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自己麾下的兵马虽说算得上悍烈但是却也还做不到这样的无畏,要不然也不会再以前跟草莽小势力作战都胜得那样的勉强了。
    要是有当前这支兵马一半的无畏气势也都会不一样。
    随着厮杀的逐渐紧密,步六营人马在一点点的减少,虽然步六营战力爆表,但奈何对方人多,只见在人群之中分出两个小圈子来,一个圈子里是王君廓左冲右突拼命的厮杀,另一个圈子略大些约五百来人。
    这五百来人在人群中展开着梯进式的冲击,冲击方向自然是王君廓所在的地方,但是每当往前突进一些的时候,王君廓那面又会被逼迫着拉远不少,是以,这五百来人的大圈子最终减少到三百来人时依旧没有打通与王君廓的通道。
    “勿要管我,护住自身等待来援!”王君廓声嘶力竭的吼叫,他知道自己麾下兵马的战力,要是不想着救自己全力的严防死守,虽然也会折损人马,但折损的速度不会有这样的快!
    “得为步六营留点香火,别管本将!!”王君廓疯狂的砍杀,疯狂的吼叫,但是那源源不断扑上来的军士也逐渐的让王君廓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了。
    而就在王君廓吼声刚落下之际,陡听一声轻喝出口:“步六营留香火也得你王将军来扩散也!”
    当这声轻喝进耳,王君廓陡然浑身一激灵,那已经快麻木的神经也再次被挑醒,邱福!
    王君廓没有回头看,但是却知晓邱福回来了,在这最关键的时刻邱福不负自己所望真的赶回来了!
    “大信国瓦岗小白龙在此,谁与我一战!!!”邱福策马狂奔一头扎入人群中之中,同时大声呼喊,而就在这一声呼喊之后,渭州城兵马顿时就似是被雷击了一样。
    吴泾也是张大了嘴巴一时就那么的怔住了!
    谁?
    那浑身鲜血的小将说自己是谁?
    大信国瓦岗小白龙。这是大信国的兵马!!
    “你等水军已被摧毁,出城援兵全都被俘,江防更是落于我大信国手,你等还不归降更待何时!”邱福纵马挺枪在乱军丛中冲杀无畏,所过之处无忧抵抗,一边冲杀一边大声呼喊。
    开始时,在吴泾的驱策下渭州城兵马还能勉强抗衡,可是当后续的轻骑二营人马全都赶到时,那奔腾的无数马匹那杀气腾腾的阵仗立即就让渭州城兵马胆颤心惊,一个个的见了那奔来的战马腿肚子就发软,根本就无法敢战。
    而轻骑二营兵马见自家主帅已深入乱军之中,自是不敢怠慢,挟那狂奔之势直接冲杀入阵,几乎所到之处就是一片的空荡,很快就追上了邱福,再往王君廓所处之地杀去,渭州兵马见势直接弃了王君廓转身就跑,一些散的慢的赶紧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当邱福一把扶住王君廓时,王君廓那强健的身体却陡的一软,一下瘫在了邱福怀里。
    “速护着王将军下去好生歇息!”邱福唤过身旁两个亲兵,将王君廓交过去,再次策马往前冲杀,此时的城门洞已经成为大信国兵马的后方了。
    而这时候,罗士信的步七营也终于是赶到,同时到来的还有尚师徒所带领最先突破江防的人马,再后便是大信国的千军万马。
    “亡也!”吴泾放眼望去,城门已经落入敌方之手,而城外的兵马正源源不断的逐渐接近,那瓦岗小白龙没有说错,水军大寨都已没了,出城去支援的兵马也被人围点打援干掉了,江防也被摧毁了。
    掷儿!
    吴泾陡然想起儿子来,心中也是一酸,既然大信国已经突破了江防,那以掷儿的性子,恐也是凶多吉少也。
    看着眼前跪倒一片片磕头求饶的自己麾下,吴泾也不再去驱赶不再有何命令了,只那么的看着,望着,到最后,放眼四周环视一遍,除了自己以外,所有人都跪在了地上。
    是呀。
    大信国这三个字的威慑力太过于强大了,莫说这些军士,便是自己听了也是心胆俱裂啊!
    也难怪能够有这样的战力了。
    “罢了,罢了。”最后自吴泾的嘴里吐出两个字来,陡然转身,拨开脚前跪着的军士,快步的往街面跑去,就在众人望着这吴泾不知要做何时,只见吴泾一头猛地扎在了石墙上。
    砰!
    一声闷响的同时鲜血在脑门上迸出吴泾摇摇晃晃的栽倒在地。
    “倒是一条好汉。”邱福看着远处的吴泾也不是一阵唏嘘,挥了挥手,道:“上去看看还有救没。”
    随即两个亲兵往前而去。
    这时,大部队人马逐渐的进入到渭州城中,很快的展开清肃,接管城门以及各处防卫,同时派出巡游人马进行全城的捉拿那些趁火打劫的贼人。
    也就两个时辰后,渭州城逐渐的慢慢恢复了平静。
    宇文霸进入到通判府邸,此处也早已被雷氏四兄弟带领亲卫营打理干净,随即宇文霸亲往探视了王君廓伤势,确是无大碍,当下心中也着实轻了不少。
    王君廓可是自己打算以后用来统领一个战团的存在,可不能出什么岔子,这时,那白袍小将被带了进来。
    “跪下!”亲兵将白袍小将推到宇文霸跟前。
    话声落时,白袍小将也就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不过却没有磕头,腰杆也挺得笔直,更没有说什么求饶的话,就那么一直的盯着宇文霸。
    当宇文霸瞧着这白袍小将双眼的目光时,不禁略感诧异,因为这双目光中没有愤怒,只有遗憾,而在那遗憾之中似是还含着一些的兴奋色彩,当然,就更没有对自己或许要死亡的担忧了。
    这小将倒是有意思。
    说这小将不怕吧,可是就这么跪下了,说怕吧,这双眼目光中却也瞧不见,尤其是那还有些着激动的神色更是看不明白。
    “见到信王,还不磕头!”程咬金这时候上前来一把按在小将后脑上猛地往下一摁,直接将小将的脑门都磕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或许程咬金也没想到这小将竟然这样的没劲,看这一身甲胄,原来却只是一个文弱书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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