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傻钱多的陆怡再次住进了丙字号舱,所有人对她的态度都不一样了,看着他就恭维,就赔笑,希望能从他身上刮点儿钱财下来。
    可惜,陆怡在船上雇佣了人手之后出入都是带人的,再没给这些人机会。
    这种情况萧轶自然是知晓了。
    他淡淡地撇了一眼易年:“还要本王教你怎么做事儿么?”
    易年心说我哪儿知道啊,可是就算是知道也得跟您汇报一声儿啊!
    “本王只要结果!”萧轶冷冷淡淡的道,其实陆怡的出逃他事先能不知道?
    不但是知道,他还添了一把火,否则陆怡怎么就能那么顺利地跑出来?
    陆家既然这么看不上他,把他的难免往泥里踩,他怎么能忍得下呢?他又不是正人君子。
    更不是圣人。
    不过这个女人够蠢,钱财露白了之后船上打她主意的人就太多了,真是幼稚得可笑,船工就能信了?
    ……
    咄咄咄咄……
    半夜,舱房的窗户响了起来。
    尹桃睁开眼睛起身,沈啸先她一步起身下床打开了窗户,大雁的翅膀扑腾了他一脸的灰。
    等沈啸从它脚裸把纸条取出来,大雁已经迫不及待地飞上床在尹桃身上蹭来蹭去。
    “滚,找你媳妇去!”戴着机会就占他媳妇便宜,凭啥啊?
    沈啸上去抓着雁脖子就扔了出去,啥玩意儿!
    碰……
    关上了窗户。
    尹桃点亮了蜡烛,瞪了他一眼:“你就不能温柔点儿?”
    “老子就对你温柔!”沈啸在灯下展开纸条,并将纸条上的内容翻译了出来,他边翻译尹桃边念。“陆钟毅嫡女陆怡!”
    “这么巧!”
    沈啸笑了,他抬手揉了揉尹桃的发顶:“是巧!”媳妇就他娘的是他的福星,他以前做事儿的时候哪儿有这么顺?
    逢凶化吉这种技能早就被小桃子点亮的技能就不说了,瞧瞧,瞧瞧,他正愁不知道从哪儿对陆钟毅下手,陆怡就送他们手里头来了。
    这就叫,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老子稀罕死你了!”沈啸捞过尹桃就狠狠地亲了一口。
    尹桃嫌弃地抬手擦掉脸颊上的口水,沈啸恶作剧似的捧着她的脸使劲儿亲……
    这个男人的心眼子小地咧……针尖儿都比不上。
    “所以咱们要英雄救美?”说完她忙摇头:“呸,是小爷我英雄救美!”那丫是个女的,又是个脑子有坑的,可不敢让沈啸上,否则将来被缠上了吃亏的是她尹桃!
    “哈哈哈……”沈啸狂笑了一阵儿,笑得岔气儿了,小桃子紧张他的模样最好看了。
    “你啊……”笑够了沈啸无奈又宠溺地叹了一声儿,然后把手上的纸条递到烛火上点燃烧掉。
    “明日上午就能到禄洲府码头,你睡吧,老子先出去一趟。”沈啸道,这趟船上他是安排了人的。
    “嗯。”尹桃点头,沈啸推开窗户跃了出去。
    他前脚走,后脚一对儿大雁就飞进来了,尹桃抱着俩揉了揉它们圆滚滚的身体,这俩家伙的身体热乎乎的,特别是肚子上的绒毛摸起来最舒服了。
    当然,虎子的毛摸起来更舒服。
    “好了,你们两口子找地儿歇着去。”尹桃用异能帮大雁消除了疲惫,便拍了拍它收起来的翅膀,大雁又蹭了蹭她的脖子才从窗口飞出去,她和沈啸出门就让大雁跟着了,有这两玩意儿送信可方便了。
    大雁两口子白天远远儿地跟着船飞,夜里就窝在大船边儿上挂着的小舟上头卧着睡觉,也不怕掉进大江里,反正他们是水空两栖高手。
    这一路就没人发现,这两口子精得很。
    第二天早上,陆怡的仆妇给她送来清粥,但是打开门没瞧见人。
    她转身出来问两名船工:“公子呢?”
    船工:“公子在屋里啊。”
    仆妇骂道:“放你娘的老屁,你们进来瞧瞧,人在哪儿?”
    两个船工进去一起瞧,见了鬼了,哪儿来的人啊?
    “不是这人呢?”船工有了不好的预感,仆妇怒骂道:“完蛋玩意儿,还问起老娘来了,人是你们守着的。”
    “我们没挪窝啊,这一宿他都没出去。”一个船工哭着脸道,另外一个船工看了眼大开的窗口,迟疑地道:“他不会想不通跳河了吧?”
    说话间,船已经靠岸。
    “你瞎说啥呢,他怎么能跳河,那么多的钱正是过好日子的时候,咋能想不开?”
    “赶紧的到处找找去,找不到就跟管事的说一声儿。”
    两个船工也没招,只能同意仆妇的说法,还能咋样?
    只是,他们找了一个时辰,把船上所有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没找到陆怡。
    要开船了,陆怡还是没有出现,管事的就道:“他应该是自己下船走了,脚长在他身上咱们也管不着。”
    三人觉得管事的说得有道理,但其中一个船工想了想还是问道:“之前住他舱房的一家人也没了踪影,管事的,咱们要不要报官啊?”
    管事的笑了一声儿:“报官怎么说?说他们之间的过节?还是说你们收了人银子结果把人giel看没了?
    咱们就是跑船的,管那么多的闲事儿干啥?
    你家里难道没有妻儿老小?”来惹这趟麻烦,这小子明显就是钱财露了白,被人给盯上了。
    这不,出事儿了吧。
    管事的觉得这小子多半已经凶多吉少了。
    “你们三个都是拿了银子的,啥话该说啥话不该说心里应当清楚,别傻了吧唧地给自己个儿找事儿。
    再说了,他出钱让你们在船上伺候他,可没说让你们跟着下船,并且你们是船上的人,也不能跟着下船。
    都记清楚了没有?”
    三人连忙点头:“记清楚了。”这才几天功夫他们就挣了好几年都挣不到的钱?那位爷还爱打赏。
    两个船工是啥心思仆妇不知道,但是她心里是不得劲儿的,还是有些替陆怡担心。
    但管事的说得也对,这事儿不是她该管的,她也没那个能耐管,只希望这位有钱的小爷能平安吧。
    哎……
    大船缓缓离岗,日头下,禄洲府的街面上人来人往的热闹极了,不过花街柳巷就相反,大白天的十分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