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溪院之中,连惠雨的房间内,顾晶儿抓住连惠雨的手:“表姐,你让我过来见你,你可知道我花了多大的力气!”
    连惠雨有些疯癫的说:“表妹,我要连笛雨的性命,你要什么都可以,哪怕是我的嫁妆。”
    嫁妆!连惠雨的嫁妆可是一点都不少。
    顾晶儿坐直了身体,面色不解:“表姐你再说什么啊?我们都是姐妹,只要是我能够做到的,我一定会尽力。”
    “晶儿,我说的是真的!连笛雨不断折辱我,要是再不出手,我就活不下去了。晶儿,你救救我!救救我!”连惠雨目光阴狠,要是心思能够杀人的话,连笛雨怕是早就没命了。
    顾晶儿看着连惠雨面目狰狞的样子,有些害怕,但顾忌姐妹之情,她还是开口:“表姐,你的嫁妆还是你自己留着吧。至于连笛雨那个贱人,我帮你处理了。表姐,我们到底是亲人,我为你做事当然可以,我们不用那么见外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思索对付连笛雨的办法,完全没看到连惠雨眼中一闪而过的狠辣。
    “表妹,这是你说的,那么我就谢谢你了!但是请你务必说到做到。”连惠雨反手紧紧抓着顾晶儿的手。
    两人又讨论了一会儿,顾晶儿见时间不早了,她才站起身离开。
    当连惠雨的丫鬟送走了顾晶儿之后,贴身丫鬟询问:“大小姐,表小姐已经离开了。”
    连惠雨端坐起身子,目光冷漠,她看着自己的手掌,慢慢握成了拳头:“这一步算是安排下去了,反正爹爹是要娶亲的,我也会有新的嫡母,这个人还必须是顾家的女儿……那么这个人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
    丫鬟缩起了身体,直接颤抖了一下,她被大小姐给吓到了,用那种手段设计表小姐,大小姐的心实在是太狠了。
    ……
    忠勇国府之内,公子裴钺的房间之中,一张雕花檀木大床之上,躺着一个昏迷的人儿。
    裴钺坐在一侧,伸出手,再次给床上的人把脉,见脉相平稳了,心才安定下来,半侧转身,拿出一份册子,开始看。
    上面的内容是关于南齐的。
    恰好,床上的人儿慢慢睁开了眼睛,她目光一凛,见这里不是自己的房间,警惕坐起身。
    “醒了?”裴钺面上露出微笑,“饿不饿,我让人给你准备早膳。”
    连笛雨由于动作太快,身体反应不过来,脑袋有点疼。
    他伸手,端起医女准备好的要,端到她的面前:“来,先喝药,你的身体才会早日恢复。”
    连笛雨的身体缓了过来,她有些舒服了,狐疑的望着裴钺:“药?我这是在哪里?”
    她也不接药,也不喝,迷迷糊糊之间,她想起来昨晚的那些事,激烈、交缠……她,甚至还扒光了两人的衣服。
    想着想着,脸颊越来越红,目光也闪烁了起来。
    裴钺见此,身体前倾,靠近她的脸颊:“你都想起来了,放心,我会负责的。”
    “负责?”她的情绪偏大,“不用!”
    “嗯?”他有些不悦,“如果你忘了的话,我可以帮你回忆回忆。”
    说着,裴钺端起药丸,喝了一大口,大手一伸,扣住她的脑袋,贴上自己的唇。
    “你放开……唔……”连笛雨哪里是他的对手,唇齿之间,被那个男人攻城略地。
    她挣扎不过,直接狠心咬了下去,两个人唇舌之间,都是血液的气息。
    裴钺吃痛,放开了她,嘴角流下一抹血色,他右手抬起,随手擦掉。
    “你又吻我!”连笛雨控诉。
    他脸上的血色并没有擦干净,目光之中是一股侵略,鲜艳的血红生生让裴钺有了几分妖异的美感。
    危险且魅惑……
    裴钺回答:“笛儿,我们之间都有了肌肤之亲!”
    连笛雨无语,记忆告诉她,他们最多也就是亲亲抱抱而已,再出格一点,也就是她把他的衣服给扒光了,最后一步都没有做,所以……那算是哪门子的肌肤之亲!
    她抬起手,发现身体软弱无力,当下一定打不过裴钺,所以在语言上激怒他是不理智的行为。
    而且,她暂时的版图之中,还没有配偶的计划。
    而现在,她转移话题:“一夜过去了,我彻夜未归。母亲会担心我,我该回去了。”
    见此,裴钺面上的笑意降低了三分,开口道:“好,那么我派人送你回去。。”
    “多谢。”
    “我们之间,何须客气。”
    ……
    半个时辰之后,暗十一来回禀:“主子,连三小姐已经离开了,属下派人跟着,保护连三小姐的安全。”
    “很好,十一,随我去见太子。”裴钺觉得她实在是太不老实了,她的身子都让他给看了,她难不成还想嫁给别人?她敢!?
    还是先下手为好,免得夜长梦多。
    另外一边,展宇酒家之内,顾沅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额头贴着地面:“见过国师大人。”
    “起来吧。”齐隽坐在上首位置,他是南齐的皇室,乃是当今南齐皇帝的亲弟弟,更是南齐一人之下的国师大人。
    顾沅起身,脚步微微挪动了几下,微微低着头,羞涩一般不敢去看齐隽:“人牙行被京府尹给封了,当下还请国师屈居与这里,小人会准备好,这里着实简陋了一些。”
    “无妨!”齐隽抬手,“对了,你去调查一个叫连笛雨的人,也顺便弄清楚她和裴钺之间的关系。”
    顾沅微微讶异:“连笛雨?”
    “对,就是这个小东西。”齐隽眼中露出兴奋,那么长时间了,难得让他遇到一个有趣的小东西,“怎么,你知道她?”
    顾沅是女人,在男人圈子之中打转,最清楚男人的心思,看着齐隽的神色,顾沅心中有些紧张,“这个世界还真的是小,不瞒国师大人的话,小人和连笛雨之间打过几个照面,她乃是延宁侯府的庶出三女。”
    “等等?庶出三女?”齐隽的声音兴奋,像是猛兽遇到了有意思的猎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