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象征性的警告一句,蒋云哲竟然直接上手揽在她腰后,童熙有些抵触,脊背都挺直了,不得已的随着蒋云哲的步子朝前走,尽量躲开他手掌心的碰触。
    他压着嗓音,“要不你告诉我一个关于三哥的秘密,我就在铠哥面前替你求求情。”
    替她求情?
    拜托,从小到大,童熙都数不清自己究竟在游单铠的头上拉过几次屎了。
    嘴上却挺焉坏的,配合着来了一句:“你问。”
    蒋云哲快要把头低到童熙的肩膀上,掐着气音:“三哥一晚上能来几次啊?”
    童熙嘴角轻微的抽搐,转眼又嬉笑着:“数不清,有时候到天亮。”
    蒋云哲捂着心口,大喘气,一副高.潮了的模样,兴奋的问道:“三哥泄得快不快?”
    童熙冲他比起一根手指:“这已经是你问的第二个问题了。”
    顺便把腰后搭着的咸猪手拍下去。
    蒋云哲脸色垮了垮,满眼的失落:“不带你这样的啊,三嫂,这种问题我不问你问谁去。”
    “你说得也是。”
    童熙认真的想了想,她这个煞有介事的模样,瞬间又点燃了某人的八卦之心,等了好半天,忽然见她愁容满面的皱起了眉头。
    “要不......等找个时间,我说动说动三哥,让他带你亲自体验一下,我不介意的。”
    蒋云哲愣了愣,反应过来后,脸上臊得慌,一声“卧槽”憋在嗓子眼里没敢发出来,“三嫂,你跟三哥,真的是一对儿。”
    嘴上损人的功夫,谁也不胜谁,但谁也不差。
    蒋云哲自认已经算是够不要脸的了,在这对夫妻面前,简直是分分钟被秒成渣,还给不给人一点活路了。
    两人说着话,到了兄弟们坐着的几座沙发前。
    游单铠抬眼瞧见童熙过来,扬手就掐灭了烟,“你跑什么,才多久没见,就不认识了?”
    童熙嫌弃的瞥了一眼他的着装,故意找了个离得最远的位置。
    “我说哥,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那种明骚的性格。”
    游单铠吞了一口酒,差点卡进喉咙里,“什么意思?”
    童熙眼神瞄了再瞄,实在是觉得下不了眼,“都穿身上了。”
    “咳咳——”
    臭丫头!
    游单铠顺势一脚踹在闫震的屁股上:“把烟掐了,没看见这里有孕妇吗,惹不起。”
    闫震敏捷的躲过了,顺便踩了一下游单铠的后脚跟:“三嫂没说错,你拿我出气干嘛。”
    “你小子——”
    童熙大睁着眼睛,看着两个男人干架,手里端着的蛋糕忽然被拿走了。
    她怔了怔,眼神转开,才看见徐东辰就坐在她旁边,一身白色的西装西裤,内搭墨色的衬衫领带,衣冠楚楚,一身的凌厉与贵气。
    “怀孕了少吃些糖分高的东西,对胎儿不好。”
    童熙抿掉嘴角沾到的奶油,不太甘心的瞄了几眼,最后仍是妥协下来,将叉子放进了碟子里,乖乖的叫一声:“东辰哥哥。”
    “出院之后,还发烧了没?”
    童熙摇摇头:“没呢,三哥照顾得挺好。”
    徐东辰翻了翻嘴角,浮出一丝轻讽的笑来:“他要是照顾得不好,我找他松松筋骨。”
    童熙仰头看他,露出轮廓优美细腻的脖颈,白色的礼服衬托她白皙的肤色更加的精致,绝艳出尘的脸上挂着的笑,却显得有些皮:“揍狠一点!”
    “你耳环掉了一只?”
    童熙诧异,摸上两边耳朵,右手手指只触到了耳垂,神色蓦的一慌:“出来的时候还戴着的,怎么就掉了。”
    “现在想找,也没那个时间,我陪你回去再拿一副。”
    徐东辰纤长的手指在沙发扶手上点了点,站起身来,他身材修长,衣领挺括,成熟稳重的气质中,自带着一股强大厚重的威慑力。
    童熙没否他,和大家简单的说了一下就从主宅里出去了。
    徐东辰接了个电话,神色凝重,那份悠然瞬间消失无踪,当着童熙的面,也丝毫不避讳对电话那端人的怒气:“你还想闹到什么时候!”
    童熙眼神晃了晃,没说话。
    “等着,别他妈等我到了,你又跑。”
    他挂电话时,拇指戳在屏幕上,指尖用力到泛了白。
    “熙熙,我去找个人陪你去拿。”
    童熙在他转身的时候,一把扣住了他的胳膊,轻轻搭了一下,又很快放开,“几步路而已,我自己去,灯都亮着,你别顾我了。”
    说完,她就跑开了。
    一定距离之后,又回身去看,徐东辰迈着挺拔的长腿,走得匆忙,棱角分明的俊脸上似乎拢了一层寒霜。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
    感情的事,还是得自己去解决,纠纠葛葛的,不就是因着一个爱字么。
    童熙回去她和裴堇年住的小洋楼,找了一对儿和这身白色礼服比较搭配的水滴状耳环,弯身在梳妆镜前,细致的带好,然后按原路返回。
    临到主宅门口,远远的看见了裴云深的身影。
    童熙脚步缓了缓,眉心急不可查的蹙了一蹙,下意识的退身到廊檐后面,靠在廊柱的里侧往前走。
    通往主宅大厅只有这一条路,后门仅开了一条供一个人出入的路,两侧又是老爷子心爱的半人高的盆栽,童熙今晚上的穿着,显然不太适合从后门走。
    “廉老先生,您不请自来,老爷子见到您,可不一定会欢喜。”
    廉榆阳站在裴云深前面,鹤发童颜,一身革履的西装,苍劲挺拔,丝毫不迅速如今身高腿长的青年才俊们,脸上难得的显露出了少有的温和,却依然难掩眼角那丝戾气。
    “毕竟师徒一场,我已经多年没来给师傅拜过年了。”
    裴云深神色淡然,淡扯了一下嘴角,“没记错了话,您早就被我父亲除名了。”
    廉魏文被噎了一下,脸上不太好看,说话的声音也不由硬了几分:“年轻人,别太气盛,我们老人,到老了也就没多大的仇怨了。”
    “是么。”
    裴云深勾了下唇,笑得讽刺:“既然如此,把您挡在门外,倒显得我裴家礼数不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