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北拿了玉玺就回宫去了,这才多长时间?不过两个时辰,怎么就昏迷不醒?
    时笙压住心底疯涌的冷意,冷着脸去了寝宫。
    御医已经到了好几个,正排着队给沉北诊治,这位凤君被陛下养在寝宫中,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可见陛下对他的宠爱程度。
    她们要是敢慢点,这位出什么事,她们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陛下……”
    “陛下……”
    时笙一路进去,伺候的宫女们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低垂着头颅,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御医们围在沉北身边,皆是一筹莫展,听到后面的动静,纷纷退开到一侧跪下行礼。
    时笙从她们身边走近床上的人,他紧闭着双眸,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一般,如果不是他脖子和脸上有几条青色的细线,完全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时笙坐下握住沉北的手腕,嗓音淡淡的问:“怎么回事?”
    几个御医面面相觑片刻,其中一人哆嗦着站出来,“回陛下……凤君,凤君像是中毒了……但这症状我们都没见过,他的生命力正在衰减,继续这么下去,很快就会……”
    后面的话御医不敢讲,怕惹她们的女皇。
    “为何为中毒?”宫中的人都是自己人,所有东西都经过几层检测,怎么会中毒?
    “不知……”御医们再次降低头颅,她们连中毒都是猜测出来的,这东西她们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时笙眸子一眯,宫内的食物和其它东西如果没有问题,那就只有……玉玺!
    时笙视线扫过四周,并没有看到玉玺,他把玉玺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把玉玺给朕找出来。”时笙冷声下令。
    什么?
    众人一阵懵逼,玉玺不是在御书房吗?
    而且这个时候找玉玺干什么啊?找到玉玺就能救凤君的命吗?
    “在这个房间,给朕找。”时笙提高声音呵斥一声。
    其他人顿时一惊,压住心底的奇怪,快速的房间里面找起来。
    时笙沉默的坐在沉北身边,目光落在虚空中,神色沉冷得让人有些害怕。她像坐在山峦之巅,浑身散发着骇人的压迫之气,似乎只需要她一个抬眉举手,就能灭掉世界众生,没有悲悯和同情,只有无边的业火和黑暗。
    那可怕的气压让众人不敢靠太近,甚至是连靠近她一丈远的地方都觉得是折磨。
    “找到了!”一个御医捧着装玉玺的盒子跑过来,“找到了,陛下找到了。”
    时笙接过玉玺,打开盒子,玉玺没有什么变化,还是和当初一样。
    “查查上面有没有东西。”时笙将玉玺递给几个御医。
    御医想徒手接,时笙却避开了,“可能有毒。”
    御医陡然心惊胆跳,玉玺上为什么有毒?谁敢给玉玺下毒?如果玉玺有毒,玉玺又在这里找出来,那凤君……
    天,御医想到这个可能,整个人都不好了,接玉玺的手半晌都没动静。
    旁边的一个御医怕时笙发飙,连着盒子一起接过来,放到旁边的桌子上和其他御医去检查。
    玉玺这东西平时看都看不到,现在就在她们眼前,然而这群人半点都激动不起来,这上面有可能有毒。
    御医们检查好一阵,一个御医站出来回禀,“陛下,玉玺却有一层附着物,臣等学疏才浅,并不能分辨出是什么……”
    “瑜王死了吗?”时笙问候在一旁的苓夷。
    “陛下,还没有……”苓夷心底也是惊骇,玉玺当初只有瑜王碰过,玉玺真要有毒的话,那肯定是瑜王下的,难怪她那么轻易就将玉玺还回来。
    幸运的是,陛下一直没有用过玉玺。
    瑜王被人拖到时笙面前,她面容污秽,狼狈不堪,哪里还有当初那意气风发的瑜王模样,瑜王目光扫过房间,看到被御医们放在桌子上的玉玺,立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目光落在床上的人身上,竟然不是她中的毒。
    时笙将沉北的手放回被子底下,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狼狈的瑜王,瑜王眸底有些癫狂,脸上无声的笑着,她到底还是棋高一招。
    然而瑜王还没来得及和时笙讲条件,就听她淡淡的道:“拿绳子来。”
    禁卫军拿着绳子进来,时笙亲自将绳子扔上头顶的横梁之上,“把她给朕吊上去。”
    苓夷咽了咽口水,“陛下,吊哪里?”
    现在的陛下看上去风平浪静,可她却觉得这样子比平时她笑着的时候更加可怕。
    “脖子。”
    “羡阳你敢!”瑜王嘶哑着声音大吼,“你不在乎你那个凤君了吗?你敢这么对我,那就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吧。”
    “朕有什么不敢的,吊上去。”
    禁卫军立即将绳子打结,拖着挣扎的瑜王套上绳子,下面垫了凳子,瑜王勉强能站稳。但需要踮着脚,所以她此时的姿势非常滑稽。
    时笙仰头看着瑜王,“解药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瑜王咬着牙。
    时笙一句废话都没有一脚踹到凳子上,凳子哐当一声倒地,没有踩的地方,瑜王脖子立即被绳子勒紧,脚不断的在空中乱蹬,双手死死抠着绳子的地方,张着嘴却没办法发出声音。
    旁边的御医们抱团瑟瑟发抖,这手段要是用到她们身上,想想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