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八口,日子过得红红火火。今年,郭玲在村里包了三百亩荒地种蔬菜,还有两座山头种水果。
    现在山林,荒地都在整理。
    等孩子们上大学以后,郭玲带着四老回老家住。
    君越还得上班,休息放假的时候,就会回老家。
    他与郭玲的想法是一样的,想回老家常住。只是他现在还需要上班,暂时还不想放弃工作。郭玲依然是农村户口,之前的工作也是临时工,辞职还是很容易。
    走进热闹的校园,到处都是人。今天是报名日,人很多,陆续还有不少人来,报名有三天时间。
    四位老人,东瞅瞅西瞧瞧,目不暇接。哪哪都觉得新鲜。到处都是十七八岁的孩子,他们觉得自己都变年轻了。
    “小丰,小泰,你们报好名没有,报好了就去你们宿舍瞅瞅。”
    老爷子老太太们在报名的附近已经转了一圈。
    “报好了,宿舍就不用去了吧?”
    俩孩子无奈对视了一眼,老爷子老太太们,跟着去宿舍,别人会不会以为他们俩是没断奶的孩子。
    “要去,你姐姐上大学的时候也是我们几个送的。也看了宿舍,你们的也一样,不看我们怎么放心。”
    蔡母最喜欢的儿子就是小五,孙子孙女中最喜欢最愧疚的就是小五的孩子,她没有带几天,一直等他们长大以后,才和他们住在一起。
    不去看看,她不放心。
    “好吧,去吧。”俩孩子不敢对几位老人说不,最多就是建议建议。
    一生过得平顺,四位老人有君越帮忙调理身体,身体倍棒。差不多都活到了一百二十岁左右。
    送走几位老人,君越和郭玲再也没有离开老家,再过了三十年,夫妻俩同一天相继离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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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儿,你咋那么不懂事。那些钱都是你的学费,还有两个月,咱家哪凑的出那么些学费。”潘母靠坐在病床头,埋怨自作主张的儿子。
    为钱焦急的她,嘴里苦,心里却是温暖如春。
    她晕倒在厨房,丈夫和儿子忙送她到医院,还花了家里给儿子准备的学费。
    她身体不好,为了照顾她,丈夫不能出去打工,在家里务农。在农村种田,一年各种收入,不会超过三万,最好的一年也就两万七。
    可大部分时候,都是两万左右,家里的各种开支,人情往来支出以后,一年也就能存下三千至七千块。
    从儿子读大学以后,家里的积蓄急速下降。上半年她大病一场,花光了家里的积蓄,这两个月存了小一千,加上收了点小账,还有借了一些,才凑足儿子的学费和前三个月的生活费。
    这下一花,又没钱了。
    她急啊。
    坐在病床边的年轻人,整理了下病床边缘的皱褶,轻声细语的说,“妈,我已经二十岁,早成年了。学费的事情,让我自己解决。相信我,在开学前一定能凑够学费。”
    坐在病床另外一边的中年男人,憨憨的笑着在一边附和,“就是,就是,别担心。明天我就在市里找找有没有需要小工的工地,一天至少两百块的工钱,还有五十天才是越儿开学。一定能凑齐学费。”
    “小工,你那身体怎么能做小工。别去了,实在不行。等出院以后,我再去找三妹借一些。下半年,咱俩多努力努力,争取多挣点。”潘母心疼丈夫,她平时就是种点菜,打扫家里卫生,做做饭。
    田里地里的活都是丈夫一个人做,农闲是,丈夫还得出去做短工赚些钱。
    短工大部分都是在村里或者镇上,离家不远,当天能来回。
    村里,镇上给的工钱,都不高。她知道丈夫是为了照顾她,生怕她一个人病倒在家里没有人照顾。
    这些年,风里雨里的,丈夫辛苦劳作。身体也不是很好,只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凭着一股精气神在支撑着。
    在工地做小工,听着收入不错,可劳动强度大,还有一些无法预知的危险。
    她宁肯家里少赚点,也不敢让丈夫去工地挣那快钱。
    听到找三姨妹借钱,潘父眉头紧皱,眼角,眉心的皱纹,能夹死蚊子,才四十四岁,但透支的劳作,让他的苍老的很快。看着就像五十五,六十的人。
    “我的身体很好,做小工一点问题也没有。别再去找三妹借钱,我能凑够越儿的学费。没事的。”
    坚毅的脸上是信心满满。
    “爸,别去做小工。我已经想到了挣钱的办法,说不定还不止挣点学费。”年轻人其实还没有细想,到底要干嘛,但是先稳住要出去做小工的父亲再说。
    “你挣钱,你个学生伢子,一个多月能挣多少,别倒什么歪门邪道。”
    潘父不相信一个学生娃,一个多月能挣小一万。
    一下问住了还没有想好的年轻人,君越不知道说什么,隔壁病床的一位大妈,拿着手机在看直播,一位小帅哥在屏幕另一端正在使劲的推销床上用品。
    年轻人集中生智,指着隔壁病床大妈的手机说道,“爸,妈你们知道直播啵?”
    潘父潘母在家里有做不完的活,有做不完的家务,哪有时间刷手机,再说他们对直播,对短视频都不懂。
    也不会弄那玩意,两人齐齐摇头,“啥是直播?”
    “直播啊,能在上面唱歌,讲故事等,喜欢看直播的人,可以打赏让直播的人赚取生活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