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太想。
    昨天都弄了一晚上了,他小肚子也还疼呢hellip;hellip;
    但是他坐在桌子上,听着厨房里面石姣姣摔盆摔碗,猛吸了一口烟,自暴自弃的碾灭,起身在屋子里检查了一圈,所有人都休息了,这才打开了厨房的门。
    石姣姣不敢跟卓温书撒火,又不能放弃好容易消下去的50%的怨念值,自己窝火的摔了几下盆,没成想把卓温书给招进来了。
    你等一会儿,很快就好了。rdquo;石姣姣自认为笑得非常职业露出了八颗牙,但实际上笑得咬牙切齿。
    卓温书回手关上厨房的门,靠在门边看着石姣姣朝锅里头下面,走到水池边洗了洗手,从她身后靠上去。
    半句废话都没有,交公粮,哄富婆开心。
    两人衣裳连个扣子都没动,厨房里除了咕嘟嘟水开的声音,还有皮带扣快速敲击大理石台面的哒哒哒哒哒哒哒。
    中途,卓温书一手捂着石姣姣的嘴,一手还接过她手里的筷子,搅了搅锅里已经坨掉的面。
    石姣姣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她回到浴室坐马桶上的时候,整个人还是一脸懵逼。
    怎么煮着煮着面,人突然间就疯了?
    卧室门开着,卓温书吃面的声音她还能隐约听到,她是真他妈佩服他,人家完事儿洗个手就吃面去了,就只有她自己在逐渐崩溃。
    石姣姣双手捂住脸,狠狠搓了一把,被掐死好几回都没觉得这任务有多么艰难,但是此时此刻,她真觉得这任务他可能完不成,这也太操蛋了。
    其实卓温书心里面也比较崩溃,吃进去的东西他都不知道是什么味儿的。
    两人一晚上都没说话,洗漱好沉默上床,关灯之后楚河汉界,闭眼睡觉。
    迷迷糊糊的时候,石姣姣惦记着空间的怨念值,特别想暴起伤人,掐死这个狗孙子算了。
    实际上她也真的摸到人的脖子,快睡着了她还在想,她一动没动,手里脖子是哪来的呢?
    然后在意识彻底沉入黑甜之前,紧密的攀附上去,搂的严严实实。
    这姿势看上去像是要毒龙绞,但更像是亲密的拥抱。
    两人没睡着的时候,各躺一边像两具尸体一样僵直,睡着之后无意识的凑近彼此,搂得像一对儿生长在一起的八爪鱼。
    第二天早上,卓温书准时醒过来,但是他睁开眼睛之后,却没像每天那样直接翻身做起来,而是费了半天的劲才把石姣姣从他身上撕下去。
    或者说是把自己拆出来hellip;hellip;
    分离之后坐在床边上,他盯着窗户也愣了好一会儿,然后一转头,正对上石姣姣偷看他飞快闭上的眼。
    睫毛闪的像电动马达,卓温书看了一会儿,大概是早上血流并不供应脑子,都在下边,就不太清醒,他伸出手去碰了一下。
    石姣姣被抓包,无奈睁开眼睛,伸手抓住了卓温书的手。
    两人都没有说话,维持着这种姿势,过了一会儿气氛不知道为什么就越来越奇怪。
    石姣姣为了缓解这种奇怪的气氛,凑近卓温书的指尖,轻轻的亲了一下。
    早上好hellip;hellip;rdquo;
    卓温书指尖蜷缩,没吭声,收回了手起身穿衣服。
    石姣姣瘫回床上,这两天对她来说打击有点大,实在是想营业也很艰难。
    两人已经反反复复突破这种关系,但是怨念值不知道为什么就卡住了,石姣姣十分的费解。
    还能怎么讨好他?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来讨好卓温书的话,昨天睡了一天,昨晚又睡了一晚,她现在也反正也挺精神睡不着了。
    打着哈欠从床上也爬起来,强行营业,我去给你做早饭吧hellip;hellip;rdquo;
    石姣姣赤着脚下床,佩服卓温书天天早起,走到他旁边衣柜找了一件衣服准备去浴室换,眼睛都没全睁开,随口说了一句,你这一大早上起来的可真精神啊hellip;rdquo;
    谁知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卓温书正穿裤子,早上的状态确实是hellip;hellip;
    这简直就是明着要。
    他脸色抽搐,叹了一口气,穿一半又甩掉了,转身不情愿的抱住了石姣姣。
    于是一大早两个人都被迫营业上岗。
    这敬业的精神十分的值得学习!
    卓温书走了之后,石姣姣躺在床上,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怀疑人生。
    到底是触发了什么,引来了这突如其来的一次次发疯?
    为什么每次都没有一点点的预兆?
    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沦丧?!
    不过唯一令石姣姣欣慰的是,她刚才拖着疲惫的身体,给卓温书热了早饭,在那个狗孙子吃早饭的时候,涨上去的那0.1的怨念值又掉下来了。
    石姣姣抱着被子,只能用这个安慰自己。
    她在床上摊成了一张人形饼,琢磨着再憋一把大的彻底消除卓温书的怨念值。
    但是想来想去,她又晕乎乎的睡着了,这几天实在是太累了,身体的疲惫加上第二锤子没有生效,导致心灵的疲惫,她连做梦都是噩梦。
    感觉自己脑浆大概让卓温书给干散花了,早知道这哥们儿这么猛,石姣姣把脑壳想裂开,也肯定想个其他的办法,何苦来哉要遭这个罪呢。
    梦里琢磨这事儿她还捶胸顿足,谁能想到看上去挺瘦的一个小哥,皮肤白的像肾虚似的,可干起这事儿就跟吃豆儿似的那么随意,随时,随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