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不得不说楼西月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即墨紫知道这件事后的确会早早回来。若是其他男子也就罢了,而这个人还是楼西月垂涎三尺的人,他就怕这家伙一个把持不住,真的把人给扑了,委实让人担忧。
    经过这小小的插曲,让五国的人都对楼西月有了莫大的改观。
    为何?
    一个能够拿下当世强者其二的人,能不强大?
    虽然其行为让有些人嗤之以鼻,但有一部分人又觉得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也实属正常。
    这件小小的插曲对楼西月来说有点生无可恋,那一盘青橘,就是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动。噘着嘴,已经开始琢磨着如何能够瞒住这件事,不要被即墨紫回来给削了就是。
    除了这件事,今天上并没有太大的事情发生。只是让她颇为疑惑的是第一天华似乎不在,他在哪?
    早在之前她就觉得第一天华的声音非常熟悉,和那晚上绑架她的人十分符合。
    西坞皇的生辰宴会三天结束,没有阴谋阳谋,倒也过得很快,快要回国,楼西月这心里莫名的忐忑。二皇姐自然是要带回去,她不可能因为自己的儿子就毁了二姐的一生。
    她走下台阶,天气是越来越冷,言钦见此,赶紧找来斗篷,披在楼西月身上,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看得出来自己主子不开心:“殿下,属下也不知发生了何事,但是请您万万要注意身子。”
    楼西月失笑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不远处传来脚步声,是如画手持油纸伞走过来。细雨绵绵,并没有打湿她的衣衫,娇俏玲珑的身子敏捷的走过来:“太子殿下,西坞公主来了。”
    “请到花厅吧!”
    她们明日就会离开,风轻轻过来也实属正常。
    言钦从屋里取出油纸伞,楼西月接过,并没有让言钦为她执伞的意思。织金绯色靴子走在鹅卵石小路上,不会打滑。
    “入冬了。”言钦无端的说了这句话。
    如画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随即跟在楼西月身后。
    言钦只是觉得有些感慨而已,距离主子的性情大变也有将近半年的时间,时间也过得快啊!再过不久就是年节,也不知道摄政王殿下能不能赶回来。
    红色随风舞动的衣袂拂过被雨打湿的花,花朵微微摇曳,抖落些许雨水,依然明媚张扬,朝气磅礴。
    远远地,楼西月就看见风轻轻身穿宫装坐在桌子旁,凳子上被铺上了软垫,身边站着一个婢子,也同样是宫装。
    这样正式的风轻轻可不多见,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想到这里,她微微拧眉,走上台阶,将手中的油纸伞阖上,递给如画。
    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袍,踱步走进花厅。
    风轻轻没有像平时一样扑过来,脸色严肃的不行。
    楼西月走过来,自然而然的坐下,抬起有点发凉的手,倒上一杯热腾腾的茶,而后小口的喝了起来,一点儿也不着急。
    风轻轻脸色依旧严肃,但是美眸中可见的挣扎。挣扎?楼西月不解,她在挣扎什么?
    见她犹豫半响,双手放在桌上,刚要开口,似乎又想到什么,对旁边的婢子说:“你且退下吧!没有本宫的命令,不得入内。”
    “是。”
    风轻轻又看了一眼如画,意外的没有要求如画退下,拧眉,最终还是慢慢开口:“西月,本宫把你当朋友,所以有些事,本宫不得不提醒你。”
    她看着楼西月泛着魅色的桃花眼,郑重的说:“你且记住,若是要保护楼二公主,断然要用有些手段。不过你且相信,没有人会对楼二公主不利,因为她还没有那个价值,但是若是你的软肋,那就有价值。”
    楼西月放下手中的茶盏,伸手接过如画递过来的暖手炉,勾唇一笑,说道:“轻轻,你说的这些我心里有数了。为了你的安全,以后尽量还是不要再做这些了。”不是她不懂的感恩,而是从她屏退婢子就看得出来,她说的这些不希望有人传出去。
    身为朋友,她也算是做的极好,而她亦然不想因为她风轻轻而受到什么伤害。拍拍他的手,说道:“轻轻,多保重自己。”
    风轻轻只觉得双眼有点酸涩,不住的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她之前选择去了楼国,认识了楼西月,不后悔认识她,反而更加庆幸。
    送走了风轻轻,楼西月沉下脸,将怀中暖手炉搁置在桌上,然后冷冽的声音说道:“如画,把言钦和慕容妃妃叫到本宫屋子里来。”
    听到这个吩咐如画眉头狠狠地跳动了一下,最终蓦然,退下去找人。
    楼西月手握油纸伞,走过九曲回廊,心里多少猜得出来风轻轻的意思。她回国途中不会安全,那么就让二皇姐不与她同路,免得到时候二皇姐出了什么事,她就追悔莫及。
    沉稳的脚步声由远至近,楼西月警惕的扭头看去。那是一个身穿藏青色长袍的俊逸男子,相比风清轩,微微逊色,但君临天下的气势丝毫不弱。
    这个人她有些印象,是东陵国的使臣。
    东陵距离四国都比较远,位置有些偏,也因为如此,不少人觉得东陵比较贫穷落后,但是如此看来,并不是如此,怕是有些人的误传。
    楼国与东陵并没有来往,他来这里做什么?
    楼西月斜靠在回廊上,好整以暇的看着走来的某人。
    长陵野今日不过是来看看传说中能够勾动大陆强者的楼太子,见她没有作为主人的自觉,不由得皱眉,不过好在也是作为帝君的人,不会过分的表现出来。
    敌不动,我不动。
    长陵野阴鸷的目光落到楼西月身上,毫不客气的说:“这就是楼太子的待客之道?”
    楼西月将油纸伞抵在地上,雨水随着伞身流了下来,在青石板上晕开一片水渍。
    蔑视的目光落在长陵野身上,瘪瘪嘴,似乎很不开心:“难道东陵帝君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请来的是客,不请自来的……呵呵!”
    这话一出,长陵野阴鸷的目光更加显得阴霾,俊逸的脸仿佛被黑云笼罩,仿佛下一刻就会黑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