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话,鬼影被除掉,他真的难受了。
    他的父母跟范伶去世都没能让他如此的伤心。
    虽然不至于被处死,可是等着鬼影的必将是暗无天日的牢狱生活。
    鬼影跟他一样属于天空中高高翱翔的雄鹰。
    真的跌落在地,比死更加痛苦。
    只是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被人看不起的迟厉了,二十来年的储存,就算断了右臂也能慢慢的磨掉木城安...
    很快,一天过去了,迟厉精神奕奕的站在被告席上,面对着想将他置于死地的迟景笙。
    他的副手是段义,而被告席的位置站着迟瑞年还有秦烟。
    迟厉的眼里闪着冷光,哪怕他们对他恨之入骨,他也不会感到伤痛。
    因为他是一个成大事的男人,一个必须站在顶点的男人。
    他自信到连辩护律师都没要。
    这场庭审在迟景笙跟迟瑞年的申请下没有对外开放,能坐在旁听席上旁听的人都是熟人。
    简秋,琰问筠,段博文,怜以芊,冉弘业,傅阳平,运博涛,木宝宝还有白术。
    难得能跟木宝宝近距离坐在一起。
    白术知道木宝宝对他有一份敌意,所以劲量的克制自己不要去打扰到她。
    当木宝宝表情友善跟他主动打招呼的时候,他的眼眶都忍不住泛着红意。
    “谢谢你,白大哥。”
    在听到她温柔的话语,嗓子眼都有点发紧,能得到她这般回应,一切都值得了!
    “不用谢,我应该做的。”
    忍住心里的激动,浅笑着回应着...
    看着依然没有一丝悔意的迟厉,所有人都对他失望至极。
    “你既然不承认自己认识王三,那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要派人绑架,并且企图谋害秦烟跟现任丈夫黄浩?”
    迟景笙目光冷冷的看着迟厉发起质问。
    迟厉依然是满脸轻松淡然的回答着。
    “那些人,我同样不认识,更不可能指使他们去绑架谋害我同样不认识的秦烟跟黄浩。”
    段义看到迟厉的模样,感觉自己的三观被彻底的颠覆,一个心长歪的善于谋划的人确实很可怕。
    亏得他这么多年一直对迟厉尊重有加,没想到他才是害得迟景笙真正痛苦的真凶。
    想想都觉着糟心,要不是太过熟悉,他都想将迟厉扯倒狠狠的痛扁一顿。
    段义自己也没有发现,现在的他,行事的风格很受孟寄莲影响,只要看到不顺眼的就想用武力。
    迟景笙同样不心急,表情冷清声音冷清的继续发问着。
    “没有公事,也不认识,更不顺路,那迟市长为什么会出现在素不相识的秦烟家门口?”
    迟厉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顿了几秒,从他眼睛不由自主转动,迟景笙知道他在组织话语。
    迟瑞年的表情带着前所未有过的凝重,选择坐在这个位置就表示他跟迟厉的父子情,彻底断了。
    他一点都不后悔做出这个决定。
    “只是刚巧路过。”
    迟厉依然语气轻松的回答着,好似他不是在接受审问,而是跟迟景笙在聊家常似的。
    迟景笙目光冷冷的对视着迟厉的眼睛,迟厉也同样看着他。
    一个眼里满是冷意,一个眼里满是得意。
    甚至,迟厉还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挑衅迟景笙。
    “你这不败的记录,应该会栽在我的手里。”
    迟景笙没有被他挑衅到,反而扯着嘴角笑了笑。
    只是笑意泛凉。
    迟厉想到迟景笙在看守所威胁过他的话,得意之色逐渐消失,跟着拉起了警报。
    看着迟景笙的眼神也越发的冷漠。
    看来,必要的时候只能连同迟景笙一并除掉了!
    “绑架秦烟跟黄浩的事先放一边,我现在重点问的是,你为什么要谋害范伶跟王三?”
    迟景笙的问题在迟厉看来是多余,他连绑架的事都不会承认,还会承认谋害的罪名吗?
    更是坚信迟景笙根本拿出确凿的证据指证他。
    抬头挺胸的回答着。
    “不好意思迟律师,我听不懂你的问话,所以无法回答你这个问题。”
    急性子的怜以芊从知道迟厉图谋木城安的总理位置,木宝宝三番五次被陷害的幕后主谋是迟厉,而且范伶还是被他害死的,恨不得亲手灭了他。
    这个世上怎么有如此歹毒的男人!
    最糟心的是以前还跟迟厉这样的人相处的不错。
    从坐在旁听席,看到迟厉的时候,她就努力的在克制着。
    此刻,看到迟厉那狡辩的嘴脸更是火冒三丈,直接就窜了起来,被眼疾手快的冉弘业及时扯住,并且成功的捂住她的嘴,将她那豪迈的语言堵截在嘴里。
    “乖,现在在法庭上,你这样只会给景笙增添麻烦帮不到忙的,所以咱在气都不能破坏秩序啊!”
    怜以芊眨巴着那双美艳的大眼睛,觉得是这个理,点点头。
    得到她的回应,冉弘业才敢松开手。
    怜以芊的目光带着狠光看着迟厉,咬牙切齿的说道。
    “从今往后,我跟他势不两立。”
    “是的,势不两立。”
    为了稳住她,冉弘业小声的应和着。
    “不,你听得懂,如果你短暂失忆了,我可以请一个人帮你回忆。”
    迟景笙冷冰冰的说完,转头看向陆景焕。
    “法官大人,我申请我方的证人出庭。”
    “准。”
    陆景焕果断的应着。
    除了白术,迟瑞年跟木宝宝,其他人都很好奇迟景笙请的证人是谁,连迟厉都是一样的心情。
    他比谁都想看看那个证人。
    当白亚夫一步一步走来的时候。
    简秋等人都很意外,怎么会是他?
    迟厉轻松的表情在看到白亚夫的时候,除了吃惊还微微闪过一丝慌乱。
    这点,没有逃过边上迟景笙还有时时刻刻注意他的迟瑞年眼睛。
    作贼心虚的表现!
    白亚夫站在证人席上,语气诚恳的宣读证人宣言。
    然后看向迟景笙,点点头。
    迟景笙知道,他是做好了准备了。
    满眼感激的点头回应着他。
    “请您讲知道的事实讲出来。”
    白亚夫看了一眼迟厉,迟厉也在看他,温润的眼里一片冷意,以往的温和不复存在。
    抿直了一些嘴唇,知道自己说完一切后会面对什么样的后果,同样会给范伶带去负面的形象,只是,他必须坦白,因为,迟厉必须被绳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