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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光打得昏暗,戏台之下片片叫好之声。
    锣枪摆舞之间,只见那台中摇曳凄婉的站立一佳人,手捏之间,凄凄凉凉地说道:「大王啊,此番出战,倘能闯出重围,请退往江东,再图復兴楚国,拯救黎民,妾妃若是同行,岂不牵累大王杀敌?也罢!愿以君王腰间宝剑,自刎于君前。」
    旁边项羽(急问)——怎么!
    虞姬(白)——免你牵掛。
    项羽(急白)——妃子,你,你,你,不可寻此短见啊!
    虞姬(白)——大王啊!
    随即戏台之上开唱起来,声音低迷之间包含无限惆悵诀别之意。
    「汉兵已掠地,四面楚歌声,君王意气尽,妾妃何聊生。」
    随即叫好声一片,唯有最高处的贵宾包间里头发出了不屑一顾的声音。
    「我说那虞姬是不是刘邦派来的啊,这么生死攸关时候,她不鼓励项羽,反而吵着要自杀。」
    柳静月一边啃着点心,一边对着台上那霸王别姬场景报以嘲笑。
    「怎么?觉得她不应该这么做?」旁边姚御风淡笑地看着柳静月恢復往日光彩的模样,心底泛起着满足的柔情。
    「切,换了我的话,就做项羽的拉拉队,一路陪着项羽说笑,气死那边使诈的刘邦,哪像那女人还哭哭啼啼的,好像项羽输定了一般,肯定是刘邦那里派来的女间谍,特地瓦解项羽斗志的。」
    柳静月耸了耸肩,眼睛一转,刚想趁着姚御风不注意时候偷喝边上的酒,立刻被姚御风抓住了手。
    「还喝?等一下不怕喝醉了见那陆肃?小心自己没有套话成功,反而被人套话出来。」
    姚御风将柳静月圈进自己怀中,小声地责备她贪酒,然后轻轻在她嘴边舔弄掉她刚才吃点心时候留在嘴角的碎屑,舌头还时不时地挑逗地舔着丰润的双唇,勾勒着唇线。
    「嗯——别,会被人看到的。」柳静月不禁羞红了脸,埋进了姚御风怀里,试图拍掉她身后正在她后背游走挑逗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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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动,有人正瞧着我们呢。」姚御风状似亲昵地在柳静月耳边啃咬,其实暗中吩咐她小心。
    柳静月随即冷静下思绪,配合着姚御风动作,打算假装沉醉其中。
    「小傢伙,这么不用心?嗯?看来说明我很失败,需要你假装沉醉。」用手指画着柳静月双唇轮廓,姚御风挑眉调笑,竟有几分痞子般邪美感。
    话音刚落,柳静月的舌头随即被他吮吸着,身体被他怀抱箝制着,慾望被他用双手撩拨着。
    那吻的攻势兇猛而热烈,几乎让柳静月喘不过气来,脑袋被姚御风吻得没了意志,头脑发晕严重充血,舌根已经发麻,嘴唇像不是自己的一样。
    热辣辣的吻,灼烧了彼此。
    姚御风的吻也太火辣了吧!
    柳静月觉得自己身体热量频频攀高,整个人好似棉花团揉搓着、捏圆、拉长、压扁,任由姚御风开心随意摆弄。
    「哎哟?现在就亲热起来了?」一声轻笑声从门口响起。
    柳静月能够察觉到姚御风在声音响起前的瞬间紧绷,戒备地搂紧自己腰身。
    柳静月仰头望去,只见刚才还在台上唱着霸王别姬段子的虞姬,一身戏服未换,艷夺明霞,娇韵欲流,眉目只见藏不住的风流,正笑脸吟吟地看着自己。
    「丁燕儿——你这男人换得也太勤快了吧。」扭摆着腰身,走到两人跟前,探着身子贴上了姚御风后背。
    「哎呦——还是个俊小子,丁燕儿,你都玩起雏了。」莲花一指,那人嗲着嗓音,顺着姚御风后背抚摸着,大有下滑探向股沟嫌疑。
    「那个——陆肃好久不见了。」柳静月见状,赶紧伸手拉住陆肃探索的手,堆满笑容打哈哈。
    「哼!你也知道很久不见啊?以往你隔段时间就会来看我的。」陆肃顺着被柳静月拉着的手,整个身体就要靠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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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没有动静的姚御风顿时一把将陆肃靠向柳静月的身体拉住,温润的笑容下藏着一丝锋鋭:「陆先生,你站好了说话。」
    挑眉,陆肃看了眼姚御风,冷哼道:「什么玩意嘛,丁燕儿你的男人太嚣张了吧。」
    柳静月尷尬一笑,为了避免两人有争执,赶紧将陆肃拉到一边道:「哎呀,你前一阵子不是不在吗?所以我没找到你啊。」
    这个是事实,她刚进戏班时候正好无意中听到看客说戏班前一阵子去外地演出了,所以她顺势扯上这么一段。
    陆肃眼底精芒一闪,快得难以捕捉。
    放荡地笑着,贴近柳静月,轻佻地说道:「跟你说哦,我前阵子去武汉时候相中了一个男人,精壮勇猛得不得了,我和他在床上做了叁天,累得我现在腰也疼呢。」
    「呵呵——呵呵——」柳静月一边傻笑,一边觉得背后凉凉的,听到一个男人对着自己说在床上和另一个男人搞了叁天,真是够狗血的。
    「对了对了,我去武汉给你带了不少漂亮衣服,包你喜欢,回头穿上去后,就把那个没礼貌的男人给丢了,反正也用过了,找新的吧。」陆肃一边说着,一边回头满脸鄙夷地瞪了姚御风一眼。
    姚御风面色如常,嘴角上扬的弧度渐渐拉开,玉墨般柔和的微笑掛在脸上,丝毫没有因为陆肃的话有所动怒,只是看着陆肃的眼神暗藏看不透的幽深。
    柳静月被陆肃拉着走,不由回头朝姚御风看去。
    「哎呀,你怎么这么捨不得这男人?每次你都把男人边上一扔就走的啊?」陆肃疑惑地看着柳静月一步叁回头的样子,出声问道。
    「那个——我——」柳静月支吾了半天,实在想不出啥理由带着姚御风一起走,总不能直接说需要姚御风保护她吧。
    「燕儿,彆着急,等你回来我们继续刚才的事情。」姚御风适时开口,瞬间化解了柳静月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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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肃随即了然地曖昧一笑,推了一把柳静月,然后捏了她脸一下,咯咯发笑:「哎呦,瞧你性子急的德行,搞得像是一直没男人陪似的,等下我找最性感的衣服让你穿了来找他,保准让他恶狼扑食,爽得你翻。」
    说着就拉着柳静月走出了贵宾房间,留下姚御风一人。
    柳静月跟着陆肃一路走着,心里直纳闷姚御风怎么会让她一人独自面对陆肃,对方是敌是友都还不清楚,他这么放心?
    柳静月不知道的是,其实刚才在亲热的时候,姚御风就在她腰间处放下了个大小眼,只是怕她害怕不告诉她而已,目的就是让大小眼一路跟随,好让他随时知晓柳静月是否安全。
    陆肃拉着她走过后台,朝着大宅子院落走进去,然后推开一间房门,走了进去。
    房间极为宽大,整个古香古色的环境,空气中还瀰漫着一股甜甜的胭脂气。
    一大摞的箱子堆放在里头,戏服掛满了一边的绳子上,琳瑯满目,各式各样,五顏六色。
    另一边墙边架子搁着是戏台用的道具,大刀长矛,让人看得眼花繚乱。
    陆肃走到床边放着的几个小箱子前,拉开盖子,里头放满了各式花俏的衣服,他抓起一堆,放到床上摊开,对着柳静月说:「怎么样?我可是替你跑遍了武汉大小商店,给你买了叁箱子衣服回来呢。」
    「哇塞——」柳静月禁不住出声,看着床上的衣服,再看了眼打开的那箱子里头堆满的裙子,不可思议地揉了揉后脑门。
    原来丁燕儿满衣柜的各种各样,任何式样,东西南北风格,凡是想得出来的裙子都是陆肃给她买的啊。
    随手拿了一条在手,手感极好,领口标价也没剪掉呢,柳静月翻来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一万叁千六百块。
    赶紧又拿了一条看,四万八千块!
    再拿!每条都是名牌,每件套装,每条裙子价格均是不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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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静月眼瞧着这么多名贵的衣服就被陆肃随意塞在箱子里头,毫不在意的表情,似乎这种事情不止一次做了,而且对他而言这些价格昂贵的衣服根本不值一提。
    是他买那些地摊仿冒名牌的衣服吗?
    柳静月反覆仔细打量着衣服,质地、布料、做工、染色、品牌标识,即使她一向不注意名牌的人也知道这些都是上品,絶不是地摊衣服能够比得上。
    换句话说这叁箱子里头的衣服全都是如假包换世界品牌的高级成衣!
    一个戏班子班主就算红透北京,名声远播全国,也不至于富到这般田地吧!
    柳静月怀疑的目光朝边上正坐在化妆台前卸妆的陆肃,心里头不停琢磨着这个看似简单,却高深难测的一个男人。
    会不会他就是幕后之人?可是他看似和丁燕儿那般的好,也不该杀她啊?
    柳静月满脑子胡思乱想之中,陆肃已经卸了妆,站起身来,回头看向了柳静月。
    见她站在床边发呆,以为她不喜欢这次带来的衣服,不禁轻笑打趣道:「丁燕儿,你啊——就是挑剔,这些衣服我可是花了老大劲儿给你选的,有些还是武汉出名的师傅特别手工製作而成的,很有那里特色的。」
    柳静月赶紧回神道:「是不错呢,就是太多了吧。」
    「不多啊!?上次我去上海,给你带了十箱子你都说少呢,对了,有一件衣服特别棒,还真不能随便揉成团放箱子里,是武汉最有名的师傅做的金丝旗袍,我掛在另外一个屋子里头,我去拿哦——」
    说着陆肃就推开门走了出去,顺手将门关上。
    柳静月一见他出门,赶紧快步跑到房间柜子处打开,翻找是否有可疑的东西。
    柜子里头东西不多,只有几件男装而已,抽屉之中也没有特别之物可寻,不禁让柳静月有些洩气。
    正在翻找中,听到脚步声,柳静月情急之下顺手翻起了边上道具箱子,打算装作无聊看看的样子。
    「你!?给我合上去,丁燕儿是从来不会碰那几个箱子的!你果然不是丁燕儿!」推门而入的陆肃一见柳静月动作,面色一沉,俊美的轮廓脸庞上那深邃的五官几乎扭曲。幽暗的眼眸,深不见底,寒戾的目光迸射,惊得柳静月下意识松开拉着箱子盖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