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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们对于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都喜欢冠以上帝的名义。
    例如踢球匪夷所思地用手进入叫做「上帝之手」,歷史上辉煌的匈奴西进侵略战争称为「上帝之鞭」。
    那么柳静月和丁燕儿冒名奇妙地混合在一起又叫做什么呢?「上帝之错」?
    上帝的确是错了。如果他要是觉得这两个女人该死,就应该让她们死得彻底,而不是像此刻那样,把一个闪烁光芒的灵魂再混入一个光彩艳丽的身体里面。上帝哪里是想让这两个女人死啊,分明是想世间的男人们欲死欲活。
    吴世麟看着和他一同走出军政大楼的柳静月,不禁感叹地说道:「没有想到你在那女人身体里面,居然感觉特有滋味。就好像陈旧的佛像被镀了一层金光。」
    斜眼一扫,柳静月哼了哼,没好气地说道:「丁燕儿那样子就是金装,我的样子就破烂?小子你还真是够有意气的啊?」
    傻笑了一声,吴世麟下意识揉了下脑袋,顿时想起了自己的鸡窝头。
    「赶紧陪我去理发。为了你我都快叁月没好好吃顿饭,睡好觉了。哎呀──我的华丽形象啊。」
    「娘们,我看你以后怎么讨老婆。」嘟囔了一句,早习惯吴世麟的骚包劲,柳静月不在意地挥了挥手朝前走。
    身后猛地被吴世麟抱住,丁燕儿的身体真的天生柔软,立刻被那宽厚拥抱给紧贴在一起,密不透风。
    吴世麟的头埋在了她的脖颈处,轻声地叹息了一声:「太好了。静月,你终于回来了──我真是无法想像没有你的日子我以后该怎么过。」
    柳静月被吴世麟这么一抱,心口也是温暖了起来。笑着伸手拍了拍他环在自己肩膀的手,无声安慰。
    他们两个是知道彼此之间是谁,可是外人看到了可就完全两码事情。一直站在门外迟迟没有走的姜傲风惊讶地看着那相拥一起的两人。
    那不是小太子吴世麟了吗?他也和丁燕儿有一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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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燕儿这个女人是妖孽,是妖精,是畸形,是罪恶,是让人犯罪的根源。
    这句话等到柳静月看到房间内齐刷刷将近一百来平方换衣间内堆满了衣服鞋帽等等的琳瑯满目的东西时候,终于是爆发个彻底。
    「娘的,这个女人开成衣铺子的是不?」
    连后面跟着的吴世麟也不禁乍舌看着满屋子东西,发出感叹:「没想到姓丁的娘们这么会享受。我看光鞋子就百来双吧。」
    随意丢着那一双双精美无比的高跟鞋,柳静月不满地说道:「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那么高──是鞋子的吗?我看兇器还差不多。」
    「静月你就不懂了,女人因为高跟鞋而更加美丽自信。」吴世麟在后面接着一双双被扔出来的鞋子,小心翼翼地再重新摆放回去。
    「滚──那不过是男人变相折磨女人用的手段。好端端平底鞋不穿,居然每天在那里踩高蹺。德性。」
    柳静月一边说一边翻,等把百来双鞋子翻个底朝天,不由洩气地喊道:「那女人是不是傻了?居然除了高跟鞋外其他类型都没有。她也不嫌累得慌。」
    「那就穿高跟鞋吧,不是挺好看的吗?我看你刚才一路走着,特别漂亮。」
    「那个女人有毛病自虐,我可没有。刚才这一路穿那高跟鞋来回走,差点没让我大小腿抽筋。本来还指望在她这里找些平底鞋,看来也没指望了。走、走,出去买去。」柳静月的脾气是雷厉风行,眼睛揉不进一粒沙子,她说要做的事情就一定要想办法做到。
    「哎──静月,你听我说,你不能不穿高跟鞋。」吴世麟被柳静月拉着往外头走,着急地直叫唤。
    停下脚步,回头,眼睛精亮地看着吴世麟。柳静月光彩夺目的灵魂配上丁燕儿美妙絶伦的勾魂美目,要说有多绚丽就有多绚丽。吴世麟被这么一看,顿时傻了眼。
    到底是谁丰富了谁?谁给了谁光彩?是柳静月灵魂让丁燕儿这个人物丰满了起来,还是丁燕儿身体给柳静月无限想像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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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一定要穿高跟鞋?」连声音也变色了。原本只是听来酥嫩甜美娇柔的声音,因为柳静月说话气势和感觉加入融合,顿时音色变得柔中带刚。变幻的声线是一种极致的享受。
    见吴世麟不回答,柳静月靠近一步,拉扯衣袖,再问了一次:「喂!傻啦?问你为什么一定要穿高跟鞋?」
    近距离地这么看,原本他从没有在意过丁燕儿的脸,此刻因为柳静月的存在让那张洁白无暇的脸中透着是奇异的放荡和刚毅混合气息,一种说不出的邪美感觉。
    气息觉得有些不稳,吴世麟赶紧低下了头,避开柳静月目光,慌忙说道:「因为你们两个人死得那么离奇。难道不觉得有人暗中做的吗?你贸然这样做不怕打草惊蛇?」
    「他杀?」被吴世麟这么一说,柳静月沉思起来。想了半天还是觉得匪夷所思,会有什么人这么能耐能够这么悄然无息地杀死她们两个。
    「我和那女人哪里来这么有水平有能耐的仇家?我是没有──我看那个女人也不见得有。何况还要杀我们两个,我和那女人怎么会有共同的仇人呢?」想了半天还是没有结果,柳静月摇着头表示不可能。
    「会不会是──他?」迟疑了一下,吴世麟有些惧怕地说了个「他」字。
    顿时柳静月面色一沉,眼哞之间冷光闪动,扫了吴世麟一眼,恶狠狠地说了一句:「听好了,不准提他,这辈子都不要让我再听到他的名字。」
    强劲的气势加上丁燕儿那张脸,竟然彰显着一种狷狂的妖媚,是一种肃杀尖鋭的柔和,是一种灿烂如繁华似锦的光芒。
    美得无以伦比,美得惊心动魄。
    吴世麟动了动唇角,有些黯然地闭上了嘴没有再说下去。那个他──到底是柳静月生命中的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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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这两个女人没有仇人,那根本就是天方夜谈。这两个女人招惹事情的本事一流,得罪人的能耐也是一流,害人的工夫更加是一流。要说她们两个没有仇人还真是可笑的自欺欺人。
    和吴世麟盘算来盘算去,除了被忌口的那个人排除掉,其他和她柳静月或者丁燕儿有仇的人,可以手拉手填满大半段八达岭长城了。
    「靠。怎么多人?」看着满纸写的人名,柳静月自己也感到诧异。「我人缘有那么差吗?」
    吴世麟在边上暗自偷笑,让柳静月更加气不打一处,「找重点。能神不知鬼不觉杀掉我们两个的人肯定很有手段才行。不能把阿猫阿狗都算上。」说着就赶紧把满纸人名用笔划掉。
    划到一半,柳静月停了下来。「李成乾?名字好熟悉,喂,你为什么把这个人写在纸头上面?我认识这个人?」
    「你不记得他了?广州军区一把手的儿子。很多年前你就和他结仇了啊。你们两个还打得不可开交。」
    「我怎么不记得这挡子事情?广州的货色跑来北京做什么?」
    「他来北京读了一年高中,就是你和丁燕儿拆伙之前。你就是为了丁燕儿和他打架的。听说前年他调来北京军区宣传部工作,貌似又和丁燕儿搞上了。」
    「妈的,那女人搞上的男人几乎南北通吃了。」被说起了当年往事,柳静月觉得心口一刺,痛得她立刻乌龟般缩回了殻内。
    所有的张牙舞爪,都只不过是掩饰内心脆弱的表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