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后来没再出什么事,就是我太太不肯回家,也不愿留在医院。如今搬去了她娘家留下的老房子里住。”袁永祥讲完故事后,长长吁了口气,将心里的压抑的东西全给吐了出去,只觉得松快无比。
    那头,胖老板焦急的搓着手,不知道这两人在那儿讲什么,生怕是在说自家陵园的坏话。
    他瞥了眼工作人员手里的水,一把抢过来,给两人送来:“二位,喝点水吧。”
    袁永祥看了他一眼,摇头拒绝。
    想到陈岭关于迁坟的劝阻,他冲胖老板说:“坟我今天先不动,回去择一个适宜的日子再迁走。”
    “这……”胖老板知道再挽留怕是要真把人惹烦,只好退让,“行吧,既然您执意要这样,迁坟时需要的道场就由我来给你安排吧。”
    “不用。”袁永祥看了陈岭一眼,说,“我自有安排,就不劳老板费心了。至于钱,你不用退,但要把墓碑上的名字抹掉,没有一个人用两个墓的道理。”
    “是是是,一切按袁先生你说的办。”胖老板高兴坏了,不用退钱,没把人彻底得罪就成。
    袁永祥没心思再久留,只想赶紧让陈岭去他家看看。
    他打电话把站在母亲墓前两人叫回来,对陈岭客气的笑着说:“陈先生,不知道现在方不方便一起去我家看看?”
    陈岭只好点头又给老祖宗发了一条信息过去,说自己要去新客户家里,一时半会回不去。
    手机屏幕很快就灭了,他重新点开,等到屏幕再次熄灭,依旧没有等到回复。
    陈岭收起手机,对袁永祥说:“可以了,走吧。”
    路上交谈得知,袁太太娘家人中除了一个弟弟,父母都不在了。她父母都是普通工薪阶层,没有多余的钱财留下,只剩下一套老房子给姐弟俩一起分。
    袁太太有钱,用不着那房子,便直接给了她弟弟。
    而在袁先生的帮衬下,袁太太的弟弟申明亮在袁氏谋了个职位,日子越来越好,早就在新建小区买了房子。
    于是这套老房子,便彻底空置了。
    袁先生带着陈岭赶到的时候,袁太太正缩在房间里,保姆和司机都在,一个在厨房做饭,一个在拥挤的客厅里看电视。
    见老板回来,司机赶紧上前汇报:“先生,太太一直在房间里没出来,也一直没听见声音,可能还在睡觉。”
    袁永祥回头跟陈岭说:“她从昨天一早从医院回来后,一直躺在床上睡觉。陈先生,你先等等,我去叫她出来。”
    “好。”陈岭点了点头,开始打量四周。
    屋子里阴气很重,几乎全是从袁太太所在的屋子方向飘来的,他眉头一皱,快步跟上,“袁先生,介意我进去看一眼吗?”
    “这个……”袁永祥迟疑,就让妻子衣衫不整地见一个外男会不会不好?
    陈岭冷然道:“你妻子房间的阴气很重。”
    袁永祥一听,这还得了,直接推开了门,看清内里的一切,他惊悚得睁大眼睛,张大了嘴,胸口起伏得厉害。
    陈岭越过他径直走到床边,袁太太的额角上少了很大一块皮,腥红的肉就那么露在外面。
    他抬手摸向已经昏迷过去的女人,指尖落在颈侧的动脉上,温热的,脉动清晰,“还活着,快叫救护车!”
    袁永祥打了个颤,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
    一个不慎,手机掉到地上。
    最后还是司机帮他捡起手机,成功联系上了急救中心。
    司机心里好奇,垫着脚往里看了一眼,顿时吓得险些背过气去,那么多血,把枕头都给染红了。
    他心里咚咚作响,越发害怕起来,太太脸上一下子少了那么大一块皮,怎么连声音都没出?
    越想越害怕,赶紧去找到保姆,把事情说了一遍。
    保姆闻言一顿,视线移到菜板上正剁着的红肉上,心里泛起了恶心。她丢掉菜刀,赶紧跑去水池前冲洗双手,嘴里念着阿弥陀佛,“真是作孽,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打扰一下。”忽然走进来的陈岭,将两人吓了一跳。
    保姆拍拍胸口,知道这是先生带回来的人,态度很好:“小兄弟,有什么事吗?”
    陈岭直言道:“我想问问,你们是一直都在这房子里没有出去过吗?”
    “我出去买过菜,大概上午十点半回来的。司机倒是一直都在。”保姆说完便看向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