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再能耍嘴皮子,可也只是个小丫头,石姣姣这日复一日花样层出不穷的招数,她真是看得目不暇接。
    前日送来的糕点,最后剩了几个,被她摆成了心形。
    昨日送来的甜汤,喝完之后,送回去是一个手帕叠成的hellip;hellip;赤果美人。
    今日这又hellip;hellip;
    金枝接了盘子,看着上面鲜红的唇印,脸莫名其妙的红了。
    明明没她什么事,可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如此撩拨欲望,那赵小公公,这几日下来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在。
    石姣姣把嘴上的唇红擦下去,转头看到金枝儿捧着盘子脸色通红,顿时就乐了,嗤,你脸红什么?rdquo;
    金枝儿一双眼睛眨巴的飞快,这天下男子,有谁能够逃得了娘娘的手hellip;hellip;rdquo;
    少拍马屁,rdquo;石姣姣伸脚踢了一下她的脚踝,快送去,若是路上有人要检查,盘子摔碎了便是。rdquo;
    金枝应声,提着食盒朝着赵平慈住所走的时候,还在感叹石姣姣心思巧妙。
    这些东西用来传情真的是堪称火辣,但是全都是留不下把柄的东西。
    摆成心形的糕点,路上若是遇到了人来检查,只要提着食盒的人手腕轻轻晃一晃,便什么证据都没了。
    后来的布美人,还有今日的吻痕盘子,都是能够轻易毁去,又不会引起任何人怀疑东西。
    金枝以前只知道娘娘讨好皇上的办法多,时不时就献个舞,学个新的曲子,总是花样百出保留着新鲜感。
    金枝作为娇妃的贴身婢女,也并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但娘娘一夜之间,就看上了三钱所的太监,最让他们跌破眼睛的是,陛下知道了之后,只是表面贬斥,暗地里还偷偷的来,甚至对于娘娘的所作所为还支持hellip;hellip;
    金枝连忙甩了甩脑袋,画面实在有些不堪入目,这关系太乱了她不懂,她只知道娘娘好就好了。
    她和玉叶两个人都是从小跟在娘娘身边的,只要娘娘喜欢,娘娘过得好,她们其他的什么都不管。
    食盒是亲自递到赵平慈的手上,金枝向来活泼,虽然没说什么但是眼神已经透露出来不少的东西。
    赵平慈之前被石姣姣逼迫着去永意宫的时候,永远都是面无表情的,面对这些石姣姣宫中的人,也只把他们当成和当时娇妃沆瀣一气的狗腿子。
    可现在和先前完全不同了,他已经hellip;hellip;
    赵平慈连想一想都脸上发热,这些天虽然两个人没有再见面,可是石姣姣送来的东西,每一个,都能让他烧起来。
    等到金枝走没影了,赵平慈提着食盒回到自己的房间,把门关严实了,这才打开了盒子。
    饶是有心理准备,打开盒子看到洁白的盘子上鲜红的唇印,赵平慈还是手哆嗦了一下,脸上瞬间红透,简直像是被这唇印,密密实实的盖过。
    盘子里的糕点吃得干干净净的,赵平慈红着脸笑得非常甜。
    躲在空无一人的屋子里头,他手指发颤的触碰着盘子上面的唇印,这辈子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牵肠挂肚。
    哪怕两个人就身处于一个行宫之中,即便见不上面也能这样日日的礼尚往来rdquo;,可赵平慈就是觉得hellip;hellip;想念。
    要是能够每天都见到,那该多好hellip;hellip;
    只是他不知道,人的贪婪都是从要是能够rdquo;开始的。
    两个人隔空传爱蜜里调油,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就是即将回皇宫的日子。
    赵平慈不能够马上跟着回去,是他自请来行宫,也必须等到行宫之中所有一切收尾结束,他才能够回去。
    可是石姣姣一回去,就要被打入冷宫,赵平慈每天茶饭不思地琢磨都是这件事儿,托任何人照顾他都不放心,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石姣姣对于搬到冷宫并没什么感觉,甚至有点窃喜,搬到冷宫之后让皇帝把守卫撤一撤,她就可以跟赵平慈私会了呀!
    但是这种事情也不能跟赵平慈明说,几番暗示赵平慈根本听不懂,还各种担心,焦躁的连他给石姣姣做的点心都能够看出来。
    今天这怎么都糊了呀hellip;hellip;rdquo;金枝打开点心盒子,看到里面一个个像火里滚过的点心,眉头皱起来。
    石姣姣面不改色,抓起来放进嘴里,但是嚼了两口,呕的干呕出来。
    实在吃不下,令人收起来,今天就把东西原样给他送回去,rdquo;石姣姣交代金枝,直接跟他说让他晚上过来,来佛堂后面那长廊,说我有重要的话要跟他说。rdquo;
    金枝点头收了东西,提着食盒去赵平慈的院子。
    晚上的时候,石姣姣洗漱好了,把衣服熏得香香的,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早早的到佛堂后面的长廊去等着。
    赵平慈本来就急得不像样,接到金枝的消息,从天没黑就在屋里转圈圈,几乎是一到约定的时间,他人就已经出现在了约定的地点。
    为了见赵平慈,石姣姣已经叫人把这一片的守卫都派到别的地方去了,赵平慈一路过来没有遇到守卫,还以为老天爷都在帮他。
    天色已经完全黑下去了,但是石姣姣手里提着一盏光亮昏黄的灯。
    她站在长廊上,长裙曳地,听到赵平慈的脚步声,把灯朝上提了一点,慢慢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