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说着又要行跪拜之礼。
    连笛雨惊恐,连忙把太子妃服了起来:“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只有太子殿下安好,这个天下才能安好,我和阿钺才能有好日子过。”
    太子妃没想到对方如此识大度。
    太子点头:“阿钺的确是娶了个好妻子。”
    ……
    裴钺和暗卫前后搜索,把裴宋智安排在暗处的人杀了个九成九,救下了大多的大臣。
    但是对方布局精密,依旧有不少大臣惨死,有几户人家,满门被灭,家中还被烧成了火海。
    第二天早上,乱子已经被平定了,裴宋智在京都消失,暗卫花了很大的力气去寻找,但迟迟找不到人。
    同时,裴宸也消失了。
    这一个晚上,死了上万的,京都最富贵的地方布满了血腥味,最华贵的地方都是尸体。
    剩下来的大臣侥幸逃过一劫,他们齐聚忠勇国公府,对裴钺表达感谢。
    这可是真正的救命之恩,之前不管是政见不同,还是有历史原因的仇怨,现在全部都被扫清楚了。
    皇宫之中,太子勉强能够行走,但是他身上还有余毒,连笛雨依旧不能离开,陪着太子处理政务。
    连笛雨不懂朝堂上的事情,但是在军人补救和惩罚上有自己的见解,处理的井井有条。
    太子妃帮着收拾宫中,且大肆调查贼子,铁了心要把藏在暗中的人全部都抓出来。
    一切井然有序的安排着。
    忽然,有消息来报,延宁侯府满门消失,联想到昨晚的情况,很可能是……
    太子紧张的看向连笛雨,“弟妹,或许是阿钺提前通知了,所以藏了起来。”
    连笛雨想要出去,但这边还有太子,太子的身体没有稳定下来。
    她提出:“殿下,能不能派人去找找延宁侯府众人,要是能够找到,我万分感激,要是不能,我也认了。”
    其他的几个人,连笛雨根本不在乎,她只关心宋氏和小启明几人。
    太子长长松了口气,见连笛雨没有崩溃,太子收回了安抚的话,“弟妹,本宫这边不要紧,你先带着人去找找,延宁侯府一定无碍的。”
    “这……”连笛雨摇摇头,“还是请太子派专人去找吧。”
    毕竟昨晚最大的目标是文帝和太子,其次才是剩下的官员,连笛雨到时第一次感谢延宁侯府的衰微,让人惦记不上,实在是安全的很。
    而且城东距离城北有很长一段距离,朝堂重臣大多在城北,城东的宋氏和启明到时因此安全些。
    太子见状,直接拍了最好的御林军去找人,他自己处理政事。
    昨晚混乱,要处理的事一点都不少。
    忽然,太子口吐白沫,浑身抽搐。
    “太子?太子?”太监见状,连忙喊,“快请肃荣王妃!快请肃荣王妃啊!”
    连笛雨快速跑来,连忙拿出银针扎在了太子的身上,长长的松了口气,幸亏她没有离开。
    昨晚花了好大的功夫,才保住了太子的性命,现在太子要是有个万一,她才是真的白忙活了。
    连笛雨在太子身上下针,一群人守在了外面,紧张得等着结果。
    太子妃听到消息匆匆而来,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打扰到连笛雨的救治。
    随后,连笛雨掐了一下太子的人中,太子才醒过来。
    “弟妹?本宫这是怎么了?”
    连笛雨松了口气,说道:“殿下,这是余毒发作,要是我再晚到一步,后果不堪设想。这段时日我日日跟在您三米之内。”
    她没有说出来的是,这个毒最多只能发作三次,这是第一次,要是再有两次,太子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太子妃匆匆忙忙跑了进来,抱住了太子就开始心疼:“殿下,您没事吧,妾身在这里。”
    连笛雨看着桌上一堆东西,开口道:“殿下这段时日您的身体为重,还是先好好休息吧,这些事交给旁人去做吧。”
    太子正想要拒绝,只听见太子妃满口答应,“这是应当的,来人,还愣着干什么,快扶着殿下去休息。”
    剩下的奏折和处理要务,后来堆在了宁王、太子妃和连笛雨身上。
    大臣伤亡不少,朝堂一片大乱,更加严峻的是,南齐和西沟国的军队压境了。
    是夜,裴钺和太子把身边人全部都赶了出去,他们足足聊了一个晚上,最后决定太子马上登基为帝,尊号为越。
    此后,朝堂再无太子,只有一个“越帝”。
    裴钺带着军队去西沟国,再由一位战将带着军队去南齐。
    这个战将身边多了一个女子,就是连笛雨。
    ……
    去褐北五城的路上,连笛雨假扮男装,她怎么都想不到这么快又要去南齐了。
    一路上都没有遇到迁徙的百姓,似乎边境根本没有战事一样。
    走到一半,连笛雨拿出越帝的命令来,战将下跪领旨。
    皇帝的意思是让战将带着三分之二的军队去和裴钺汇合,一同攻打西沟国,而连笛雨带着三分之一的军队去找齐隽。
    战将一开始是不同意的,连笛雨不得不把皇帝全部的计划告知,战将完全懵逼了,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打仗方式。
    战将半夜带着三分之二的军队走了。
    连笛雨留在原地,招募了当地的百姓和乞丐,硬生生凑了一大部分的人,再慢悠悠朝着褐北五城而去。
    齐隽亲自来到了边境,为这一场战事筹谋。
    他根本不想发动战争,南齐已经折腾不起了,但是秘钥阁许诺给齐隽无法拒绝的好处。
    帐篷之中,忽然多了一个人。
    齐隽手中的刀射了出去,来人马上躲避,对方靠在柱子上,连忙呼气,“这才短短几日不见,南齐皇帝就如此狠辣,当真不坠帝王之风啊。”
    “小东西,是你!”齐隽兴奋起身,大步往前走来。
    连笛雨手一抬:“这么远刚好,南齐国君,我有话和你说。”
    “恰好,朕也有话和你商量。”齐隽改变了称呼,现在他是南齐的帝王,不是那个闲云野鹤的国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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