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似是突然变得有些许的萧瑟。
    或许很多人都没有料到,本来更多的是一种试探性的攻防之战,一场突如其来的斗将会发生的极其惨烈,这一战会让很多人走下神坛,也会让很多人真正的名扬天下!
    不过,这也仅仅是一个局部,在这场超大规模的大围杀中,这场可堪载入史册的斗将真的仅仅只是一个餐前点而已,无论这场斗将的胜负,其实跟最后的围杀成功与否关系真的不大。
    因为所有人都知晓即使这西面外围的口子被破开后其实双方也都没有太在意。
    口子虽然破开了一个出来,但是靠山王不敢继续往里面深入,而众反王也是断定靠山王不敢往里再进击,是以,在暗地里似乎有一种默契。
    表面看来,双方之间的一场大战似乎是一触即发,可是,谁心里都清楚,在朝廷的后续兵马还没有完全到位的情况下,大战还不会这么快就发生。
    而宇文霸之所以下令运送两万石粮草过来,其意也就是表明了这场大围杀极有可能将会是一场持久战。
    而据宇文霸前世的了解,四明山之战,确是是一场经历了近三个月的会战,开始是众反王的盟军取得一定优势,然后朝廷兵马反击逐步的冲过一道道关口,后来才一点点的局势又被众反王盟军扭转。
    最后,朝廷才将那李元霸请来,而李元霸一来,局势随之急转直下,直将众反王兵马打的落花流水,四明山之战也才就此功败垂成的。
    伍云召抬头望了眼头上的天空,此时正是巳时末,正午时分却没有一点的阳光,反而衬托着一种灰暗的色泽给人一种望之就郁闷的感觉。
    一股风突然吹来,伍云召不由深深的吐出口气,似是这口气很浊一样。
    这时,马蹄声渐近,伍云召终于是收回目光来望去,只见远处靠山王大营阵前走出两骑,在两骑之后约十来个亲兵的样子。
    离得大营约两丈左右距离时,只有一个军将模样的人继续拍马往自己而来,剩下那一个将跟亲兵则留在了原地。
    而在那更远一些的大营前站立了一排的军将,首当其中那人面如傅粉,两道黄眉弯垂在眼角,那人不是靠山王是谁?
    伍云召不禁回头望了眼自己身后。
    除了伍保义司马超二人外,也就只有自己的些许亲兵了,一直说将自己当做凤鸣军砥柱的李子通根本就没有出他那大营,不但没出大营甚至还在营寨前增加了最大的兵马全阵以待。
    凤鸣王是害怕啊。
    自己要来叫阵宇文成都,凤鸣王就不同意,之所以会有当前这事态的出现是因为自己一直坚持要来,最终,李子通竟然跟自己说,若是胜了他便开寨门让我入营,若是败了,让我伍云召往左右随意一边去都行就是不要叫开营门!
    一时间,伍云召心里就跟打翻了装有各种味道的瓶子,说是五味杂陈已经很是轻描淡写了,回想这些年来,自从投了李子通,自己可以说是兢兢业业的为凤鸣军打天下,不说攻城略地,单说救他李子通都不止一两回。
    这个凤鸣王,你就算不念我的那些功劳也有苦劳吧,就算不念我的苦劳,也有我对你的救命之恩吧!
    “侯爷!”伍保义看着伍云召一直往大营方向回望,当下也是大喊了一声,喊声过后伍保义似是还想说什么,却张开口突然爆出一串的哭声来。
    伍保义的哭声惹得一旁的司马超顿时大怒,抬手一把拎起伍保义就要直接扔出去,可是当把伍保义举在半空时又慢慢的放在了地上,最后重重的拍了拍伍保义肩膀,最终也是发出一声长叹来。
    伍云召将目光从凤鸣军那紧闭的大营上收回,望了眼一直跟随自己的伍保义,还有自己的结义兄弟司马超,伍云召眼角也是逐渐的氤氲起了些许泪花的影子。
    自己这次或许真的是不应该来叫阵宇文成都,因为这次自己得罪了心胸狭隘的李子通,更会害的二人因自己而就此死去。
    也罢,我们今世是同生共死的三兄弟,那么就一起下到阴曹地府去吧,我们三人还做的兄弟也!
    三人就隔了那么一定距离的对望着,直到伍云召听得身后马蹄声逐渐接近时,才重重的冲司马超和伍保义两人点了点头,似是在做着今生最后的一次道别。
    伍云召回过头来,刚好看见眼前的军将勒住胯下宝驹。
    赤炭火龙驹。
    伍云召知晓宇文成都这条宝马,往马上的烈焰披甲望了一眼,伍云召终于将目光抬起落在了宇文成都的身上。
    两人也再一次的对望相视了。
    “将军。”宇文成都率先开口,马背上抱拳一礼,道:“别来无恙乎。”
    伍云召本是满腔的怒火也不知为什么,这一瞬间感觉到一些许的心酸之意从心头泛起,本紧紧攥着的丈八蛇矛亮银枪也逐渐的松开了一些,时间略微的迟滞后,伍云召也终于是将长枪挂在马鞍扣里,抬起双拳也朝宇文成都抱了一拳,算是对自己这个敌人的回应,但却没有开口。
    宇文成都一路而来时见到伍云召目光一直望着身后也曾随着望去,当触及那紧闭的凤鸣军跟鲁军的联合大军大营时,也就明白了些许。
    是以,也才有刚才那一声问候。
    伍云召心里一时有些许的想要笑的冲动,他真的没有想到,对自己的问候会来自一个现在自己一心想要击杀之人的嘴中。
    而自己一直视为这一生最后终点站的凤鸣军,自己的主公,却如此的薄情如此的无义!
    登州大军大营前,东方伯紧紧的盯着阵上二人,这二人的名气都比自己要大,虽然自己也曾独战伍云召不分胜负,但是奈何伍云召在南阳的那一战实在是太过于辉煌了,辉煌的程度是在这之后恐再也无人能够复制那样的战事。
    东方伯本想着一场厮杀即将展开,毕竟这二人可说是有着杀父之仇,当年韩擒虎苦攻南阳关不下,正是这宇文成都到来后才一举破了南阳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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