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面站的可是摄政王。
    权倾天下的摄政王!!
    他桌子下的双腿都在发软。
    “大人。”时笙规规矩矩的福了福身,动作不算标准,但也没什么大错,毕竟她是个姑娘,还是长得挺好看,娇娇柔柔的一个姑娘,县官也不好说什么。
    苏婳抬头看时笙一眼,时笙正好偏头,牵着嘴角笑了笑,意味不明。
    苏婳突然就遍体生寒,像是被什么凶兽给盯上,虚汗层层的往上冒。
    独孤修从时笙进来就在打量她。
    他在京城什么样的大家闺秀没见过,泼辣的,娇蛮的,乖巧的,他都见过,可是像时笙这样……被叫到县衙来,没有一点的好奇和惊慌,只有一脸平静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他手上有阮家的资料,父母早亡,留下她一个女儿,和这偌大的家业。
    时笙睨了独孤修一眼,这个男主可是个厉害角色,从被发配边疆的不受宠皇子,到如今的摄政王。
    皇帝都还得叫他一声皇叔。
    时笙垂下头,嘴角微微上翘,通关难度越大,越让人期待不是么?
    cp拆起来更有意思。
    【……】不是让你玩游戏的!!!这些人都不是n啊喂!
    系统抓狂。
    “堂下何人。”县官强作镇定的拿起惊堂木一拍,大声的问。
    “阮小漾。”这智障的问题,真不想回答。
    县官指着旁边的苏婳,“白河村村民苏婳状告你在租凭契约未到期,就强行收回田地,可有此事。”
    时笙了然,原来在这儿等着她。
    “却有此事。”时笙点头认下。
    县官看独孤修一眼,他咳嗽一声,“既有租凭契约,又没到期,你为何要收回田地?”
    时笙耸耸肩,语气轻松,“不想租了呗。”
    县官噎了噎,“我朝有相关律法,租凭契约未到期,你强行收回田地,是要赔钱的。”
    时笙一脸的淡定,“租凭契约上明明白白的写着,租凭期间需向我支付租金,苏婳交不出租金,我凭什么不能收回?”
    苏婳立即反驳,“你都让别的村民缓缓,凭什么就要我家立即交?”
    时笙白苏婳一眼,“我愿意让谁缓缓,那是我的事,你还想强行让我缓缓?”
    “你这是不公平。”
    哎哟我去,女主这都什么思想。
    “对啊就是不公平,怎么的吧?我就是看不惯你,就是要让你现在交。”时笙一脸的嚣张。
    我有地,我最大。
    “啪!”惊堂木拍在桌子上,县官皱着眉呵斥,“公堂之上,吵吵嚷嚷成何体统。苏婳,你且说说,你是否没有交租。”
    “我……”苏婳张了张嘴,眸子滴溜溜的转,“前不久土匪下来抢劫,我们村子的存粮都被抢走,大人,不是我不交,是实在交不出来。”
    “土匪?哪里的土匪?”
    苏婳立即道:“就是黑风寨的,这群土匪平时就祸害十里八乡,这次又抢走我们那么多粮食,大人,您让我拿什么交?”
    黑风寨一直是白河县的第一大患,但是几日前县官接到消息,整个黑风寨都被人给烧了,他让人去山上查看,现在还没回来,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
    “阮小姐,要不你就缓缓?”县官迟疑的道。
    这可是摄政王亲自来要的人,他要是不帮着说话,会不会得罪摄政王?
    “凭什么?”时笙梗着脖子问。
    县官正色,“你不是都给别的租户都缓了缓?”
    “我愿意给谁缓缓那是我的事。”时笙冷哼。
    县官这下没话说了,人家是东家,又不是无缘无故收地,他也不能睁着眼瞎说话吧?
    所以县官只能将目光投向独孤修。
    “不租就不租,谁稀罕你的地。”苏婳突然出声,“阮小漾你给我等着。”
    她还不信凭着她的能力,在这个世界混不过一个古代人。
    “你让我等着就等着?”时笙嗤笑,毫不掩饰的嘲讽,“好大的脸啊!”
    老子就算等着你,你也不能把我怎么的。
    “你……”
    独孤修拉了苏婳一下,意味不明的道了一句,“阮姑娘,做事不要做太绝。”
    时笙眉眼弯弯,轻灵是声音落在独孤修耳畔,每一个字都像是砸在他心底,“绝?我做得绝的你还没见识过,想见识一下吗?保管你终身难忘。”
    马戈壁,她收自己的东西,竟然叫做得绝。
    时笙扯着嘴角冷笑,“既然没事,告辞。”
    县官很想大喊一声放肆,但是人家独孤修都没说话,他也只能憋着,眼睁睁的看着时笙离开。
    竟然敢这么和摄政王说话,阮家这小姑娘厉害的。
    县官在看独孤修,身子都快坐不稳,软得想往桌子下面滑。
    京城有句话。
    摄政王皱皱眉,必将浮尸百万。
    这句话有夸张的成分,但是摄政王的凶残程度是可以窥见的。
    县官似乎已经看见阮家被满门抄斩的下场。
    独孤修不理会已经吓得软的县官,带着苏婳走出衙门。
    “你……”苏婳看看身后的衙门,又看看独孤修,迟疑着问:“你到底是谁?”
    她看得出来,县官很怕他。
    从救他的时候就知道他不是普通人,身上的气质不是普通人能比的,但她也只是将他当做一个公子哥,没有往其它地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