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吗?”
    “啊?我知道什么?”
    看叶朝歌的反应,墨慈便知她怕是不知晓了,“我也是之前听娴儿说起,据说年后苏大人要外放了,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随即将田娴儿的为难以及忐忑说给叶朝歌听。
    听完后,叶朝歌点点头,“你说得对,的确是该好生想一想。”
    “是啊,这种事咱们也没法给她拿主意,毕竟……诶,也不好说,就让她自行决定吧,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
    “这倒是。”
    正如墨慈说的,事关终身,的确不好拿主意。
    只是……
    “没想到,她和苏子慕之间竟是如此的一波三折。”
    本以为已经尘埃落定,可不曾想,末了又出了这么个意外。
    还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墨慈轻叹:“谁说不是呢,咱们几个当中……”
    话说到一半,墨慈便歇了声。
    默了默,又道:“娴儿恐怕是最不顺利的一个……”
    “便当好事多磨吧。”叶朝歌避重就轻。
    墨慈恩了声,“好事多磨。”
    /
    晚些时候,卫韫忙完回来,发现自家小祖宗的情绪有些低落。
    从刘嬷嬷那隐约得知了苗头,皱了皱眉,转身出去抱来了女儿。
    在父女俩的齐心合力之下,叶朝歌的情绪好了许多。
    很快,她的注意力便转移到了小铃铛依旧攥着的右手上。
    “她这手里拿的到底是什么啊,这么宝贝,让她给我看看都不给。”叶朝歌一边抱怨,一边在卫韫的面前上眼药,暗指女儿小气。
    已然习惯了叶朝歌在女儿面前时不时小孩子气的卫韫,忽略她后面的话,“应该是父皇给的玉扳指。”
    “玉扳指?”
    “恩,昨儿个在宫里,小铃铛抠着父皇的玉扳指玩,父皇便摘下来赏给了她。”
    叶朝歌抽了抽嘴角,“所以说,这是小铃铛要的?”
    卫韫笑笑,“但也是父皇乐意给的。”
    “这倒也是。”
    既然知道了是玉扳指,叶朝歌也就没那么好奇了,不过,看女儿如此宝贝的模样,倒是有心想逗一逗她。
    谁知,小丫头越发的鬼精,不论叶朝歌怎么哄,就是不上当,反倒玉扳指攥的更紧了,好似叶朝歌会抢一般。
    到最后,想要逗人的叶朝歌,人没有逗成,反倒把自己累到了。
    叶朝歌:“……”
    ……
    卫韫和小铃铛的生辰过去后,很快,天气渐渐转寒。
    这日,红梅回来,带回来一件厚实的披风给叶朝歌。
    前段时间她和佑怀去狩猎,得了一张很不错的皮子,便做了件披风给叶朝歌,好在冬日里用。
    说到狩猎,叶朝歌的脸色微微变了变。
    “小姐,怎么了?”
    叶朝歌回神,对上红梅担忧的视线,笑了笑,“没事,我只是在想,你们两口子的小日子感觉过得不错啊。”
    “小姐!”红梅红了小脸。
    知晓她皮薄,叶朝歌打趣了一番便也见好就收。
    “对了,你们过年可要回柔然?”
    想到什么,叶朝歌问道。
    说起来,自红梅嫁给佑怀以来,一直不曾回去柔然,和承曦一起留在上京。
    “先不回去,扶芯还没有消息,暂时再等等。”
    叶朝歌皱眉,“还没有消息吗?”
    红梅摇摇头,“没有。”
    “可有再继续找?”
    “那倒没有,曦琼王坚持不让找了,所以也就没有再找。”
    “我一直没太明白,曦琼王怎么会不让找了?”话说到了这,叶朝歌忍不住好奇。
    这事早些时候她便觉得奇怪。
    红梅也不清楚,她不是爱打听事的人。
    红梅坐了一会便回去了。
    送走了红梅,叶朝歌便有些疲累,进了内室休息,却躺在那久久睡不着。
    红梅的到来,提醒了她一件事。
    秋猎,好像即将来临。
    而今年的秋猎,便是前世卫韫出事之时。
    凤氏曾说过,他的劫难已然不算劫难,命运早改。
    虽然如此,但不代表着可以大意。
    看来,自己有必要再提醒卫韫一番。
    /
    晚些时候,叶朝歌将刘嬷嬷等人遣退。
    “父皇可有说今年是否举行秋猎?”
    卫韫皱了皱眉,对她说道:“你的话我一直都记着,放心好了。”
    闻言,叶朝歌松了一口气。
    “恩,你记得就好,这不是玩笑话,你一定要记住,莫要逞强。”
    “好。”
    得了准话,叶朝歌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叶朝歌的话,卫韫的确一直都记得。
    就算她今日不提醒,他也不曾忘记。
    原本这事,他不觉得如何,但如今情况不同了,他的小祖宗身怀六甲……
    卫韫眯了眯眼睛,心下暗暗有了个决定。
    ……
    天气渐渐变寒。
    眼瞅着即将到了万物冬眠的时节。
    宣正帝想起已有两年不曾举办过秋猎,便有些心动。
    “去,宣太子进宫。”
    卫韫很快便来了,宣正帝便同他说起秋猎一事。
    “父皇,儿臣不赞同。”
    “恩?”
    宣正帝皱眉,“又不赞同?”
    “是!”
    “韫儿,你这到底是怎么了?你以前不是很喜欢秋猎吗?怎地反倒排斥了起来?”
    宣正帝眉头紧皱。
    原本秋猎这种事,他若是起意了,直接下旨让官员安排即可,但他却没有这么做,而是招来了卫韫,先与他提及此事。
    而这一切,概因前两年,每每到了秋猎或是狩猎时节,他这儿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概否决,问他否决的原因,他总能找到让人无法反驳的由头。
    但宣正帝也不是傻子,自是发觉了不对劲。
    可问他,他也不说。
    今年又被否决,宣正帝便有些坐不住了。
    “朝中庶务繁忙。”
    卫韫淡淡道。
    “忙?”
    宣正帝冷冷一笑,“我看你就是在找借口,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都连续第三年了,为何次次否定去狩猎?朕告诉你,莫要糊弄说什么朝局繁忙之类的话,你父皇年岁是不小了,但还没老到糊涂!”
    卫韫眉目不动,“父皇不忙,但儿臣忙,儿臣案上的奏折已经摞到和小铃铛差不多高了。”
    说话间,他意有所指的瞟了眼宣正帝。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