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干什么他都干了些什么!他简直是疯了。
    他面色铁青,跟先前充满占有欲的表情截然相反,一瞬间简直让江羡鱼疑心他被夺了舍,可事实就是,他清醒了。
    江羡鱼心中深深叹了口气:功亏一篑。
    强压下心头的震撼和躁怒,江临渊只觉自己多年来的沉稳持重都化为了泡影,他撑着墙壁沉声道:什么事。
    少帅,韩副官有军务上报。
    让他等着。江临渊的目光从少女身上滑过,看她颤巍巍缩在床上,忍不住捏了捏眉心,头疼欲裂。
    他真是疯了。
    士兵离开,江临渊试探着走上前:阿鱼
    江羡鱼垂下眼睑,表情有些呆滞。
    该拿他怎么办呢一而再再而三被人破坏好事,她简直烦不胜烦,今次明明主动的人是他,如今他反倒一副吃了屎的模样。
    江羡鱼看着他迟疑靠近,眼珠动了动,忽然开口:别过来。
    气若游丝,却透着决绝。
    江羡鱼抱住双臂慢慢坐起身,缩成一团,在他看不见的角度里兀自冷笑:不刺激刺激,他还真不拿自己当回事了
    她闭上眼,轻轻吸了口气:我要回老宅。
    江临渊察觉到她的抗拒,心情复杂,却在听清她的话时,本能生出一股怒意:你哪里都别想去。
    凭什么少女猛地抬起双眼,充满了难以言说的情绪,飞快的看了他一眼又别开脸,你敢拦我,我就告诉江叔叔,说你要强暴我!
    江羡鱼!江临渊简直有些震惊,这是她能说出口的话
    一刹那,他再也维持不了平静,大步上前捉住她肩膀,沉声道:你胡说什么
    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她扬起脸,面颊上还有未干的泪迹,看上去有些憔悴可怜,可话音却异常坚定,你方才
    她咬了咬牙,恨恨道:你方才那样、那样对我,就是强|奸!江临渊你这个变态,你要是敢拦着我回云城,我立刻致电江叔叔,告诉他你
    我怎么!江临渊怒不可遏的抓着她,把她整个人提了起来,你说啊,告诉父亲我是怎么碰你的,一步一步,说个清楚。
    啪!
    江临渊,你下流!变态!江羡鱼哭着给了他一记耳光,趁着他怔楞的时刻,使出浑身力气猛地把他推开,衣衫不整的跑了出去。
    江临渊被那一巴掌扇的耳朵里嗡嗡作响,难以置信自己竟然被这兔子一样绵软的小东西给打了,且力道还如此之大!
    他阴着脸用舌尖顶了顶口腔左侧,脸上残余的麻木感让他清醒了许多,回过神,少女已经跑没了影。
    江临渊想起她那被自己撕扯的不像话的裙子,一张脸顿时勃然变色:该死!
    他转身夺门而出。
    江羡鱼是抱着能坑多少坑多少的心态来的,因此短短一段路,她哭的是梨花带雨伤心欲绝,更全方位展示了自己被撕破的衣裙。
    等跑回卧房,一众下人都已经震惊的合不拢嘴了。
    尤其周嫂,在已经有了些微猜测的情况下,又看到从江临渊房里哭哭啼啼、衣衫不整跑出来的江羡鱼,只觉自己一直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江临渊自不知江羡鱼如此处心积虑的抹黑他,他只要想到少女裸露的肌肤被那些男仆和巡逻的士兵看到,就恨不得亲手把这些人的眼珠子都挖出来!
    一路追着来到卧房前,刚换了新锁的房门又被一脚踹开,江羡鱼发出一声尖叫,手里的东西没头没脸冲来人砸过来。
    你滚!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阿鱼,你冷静一点。江临渊有些头疼,有心哄着她安静下来,可她张牙舞爪像只发怒的小兽,让人无从着手。
    好不容易逮着机会把人拖进怀里,她更像疯了似的乱抓乱咬。
    江临渊不意被她咬住锁骨上方连接着脖颈处的一块皮肉,忍不住闷哼一声,倒不是痛那样的力道,对他而言实在不够看。
    可是还不如痛一些,好过现在那让他脊椎发麻的电流感,他努力忽视她唇舌的温度,双手却不由把人抱的更紧。
    阿鱼,别闹了。他忍耐道,声音因沾染了情欲,显得别样沙哑撩人。
    谁跟你闹,你不怀好意放我走!江羡鱼换了个地方下嘴,果不其然感觉他浑身紧绷,十分急促的喘息了一声。
    他简直是走火入魔了
    江临渊深吸一口气:好,我放你回去。
    江羡鱼终于松了口,在他怀里挣扎:放开!
    江临渊依言松手,一边摸着脖颈处的咬痕,一边深深看着她。
    那样的眼神,犹如一头不知餍足的兽,令人腿软。
    江羡鱼却有些忌惮的看着他:明天就走。
    好。江临渊镇定下来,神色几度变幻,终于垂下眼睑,你好好休息。
    他转身出了房门。
    廊下,周嫂仰颈看着他面无表情立在台阶前,一站良久,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