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朝歌的不耐,并不曾遮掩。
    陆恒面露疑惑,“我好像不曾得罪过你吧?”
    叶朝歌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嗤笑道:“你的存在,就是得罪我了!”
    瞬间,陆恒的俊脸沉了下来,“既然你不待见我,那我也就不兜圈子了,叶二小姐,我想知道你姐姐怎么得罪你了,让你那般对待她?”
    听到这一番理直气壮的质问,叶朝歌突然觉得不烦躁了。
    为这些人烦躁,不值得!
    “哦?陆世子说的那般是哪般啊?恕我愚钝,不能理解陆世子的意思。”
    陆恒冷冷地看着她,“你自己做过的事,你自己清楚。”
    叶朝歌又笑了,“我做过什么了我自己清楚?”
    “难道你做过什么还要我一一列举吗?”
    望着一脸问罪,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的陆恒,叶朝歌觉得,自己和他争执,就是在浪费时间。
    凉凉的看了他一眼,带着人直接走人。
    原地的陆恒许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愣在那好一会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身边的下人叫他。
    而此时,叶朝歌一行人已经走远了。
    陆恒站在那,望着远去的一行人,脑海中浮现出方才叶朝歌尖锐的嘴脸,更加坚信,她是个狠毒心胸狭隘到了极点的女子!
    ……
    遇到陆恒,叶朝歌再也没有继续逛下去的兴致。
    回了东客院。
    “小姐,方才陆世子的一番话好生奇怪,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要不要去解释一二?”刘嬷嬷为叶朝歌倒了杯清茶,疑惑道。
    “不必。”
    叶朝歌拒绝刘嬷嬷的提议。
    跟陆恒解释?
    他听吗?
    前世,被他质问的时候,她没解释过吗?没自我辩驳过吗?没想法子证明自己吗?
    可结果呢?
    她扯破喉咙的解释,费尽心思的证明,他一个字也不相信,在他的心里,就是认准了自己让他心爱的女人受了委屈!
    重活一世,明知结果不会变,她又何必再去撞一次南墙?
    更何况,现如今于她而言,陆恒怎么想,根本就不重要。
    “可是,若是让陆世子对小姐您继续误会下去,到头来便宜的就是思苑那位啊。”
    陆恒方才虽然说得并不多,但刘嬷嬷又不是蠢人,综合之前的种种,倒也能捋出个大概来。
    叶朝歌嗤笑,“她能不能占到便宜,是我说了算!”
    惟有死过一次,才知前世的自己的可悲,可叹,可怜。
    重活一世,她又怎么可能犯同样的错误。
    叶思姝想在她身上占到便宜,除非她同意,否则,休想!
    至于陆恒。
    从一开始,她便不曾把他放在眼里。
    别人不清楚伯恩侯府的情况,可她这个曾在那里生活十多年的人,却比任何人都清楚!
    陆恒虽是伯恩侯府的世子,但几乎在郑芸的掌控之下,叶思姝想利用陆恒报复她,也要看郑芸同不同意!
    若非如此,前世他也不会选择为了报复娶她!
    很快,与陆恒在后山发生不愉快的事传到了祁氏的耳朵里。
    当下,她便去了西客院找郑芸。
    祁氏来之前,郑芸并不知道这一茬,听后立马叫来了陆恒身边的小厮,这一问,不只是祁氏脸色不好了,便是郑芸的脸色同样也难看得紧。
    祁氏只知道女儿和陆恒在后山发生了不愉快,并不知道这个不愉快的起因又是叶思姝。
    后者则是恨铁不成钢。
    郑芸一直知道自己儿子的那点小心思,他喜欢叶思姝。
    陆恒是她唯一的孩子,他要是真喜欢,自己也不是不能成全,可她看得明明白白,那叶思姝对她的儿子压根儿就没有那份心思!
    她是过来人,只要一看叶思姝看陆恒的眼神,如何能不明白。
    若仅是如此倒也罢了,谁让儿子喜欢呢。
    可是,经过她这几年的观察发现,叶思姝根本就是利用她的儿子,而她的傻儿子还不自知,一口一个姝儿姝儿的叫着。
    郑芸是伯恩侯府的主母,娘家后院复杂,从小她就见多了各种后宅的阴私,祁氏单纯,但她不单纯,只听小厮这么一说,就知道,她的傻儿子这又是被叶思姝给利用了!
    有时候她就不明白了,她儿子聪明,学问好,脑子也好使,怎么就到了叶思姝这,卡壳了呢?
    安抚了祁氏两句,郑芸便送她回去了,而后脚尖一转,去找儿子陆恒。
    “娘,您怎么过来了?”
    陆恒正在看书,见到郑芸径自闯进来,颇有些意外。
    连忙起身迎上去。
    郑芸一把打掉他伸过来要搀扶自己的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恒儿我问你,下午在后山遇到歌儿你都说了些什么?”
    一听这话,陆恒眉头一皱,“她跟您告状了?”
    虽然是用的疑问句,但他肯定的语气无疑是认定了就是叶朝歌找的郑芸告状,所以他娘才来找他!
    知子莫若母,儿子在想什么,郑芸这个当娘的又岂会看不出。
    当下脸一沉,“告状?你以为谁都跟那叶思姝似的,除了告状就是告状啊?”
    说是这么说,郑芸还是解释了句:“当时你们身边跟着那么多的下人,没有人是聋子!”
    闻言,陆恒脸色稍霁,淡淡道:“是那叶朝歌欺人太甚,我忍不住说了她两句……”
    “说了她两句?你凭的什么去说人家?你是人家什么人啊你就说人家?”听到儿子这理所当然的语气,郑芸便气不打一处来。
    他是伯恩侯府的世子,但人家叶朝歌也是国公府正儿八经的千金,他哪来的立场去说人家?
    “我……”陆恒被质问的哑口无言。
    郑芸平息了一下火气,眸光闪烁道:“你刚才说叶朝歌欺人太甚,她哪里欺人太甚了,你跟我说道说道。”
    “这……”
    陆恒一时被问住了,姝儿只在信中哭诉自己被叶朝歌欺负,具体的并没有说啊,他也不知道叶朝歌哪里欺人太甚。
    一看自己儿子这个反应,郑芸就知道,自己所猜的得到了证实!
    叶思姝根本就是在利用恒儿的单纯和对她的心思!
    “恒儿,你真是糊涂啊你,被叶思姝一个女娃娃耍得团团转!”
    郑芸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