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安看着眼前的文件,叹了口气…
    该死的, 自己怎么会一直想着那句话…就连文件上的字似乎都化作了柳轻歌的模样。
    就在花语安觉得自己又似是在水里,又似在火里的时候, 20楼却来了一个人。
    明逸然!
    他…他怎么会来!
    只是这次明逸然显然情绪不太好,只是微微对花语安笑了笑,道:“请问轻歌在吗?”
    花语安鼻子有些酸,她不知道,原来自己现在只要看到明逸然和柳轻歌在一起,都会想哭。
    “在的,您稍等一下。”
    花语安拨通了柳轻歌的座机,那里想了很久才接了起来, 看起来是因为刚才还在讲电话。
    “柳总, 明董来了。”
    “明逸然?”
    “嗯。”
    柳轻歌沉默了好几秒,花语安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心中却越发的不好受, 想着如果柳轻歌撵走他,那该多好。
    “请他进来。”
    花语安听见了心碎的声音…
    花语安挂掉了电话,勉强地勾起一抹微笑,道:“明董,柳总请您进去。”
    明逸然道过谢后,便进去办公室了,本来花语安的心情还水里火里的,现如今已经完全坠入了冰窖了。
    “你还有什么事么?”
    柳轻歌一眼都没看明逸然,经过昨天明树彦的事情后,她非常忙,虽然这是自己弄出来的时候,许多大客户都起了一些担心,一直给柳轻歌打电话,自己也只能逐个安抚下来。
    明逸然没有说什么,只是把一份文件放到了柳轻歌的桌上。
    “这是什么?”
    柳轻歌明知故问,那眼里的疑惑让人信以为真,至少明逸然信了。一看到这份合同,她就想起今日柳潇月没有来上班,柳轻歌差点就要打死这个死女人,说是为了自己的情绪能逼真一点,当然要请假平复情绪,然后就华丽丽地请假了,她不在,忙得自己都快冒烟了,她这不也是公报私仇么!
    “股份转让合同。”
    明逸然淡淡地说着,他没有坐下来,他知道柳轻歌现在不想多看自己一眼,便打算说完就走。
    “...做什么?”
    柳轻歌作状不懂明逸然的意图,她语气还是冷冷的,只是心中的愉悦已经蔓延全身了。
    “我已经签过了,你签了,那11%的股份就是你的了。”
    明逸然继续说道,后来顿了顿,道:“我知道聪明如你们,自然会知道我爸那个新闻…是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潇月,这是我能给你们的全部了。”
    明逸然说完,柳轻歌却又轻轻把合同推了过去,冷冷道:“就算你把股份转让给我,我也不会跟你在一起了。”
    柳轻歌说完,明逸然浑身一震,他早已经想到了这个结果,可是由柳轻歌说出口时,心还是一阵阵钝痛,无法平复。
    明逸然把合同推了回去。
    “不必…不必委屈自己,这份合同,只是我的歉礼,我做错了,我认,自然没有脸面再向你要求什么。”
    明逸然说完,眸中已经有泪,他看着柳轻歌,这是他深爱了多年的人,只是终究是被自己毁了。
    “对不起轻歌…”
    我真的爱你…
    明逸然没有把后面那句话说出口,转身就要走,柳轻歌的心似乎有些软化下来了,她叫住了明逸然,道:“这段日子…谢谢你的照顾…”
    其实明逸然真的非常疼爱柳轻歌,只要柳轻歌说要的,他也没有不给的道理,只是柳轻歌偏偏没有向他要求些什么。他们的感情没有轰轰烈烈,说是细水长流也算不上,只是这种淡如水的爱情,明逸然却是因此而开心了很久。
    明逸然觉得柳轻歌不喜欢自己…这个念头在每次接触中他都能感觉到…
    只是明逸然甘之如饴…
    明逸然走了,柳轻歌拿起桌上的文件,里面的条约写得一丝不苟,是明逸然的律师拟的,而明逸然已经签下了他的大名。
    柳轻歌拨通了柳潇月的电话,想了很久柳潇月才接了起来。
    “姐什么事啊?”
    柳潇月有两个手机号码,一个已经快被媒体打爆了,而另一个只有亲近的人才有。
    “合同到手了。”
    柳轻歌轻轻地说着,本来愉悦的心情被明逸然刚才的背影弄得高兴不起来,那人似乎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喜欢自己。
    如果他知道了,这一切都是他布的局,他会如何呢?
    “乖乖,明逸然实在是太乖了。”
    柳潇月真没想到明逸然隔天一大早就送来了,这效率啊…比自己勾搭上他还要快。
    “你自己小心些,明树彦是个疯子。”
    柳轻歌认真地嘱咐道,她得提醒柳潇月,明树彦是个疯子,疯起来会杀人。
    “嗯,知道的。”
    柳潇月挂断了电话,柳轻歌累积地靠在椅背上,看着手上那份合同,嘴角还是勾起了一抹笑容…
    又拿到了一份…
    中午十二点的时候,柳轻歌想着和花语安出去吃个午饭,岂料三材集团的人来了,又恰巧柳潇月不在,柳潇月的手下又出去吃饭了,柳轻歌只好选择亲自接待。
    拿起手上的文件,眉头紧紧蹙在一起,柳轻歌生气了…
    三材集团…成懿文,你最好是有什么事情,否则…
    柳轻歌带着花语安亲自接见了成懿文,而成懿文也只带了两个项目组组员过来,当他看到花语安的时候,连招呼都忘了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