佰卒狐疑的盯着祁悦,他之前根本没见过祁悦,怎么可能猜得出来。
    “本公子凭什么猜?就算不知道是谁,本公子也能告你!”本着气势不能输的原则,佰卒故作镇定。
    祁悦扯着嘴角冷冷道:“你觉得兴治帝,会相信你么?”
    “不相信本公子,难道还相信你不成?”佰卒挑衅的看着祁悦:“我可是佰朝的皇子,覃朝有多少大将出自佰国,你知道么?”
    “我知道啊,那又怎么样?”祁悦轻飘飘的反问佰卒,问的佰卒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好像他说什么,祁悦都不放在心上。
    “你在佰朝是皇子,可是到了覃朝,你就是寄人篱下!”祁悦讥讽的看着似乎还很骄傲的佰卒。
    佰卒面色不太对:“你闭嘴!就算本公子寄人篱下又如何?本公子照样可以横着走!你今日如此对我们,本公子定要去兴治帝面前参你一本!”
    “你有本事就去告啊。”祁悦不在意的耸肩,而后看了眼清凉,清凉领命的将佰卒从小厮的手里提到了祁悦的面前。
    “打你我都嫌脏手。”祁悦眯着眸子嫌恶道。
    “但是呢,鉴于你嘴巴这么不干净。”祁悦说着顿了顿,招呼了就在旁边的碧雪:“碧雪,他刚说了这么多废话,想必嘴巴是累了,你给他按摩一下。”
    “记住了,拿帕子包着你自己的手,不要脏了手!”
    祁悦的话,入了人的耳,句句都是扎心话啊,一句比一句让人难以接受。
    佰卒脸气成了猪肝色,想挣脱开清凉的钳制,然而动了半天,他给累了,清凉禁锢他的手却是无动于衷。
    眼看碧雪手要上脸了,佰卒不免底气不足开口:“警告你,我,我真会去兴治帝那里告你的!!”
    “碧雪,动手。”祁悦并不将佰卒的话放心上,催促碧雪动手。随即又撇嘴淡淡的说:“你觉得我会给你机会告状么?”
    “或者说,有本事你就去告,你看兴治帝会不会见你。”
    祁悦的话说完,并没有换来佰卒的回答。原因是碧雪下手没什么顾忌,作为祁悦的贴身丫鬟碧雪对罚人这种事早就见惯不惯了,她能感觉的出祁悦对佰卒是很不满的,加之佰卒刚才言语对祁悦不敬。
    这在碧雪看来,佰卒就算是死了也没什么。因此碧雪是很用力的,佰卒这会嘴疼的说不出话。
    “李民浩,你准备去哪啊?”祁悦余光见着准备偷溜走的李民浩。
    李民浩跟自家小厮听见话以后,停了脚步。
    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李民浩瞅着祁悦对佰卒的不客气,一向欺软怕硬的他是看出来了,祁悦不是好惹的,他先走为敬。只是祁悦叫住他的时候,他又下意识的停了下来,他受不住第二脚了啊!
    “这位小姐,您看,您刚奴才踢了我一脚,我不追究了,我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行吗?”李民浩小心翼翼的用着商量的口吻。
    他是看出来了,祁悦可不是善茬,佰卒那么威胁祁悦眼睛都不眨一下继续虐,显然有后台,后台强大到根本不用顾忌他们的身份。
    实际上,祁悦说的也没有错,在这里,他们不过是寄人篱下。
    他们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所以见到何秋凉,在得知何秋凉的处境时,他们忍不住的想让何秋凉过的再惨一些。
    看到别人比他们还差,心里总会平衡些。
    “你觉得行么?”祁悦淡淡的看着李民浩,也没有露出什么神情。
    然而李民浩硬是感觉到了渗人,露出了求饶的态度:“这位小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我吧!”李民浩觉得自己就差跪下来了,为什么祁悦就是没有松口的意思?
    “让我饶了你?”祁悦挑眉,双手怀胸:“看来你还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
    “所以还是留下来吧,你们刚才不是很起劲么?”祁悦眉眼间皆是戾气。
    李民浩闻言都快哭出来了:“这位小姐,刚才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您别跟我们一般见识,求您了,您以后要是有什么需求,我一定随叫随到!”
    他现在肚子还一抽一抽的疼,再来一脚不在床上躺上半个月,那怕是别想下床,这世界美好的东西那么多,他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床上。
    “你觉得你能帮我做什么?这是覃朝,不是历朝,你什么都做不了,就算我把你杀了,我也有的是法子让历朝的人不知情。”祁悦这话当然是唬人的了,杀个质子是很费劲的,不过眼前的人嘛胆子明显很小,吓唬吓唬应该就会听话。
    这大宅子里估计就是住着何秋凉跟这两人,何秋凉还得在这继续住下去,那她自然得给他把隐患消除了。
    碍于身份,她并不能把何秋凉接过去跟她一起住。
    不过虽然不能把何秋凉接过去跟她一起住,但是她可以帮忙让何秋凉过的舒服些啊。
    先前他们敢那么对何秋凉,差点害死何秋凉,这笔账必须算。
    只不过现在不合适,但是拿的利息还是可以的。
    李民浩一听冷汗滴了下来,直觉告诉他眼前的人来头不小,他就不该跟佰卒因为听说何秋凉没死,还似乎有钱了,给巴巴跑过来。
    细想也知道啊,都给卖去猎场当靶子了,还能活着回来,今儿又来这么一位小姐给他撑腰,八成了遇着贵人了。
    李民浩此时就是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还不如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他原本那小厮,给他弄了。
    人的恶,总不会那么容易就被消除,更甚者有些恶,与生俱来。
    总有些人见不得别人好,李民浩,佰卒,就是如此。
    “对不起对不起!”能屈能伸的李民浩同何秋凉道歉。
    祁悦见李民浩如此上道,暗自好笑。
    何秋凉记仇的很,她一点也不担心何秋凉圣父心作怪原谅了李民浩所为。
    “对不起有用的话,律法就是摆设吧?”上道是上道,该受的也得受着。
    李民浩没想着祁悦这都还计较,他已经给人道歉了,还要怎么样?
    “您的意思是?”为了免受皮肉之苦,即使心里不满祁悦,嘴上李民浩还是顺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