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西看了看刘浪,又回头看着大牂道:“师兄,这世界上原来真的存在看一眼就能掌握别人招式的练武奇才,我们输给他,不丢人!”
    大牂感同身受的点了点头,随后目光转向刘浪道:“说的没错,不丢人!”
    看着大牂和小西失魂落魄的样子,刘浪心下惭愧道:“对不住了,其实我只是些投机取巧的雕虫小技罢了,二位还是武道真正的泰山北斗!”
    “行了,你别拍我们马屁了!”大牂苦涩一笑道:“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我们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
    “走吧!”大牂说着,回头看了一眼小西道。
    “那任我行那个恶人怎么办?”小西一脸愤恨道:“我们还没有替师傅和同门师兄弟妹们报仇呢!”
    “我相信这个忙,刘浪兄弟应该会帮我们!”大牂抬头看了一眼刘浪道:“对吗?”
    刘浪犹豫了片刻道:“任我行为了活命,不惜绑架自己的女儿来威胁我,我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那就好!”
    大牂点了点头,一脸苍白的对刘浪笑了笑道:“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小西搀扶着大牂,一步步的朝着山下的方向走去。
    “对了!”
    大牂突然停下脚步回过了头。
    “大牂大师还有什么要交待的吗?”刘浪回头,狐疑的看着他问道。
    “你像极了我那个师弟年轻时的样子,只是你比他还要天赋异禀。”大牂苦涩一笑,缓缓走到刘浪跟前道:“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说教你,但是有些话我还是要说,就当作是一个长辈对他的孩子的教诲吧!”
    “大牂大师请说!”刘浪谦卑的低下了头。
    “你这么年轻就有这般登峰造极的造诣,未来不可限量!”大牂爱怜的看着面前的刘浪道:“但是靡靡尘世、诱惑颇多,希望你能一直坚守本心,不要被心存邪恶之人所诱惑。要知道,这整个世界的人变坏都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变坏!”
    “这——”刘浪一脸尴尬道:“大牂大师,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
    “有!”大牂一把抓住刘浪的手道:“孩子,我知道我没资格邀请你加入影流教派,但是影流教派的教义是匡扶天下、均衡众生,但是在你面前这根本就是一个笑话。答应我,不要被力量蒙蔽了双眼,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我答应你!”刘浪算是被大牂这么郑重其事的嘱咐给吓到了,他怕大牂再情绪激动下做出什么过格的事情,忙不迭点头道。
    “假如他日你迷失本心,记得回忆——慈悲咒!”
    大牂大喝一声,刘浪只觉身体一颤,一道白光被他拍入了自己体内。
    “你——你做了什么?”刘浪只觉头痛欲裂,仿佛身体被掏空了一般。
    “这是慈悲咒,它会时刻提醒你,不论何时何地,始终坚持本心。”
    大牂说完,嘴中念念有词。
    刘浪只觉浑身酸痛无力,大脑几乎要炸裂了一般,他想伸手推开大牂,可是他突然使不出力气来,亢长的咒语如同魔咒般一字一顿的刻在了刘浪内心最深处。
    汪洋大海,刘浪仿佛一叶孤舟般摇摇欲坠,无尽的黑暗转眼将刘浪吞噬。
    与此同时,在暗无天日的天脊山悬崖下面,群群的血鸦盘旋在尸体堆砌成的小山包上方,却迟迟不敢落下。
    幽暗的角落里,猩红巨剑拼命的吞噬着鲜血的力量,被刘浪劈成两半的岳繆天尸身慢慢的凝结了起来——
    遥远的夜空之上,一轮腥红之月散发出诡异的血红之光,一个通体赤红、看不清什么样子的恶魔从另一侧攀上了天脊山顶。
    “刘浪,我与你不共戴天!”恶魔咬牙切齿的说道。
    恶魔就是岳繆天,虽然败在刘浪的疾风焰刃下,被究极饮血剑一刀砍为两半,但是他吸食了猩红巨剑的力量并没有就此死去,巨剑的力量在他体内凝结,随后复活了他。
    “你也恨他吗?”
    正在这时,岳繆天听到身后传来一个阴冷的声音。
    “你是谁?”岳繆天猛地回头,他看到了一个隐藏在面具下的黑影正站在自己不远处。
    “我是暗影之主!”任我行挥了挥手中的猩红巨剑道。
    “你偷了我的剑?”岳繆天一脸怒气道:“还给我,否则我就杀了你!”
    “杀了我?”任我行冷冷一笑道:“你现在已成废人,这把剑已经不适合你了!”
    岳繆天低头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虽然禁忌的力量让他死而复生,不过如任我行所说一样,他现在连剑都握不住,更别提施展剑法了。
    “我可以给你一个选择!”任我行直视着岳繆天道:“要么死,要么追随我!”
    “你的仇人是刘浪,我的仇人也是刘浪!”任我行淡淡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发誓效忠于我,我帮你杀他报仇,如何?”
    刘浪再醒过来时已经躺在了床上,任明月支着脑袋在床头已经睡着了。
    “老公,你终于醒了!”听到动静,任明月醒转了过来。
    “我睡了多久?”刘浪揉着太阳穴问道。
    “才几个小时而已!”任明月忙道。
    “好好好!”刘浪担心一觉睡过去,再醒来时已经过去好多天了,听到任明月这么说,刘浪总算是放下心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刘浪只记得自己打败了大牂和小西,而后大牂念了一段臭长臭长的咒语,随后刘浪就昏迷过去了。
    “气死我了,大牂师伯好像对你用了什么咒语!”任明月一脸鄙夷道:“虽然他是我师伯,但是我挺看不起他的,打不过就打不过,竟然使出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咒语叫什么名字来着?”刘浪仿佛听到大牂说过,但是猛然记不起来了。
    “我也没记住,不过大牂师伯说并没有加害你的意思,他还亲自把你送了回来,嘱咐我好生照料你后就离开了!”任明月想了想道:“我本来想找他理论一番,但是看他上了年纪,所以就没跟他一般见识!”
    “哈哈哈——”刘浪大笑一声道:“没事没事,人家还是你师伯呢,你找人家理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