    少年站定,却没有回头,只完好的那半张脸微微侧头,似在等待她要说的话。
    不好意思,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搬下行李,我有些不方便。她一只抚着小腹,拜托地看着他。
    在前世,她这个孩子就怀的有些艰难,先是流产先兆,医生说有可能是胎心停止发育,她当时就吓得手脚发软,后来换了主任医师,主任医师说没事,给她开了中西两种保胎药,之后整个孕期都躺在床上保胎,吃什么吐什么,一直吐到第八个月,中间各种状况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