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节

  “好。”
  “……”
  那边杜玥爸爸起身去拿棋盘。
  这边杜翘闷头喝着茶,眼睛都瞪的大大的。
  这,哪儿用她不着痕迹的说好话?
  常哥简直就是无敌!!
  半个小时之后,杜玥下班回来,看到的就是爸爸和常子腾正在下棋。
  看到杜玥回来,爸爸冲着杜玥直招手,笑的眉眼都弯的像是两条细缝儿,“来来,玥玥,过来也学两招。”
  “好。”
  杜玥笑着过去,不着痕迹的冲着杜翘使了个眼神儿。
  县城的消息隔不了夜儿,难道说爸爸还不知道昨儿常子腾说是跟表弟在一起,其实是去找她?
  杜翘默默点头。
  意思是爸爸知道?
  杜玥惊讶。
  桌子下面,杜玥悄悄的碰了下常子腾的脚。
  常子腾适时看向玥玥,无奈叹气,“玥玥,伯父的棋艺真好,我看以后我是没法再腆着脸跟伯父下了。”
  “别别啊,这几天你的棋艺进步很大,继续下,不用过年,就能超过我。”杜玥爸爸赶忙说。
  杜玥也一本正经的点头,“我爸说的对。”
  杜翘在后面扶额。
  这一对儿坏人。
  第四百七十二章 刷存在感
  杜玥爸爸彻底对常子腾放了心。
  本来就觉得这孩子很好,自家闺女又喜欢,重要的是这么多年,这两个人都坚持下来了。
  连先前不满意自家闺女的对方父母都同意了,他这边更要支持。
  尤其是大过年的,人家跑来这边,这番诚意都能感动天。
  又能下棋,还能泡茶。
  虽然有时候偷偷摸摸的跟自家闺女见见面,也是人之常情。
  人家就是为了自家闺女来的,咱就是再舍不得自家闺女也不能硬生生的拆散了人家吧?
  那跟先前人家的父母又有什么不一样。
  于是在二十五,二十六,常子腾去亲戚家住了两天之后,二十七一早,杜玥爸爸就跟杜玥说,“今儿年前最后一次大集了,你是不是带小常去集上转转?”
  杜玥嚼了几口才确定自己听到的没错。
  “我一会儿给他打个电话。”杜玥说。
  “还一会儿干嘛,现在就打。”杜玥爸爸说。
  杜玥当着爸爸的面儿打了电话。
  按照爸爸的要求,杜玥按的是免提。
  常子腾好像也刚起,声音还有些懵的混沌。
  即便是透过话筒也让人好像回到了首都跃居两个人早晨醒来的霎那。
  杜玥的耳朵微微的有些红。
  “今儿县里最后一次大集,要不要我陪你逛逛?”杜玥问。
  “好啊!”常子腾很快恢复了原本的腔调,“要买什么?伯父伯母喜欢什么?”
  听到头一句常子腾好像还没醒的声音,杜玥爸爸还皱了下眉,可紧跟着听到常子腾这么说话,杜玥爸爸笑的牙花子露出来了,杜玥妈妈也连连的说:“什么都不用,家里都有。”
  还没等杜玥说话,常子腾那边迟疑的问:“怎么好像听到伯母的声音?”
  “你听错了。”杜玥说,“那一会儿九点半,胡同口见。”
  “好,帮我向伯父伯母问好。”常子腾。
  “嗯,知道了。”杜玥说。
  放下电话,杜玥爸爸连声,“这孩子真不错。”
  “是呢,心也太细了。”杜玥妈妈说。
  杜玥微笑。
  其实他是早就听出来是免提了,好不好?
  湛清县大集。
  年前的最后一次大集往往是最热闹的,今年更热闹。
  千禧年,21世纪的头年。
  湛清县的大集东西两个出入口都贴着大红的“禧”字。
  显得整个大集都红红火火。
  不止是县内,县周围的几个乡,连县城最边上的乡村都有人过来赶集。
  原来县城的大集就规整有序,几年过去,都显出了派头儿。
  卖瓜果李桃,卖蔬菜干货,卖日用家居,卖服装种种,都在各自的区域。
  都在各自的区域,价钱也就差不多。
  价钱差不多,就少了同行业之间的竞争。
  同行业的竞争少了,想要卖的多,就是要靠地理位置,还有吆喝的水平,还有笑脸相迎。
  各种的调皮话儿,层出不穷。
  进来就听着笑声。
  小摊儿的摊主儿不是岁数大的老人,就是年纪小点儿的漂亮妇人,即便是有男人也是身手利落,手脚麻利。
  吃着糖葫芦,拎着小袋儿的零食,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当中,就是一种享受。
  首都,滨城对杜玥来说很熟悉,可这里毕竟是杜玥曾经生活了很多年的地方,祖籍所在地,按照俗称就是老家。
  老家,总带着叶落归根的意喻。
  虽然随着信息的扩展,目光的远大,老家最终会定性在华夏这个名词上,可这里还是最亲切。
  “味道不错。”常子腾吃了一口糖葫芦,说。
  “嗯,这是县里最出名的一家。”杜玥解释,随后在看到前面的某个摊子之后,杜玥又拉着常子腾过去,“这个这个,来两斤。”
  摊子上是几个玻璃盒子,上面都盖着盖子,杜玥值得盒子里是红的发暗的粉末,因为粉末太紧贴,都变成了坨儿。
  “好嘞。”摊主应声,打开最上面的玻璃盖子。
  随着玻璃盖子打开,浓浓的酸气混着淡淡的香甜味道从里面传出来。
  “这是什么?”常子腾问。
  “酸磨糕。”杜玥说。
  常子腾纳闷,“不都是膏状的吗?”
  “你说的都是做成之后的,这个是初加工。”杜玥说。
  “能吃吗?”常子腾问。
  “能。”杜玥说。
  摊主听着常子腾的声音就知道是外地的,乐呵呵的用小勺子弄出来一点儿,“您尝尝?”
  “好。”常子腾说。
  “给我也来点儿。”杜玥说。
  “没问题。”摊主很大方。
  酸磨糕入口,比常子腾想像的要酸,牙根儿都发软,紧跟着又有香甜的味道溢到喉咙里,而正要细细品尝的时候,牙齿间好像又感觉到了些微的涩感,就好像不干净?
  常子腾看向杜玥。
  杜玥一脸的享受状。
  “好吃”两个字,就差写在杜玥的脸上。
  常子腾转头问摊主,“这是什么做的?”
  摊主听对话就知道常子腾头一回吃,解释说道:“是野酸枣磨出来的粉儿,这是我自家种,自家磨的。”
  “给爷爷奶奶也买点儿吧。我觉得老人家喜欢吃。”杜玥说,“有软化血管的作用。”
  常子腾想了下,“好。”
  这样,常子腾也买了,不止买了,还把这家抱圆儿了。
  摊子老板很高兴。
  随着人们这些年吃的好,穿的好,买酸磨糕的人越来越少,今年也就是他还有另外一个,两个人卖,去年过年的时候,家里还剩下四五斤酸磨糕,都没吃完。今年卖,也就是顺带,说句不好听的,这两个人都能算是前两个买酸磨糕的,谁知道酸磨糕就这么卖没了。
  如果不是杜玥说软化血管,常子腾也想不到买。
  只是想到老人家都怀旧,也是买了。
  十几斤,也就是二十多块钱的事儿。
  却不知道等回去首都之后,常子腾把买的这些酸磨糕跟那几位老人分了,那几位老人都激动的差点儿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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