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点,不妨事。”容珩轻笑,温热的手捂上她的眼,“睡吧,我陪你一会,待会就走。”
    “还有事?”
    “一些琐事。”
    孟初一翻了个身,将人拉了下来,顺便将自己的被子分他一半,迷迷糊糊的道,“歇会就是了夫夫,到时候我帮你。”
    容珩失笑,“你帮我?”
    不是他低估这位孟家姑娘,让她治病救人可以,让她镇定自若可以,但管理俗务统合线索,于她而言,实在是个颇具难度的问题。
    孟初一嫌他啰嗦,不耐烦的皱眉,容珩好笑,不再说话,一挥手将屋里仅剩的蜡烛熄灭,搂着人沉沉睡去。
    许是真的累的狠了,他一觉醒来已经日上三竿,旁边已经空空,他撑着头懒了好一会,就听得脚步轻响,孟初一慢悠悠的进来了,穿着是劲装,脸颊红润,气色极好,似乎刚刚出去过,手上还端着东西。
    “去哪了?”他支着手肘,含笑望过去,黑发垂在腰间,愈发衬的脸色如玉,黑眸璀璨,宽松亵衣微微散着,露出一线莹白,端是美人如玉,闭月羞花。
    孟初一眼睛一亮,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日后有你爹一半的美貌,也够你横行霸道一辈子了。”
    容珩轻笑,“我生成这样,也不见我能横行霸道一辈子,反倒是处处麻烦。”
    他少年就被丢入沙场,又被勒令隐姓埋名,沙场那种地方,求生是第一要务,又没有女子,年轻貌美的男子向来颇受瞩目,龌蹉的事时有发生,若不是他机敏,怕也免不了这些麻烦。
    “至少在我这里还是有用的。”孟初一将手上药碗递过去,示意他喝掉。
    容珩嫌恶看着那黑乎乎的汤药,厌恶之意毫不掩饰,“我吃丸药就好。”
    “萧老大夫在宫里,特地写了药方送过来,嘱咐着一定要汤药才有药效,苦是苦了点,好在药效极好。”孟初一似笑非笑的瞥眼过去,“怎么,怕喝?”
    “怕喝。”容珩可怜兮兮的望过去,“萧家的汤药向来比黄连还苦,老爷子故意折腾我,你也忍心?”
    孟初一眸光微挑,“良药苦口,有什么不忍心的?”
    “你这女人,当真狠心。”容珩叹息,认命去拿药碗,孟初一手一动,挪开了药碗,自己反倒低头喝了一口,容珩目光一亮,半倾的身体立刻坐直,目光灼灼,盯住孟初一。
    孟初一目中闪过一丝笑意,俯下身来,以口封唇。
    容珩目光骤亮,立刻环住她,口齿交缠,苦涩的药液在纠缠之间竟添上几分馥郁气息,好不容易一口药喝完,孟初一面色微红气息喘喘,容珩慢慢舔着唇上药渍,竟觉得平时苦涩非常的药变的甜蜜非常,立刻得寸进尺,“再来。”
    孟初一心潮涌动,可瞥了眼旁边还剩大半的药碗,平了平呼吸,狡黠微笑,“我有孕不到两月。”
    这么一碗喂下去,又是青年男女,旁边又是床,怕最后又得缠到床上去,好歹是个大夫,明知故犯这种事肯定是做不得的。
    容珩目色深暗,自然知道她的意思,不由恨的咬牙。
    守身如玉如此之久,好不容易尝着滋味,就要强自忍耐,实在是件极不人道的事。
    孟初一望着脸色难看的男人,颇有些同情,十月怀胎,虽然五个月之后一般不妨事了,但这种事还是少做为妙,毕竟肚子里的小东西实在脆弱的很,万一夭折在这种事上,实在是冤枉的很,但让他忍着,确实有些可怜。
    容珩咬牙半晌,却也知道在这桩事上开不得半点玩笑,悻悻咬牙,只能端着那药一口喝尽,登时被那似乎全是黄莲熬成的汤药苦的俊脸都皱成了一团,才要起身漱口,暖香微动,孟初一又吻住了他的唇。
    “你……”理智告诉他赶紧推开,但这个时候,他实在推不开,容珩不由咬牙,“你这妮子!”
    “放心,我有法子。”孟初一慢慢一笑,“你倒是试一试。”
    容珩额头青筋直跳,恨恨瞪着怀里不亦乐乎,蓄意放火的女子,声音不由沙哑,“你……”
    孟初一抬头,黑亮的眸子微挑,竟似含着几分春色与羞意,妩媚不可方物。
    他不由一窒,呼吸登时重了起来。
    孟初一轻笑,一勾一挑一抹一捻,时快时慢时急时缓,间或瀑布急冲汹涌澎湃,又或清泉小溪缓缓流淌,挑出一个又一个漩涡,几乎将人沉溺在其中,再也拔脱不得。
    不知过了许久,容珩面色微红,忽的低吼一声,整个人仿佛长箭出弦,烈日当空。
    孟初一呼了口气,这才觉得手腕酸沉的厉害,明明她是个大夫,最知道人体结构,居然还要耗费如此长的时间,简直……她不由瞪向身边一副懒散之态的男人,毫不客气的低头咬了他一口。
    容珩低抽一口气,忙将人搂在怀里不让她随便动弹,也知道她辛苦,忙伸手握住她的手,替她仔细揉着,懒散着声音道,“这法子从哪学来的?”
    动作娴熟,手法熟练,虽然一开始稍有生涩,但掌不住她胆大皮厚,时时调整策略,简直就是一个不世出的奇才。
    孟初一挑眼,“我是大夫。”
    而且当初闲来无事,秉持着了解人体结构的想法,相关类型的片子看的着实不少,还为此写了一篇实验论文,原本是打算发表的,被唐克无意中看见,以有损组织颜面的理由强行销毁,不过如今想来,也幸亏唐克给销毁了,理论到底是理论,如今彻底实践之后,才知道她当初的纸上谈兵错漏百出,如果真发表出去了,她这外科大夫的脸也算是丢大了。
    忽的想起一事,她侧头看向身边神色莫测的男子,“嗯,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