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歌说完,看着身边的林若婉,“姐姐当真是对妹妹不好,就这么放弃了比赛,叫妹妹在二位王爷面前丢脸,回府以后说什么姐姐也要在与我饮酒三杯!”
    这话题一岔开,倒变成了一众寻常事,让魏长平无法继续话题,只好悻悻地饮尽了杯中茶,与众人一同岔开了话题,一时间众人说笑起来,气氛异常融洽。
    林昭歌看着这天上时不时降落的雪花,轻轻地落在一簇簇腊梅上,红白相称显得异常醒目。她不禁站起身来,从亭中走了出去,站在这茫茫白色世界中,看着顶着寒风依然坚强开放的一团团火焰,她似乎看到了秦问渠。
    “宫里的事你考虑的如何?”身后传来一声带有磁性的声音。
    林昭歌回头一看,只见顾回朗站在她身后,双手绕过身后,俊朗的脸上不时接住几片雪花,更显得他遗世独立,气质不凡。
    林昭歌一时看呆了,这会儿才回过神来,转过来重新看着这梅林,“宫中现在还没有动静,也不知是莲妃按兵不动了,还是嫁祸者没有动作。只是这异常的安静到叫我心里有些不安。”
    顾回朗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林昭歌,想要身后将其肩上的雪花拂去,可手伸在半空却不知为何,迟迟未落在林昭歌的肩上。之后,顾回朗叹了口气,作罢了动作,将手收了回来,说道,“你放心,本王已经派眼线潜入景晨宫,一旦有动静,本王会马上知晓。”
    林昭歌听到后转过身来,目光灼灼地看着顾回朗,“昭歌多谢王爷,此番恩情,昭歌定当相报。”
    顾回朗看着对方,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便笑了笑说道,“本王不只是为了你。莲妃是最早进宫的嫔妃之一,对我母亲的事情最清楚。可无奈不知为何,她迟迟不肯说出我母亲去世的真正原因。本王这么做,也是为了早日查出真相。”
    林昭歌听到后惊讶地说不出话来,看来这顾回朗的母亲长公主也是短命之人。可看如今顾回朗出落的如此出息,想必长公主在九泉之下也会欣慰的。
    顾回朗见林昭歌看着自己出身,便微微一笑,不在说话。
    “你知道么?其实你笑起来很好看。”林昭歌昂着头看着顾回朗的嘴角说道。
    顾回朗听到后立即收敛了笑容,却未再看林昭歌一眼,而是将目光锁在梅林处,不再言语。
    二人站在风雪中,面对着热情如火的一树树腊梅,一时无话。
    这亭中的魏长平则在无人看到的时刻紧紧攥起拳头,咬着牙看着亭外这‘和谐’的一幕,心里早已打翻了醋坛子。
    而坐在不远处的林若婉也有些感伤,她不知为何,虽然心中属意于并肩王,但看着林昭歌与他站在一起却觉得异常般配,心思混乱的她决定不再看着窗外,而是木然地饮着茶。
    一旁的魏长墨看着几人做的诗,边看边笑,而另一边的林常乐和林瑞歌则在一旁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众人纷纷打算回府,林昭歌则与林若婉向众人行礼告别,林瑞歌和林常乐则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却也只好跟着大姐们一同离开这里。
    魏长平看也不看林昭歌,直接回到马车上等着离开,魏长墨则扯着林昭歌一直说话,好似不舍的离开一样。
    魏长墨比林昭歌小上一岁,在林昭歌看来,这魏长墨不过是因着自己比较新鲜,依恋自己而已,因此便面带微笑地满足这魏长墨。可在一旁的顾回朗心里却觉得不是滋味,他不想有谁霸着林昭歌不放,可自己又没有名头与她一直说话,于是便伸手拉着魏长墨离开了。
    看着魏长墨这狼狈模样,林昭歌与林若婉笑了起来,姐妹二人相视一笑,便一同上了马车回到了林府。
    林昭歌沐浴更衣后来到前厅,听闻今夜晚膳要在一起用,林昭歌心里不禁有些感慨,这习俗倒是与现代差不多,不知明晚是否要守岁啊。
    老夫人在一旁不知与锦瑟姑姑说了些什么,看到林昭歌后便喜笑颜开地冲着林昭歌招了招手,林昭歌看到后快步走到老夫人身边,对锦瑟姑姑报以微笑后对老夫人说道,“祖母,今日怎的这么早就来了,也不怕身子受不了。外面这么冷,锦瑟姑姑可要为祖母带好汤婆子。”
    锦瑟姑姑看着林昭歌,笑呵呵地佯装生气说道,“你这丫头当我这么多年都白伺候老夫人了么?”
    林昭歌羞涩地笑了笑,“孙女只是想要多尽些孝心而已,姑姑这么说,真是委屈昭歌。”
    锦瑟姑姑看着小妮子如此撒娇的模样,不禁笑了出来说道,“老夫人您快看看,这丫头倒是更会撒娇了。”
    老夫人笑着拍了拍林昭歌的手,“哪里还是小丫头?如今是做了郡主的人,到更是说不得骂不得了。”说完,老夫人将手中的盒子递了过来,交到林昭歌手中,林昭歌将盒子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对碧绿的手镯。
    “祖母……”林昭歌看着这镯子,惊讶地说道。
    “这对镯子还是先帝赐予我的。这对镯子碧绿通透,是不可多得的料子。如今你做了郡主,祖母定是要送些什么给你的,这镯子也正是你这年纪的女孩子戴的,送给你正合适。”
    林昭歌看着这镯子,虽然她不懂玉,但看着剔透的料子便知道这是不可多得的好料子,便欣喜地对老夫人说道,“昭歌多谢老夫人。”
    老夫人怜爱地看这林昭歌,刚想要再说些什么,只见林远候与周婉容一同走了进来,看到林昭歌似乎在哄着老夫人开心,林远候与周婉容这心里又各是一番不同滋味。
    周婉容环视四周,却未发现林瑞歌,心里不禁失望起来,这丫头简直是朽木不可雕,自己教了这么久,这林氏带着儿女来了以后,便不再多放心思在老夫人身上,这地位只怕早晚会被林昭歌挤兑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