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玩的挺大呀!果然和你亲妈是一路货色,还特么在这儿跟我装纯!”
    安琨当然不会听安心的话,他一手挑起碎裙,一手拾起领带,话语丝毫不客气,眼里露出淫邪的光。
    安心管不了那么多,上去将两样东西抢回,又蹲在地上拾起其他零碎物品。
    这个家,必须马上离开!
    安心心里想着,多一秒她也呆不下去了。
    继父安镇宽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见安心回来了,皱了一下眉头,一句话也没说。
    他走到沙发那里坐了下去,然后打开电视机,仿佛安琨与安心都不存在一样。
    安心强压制住愤怒,匆匆走向自己的房间。
    “收拾完东西我就走!再也不会回来!”
    安心在心里默念。
    这个家她住了22年,随着她一天天长大,每一天都似折磨。
    她身份尴尬,在这个家里当然是不受欢迎的。
    母亲花秀玉当年是怀着安心嫁给了继父安镇宽的,那时候安镇宽已经有了安琨和安泽两个儿子。
    生下安心没多久,花秀玉就离家出走了,再也没有回来过,安心甚至一面都没有见过她,连张照片都没有。
    继父对她从来都是不冷不淡,安心永远也猜不透继父的心思。
    这个家若还有些许温暖的话,那就是安泽了,安泽是这个家里唯一对她好,关心她的人。
    今日安泽却不在家,安心想,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他了。
    安心回到房间,门还没有关紧,安琨突然闯了进来,吓了安心一跳。
    “你要干什么!”
    安心预感到安琨来者不善,紧紧的护住自己的身体。
    “干什么?妹妹,这你应该知道啊。”
    安琨步步逼近,安心内心充满恐惧,她深知自己绝不是安琨的对手,顺手拿起桌旁的一本书作为自保的工具。
    “这么紧张干什么?你我兄妹一场,早就该知道为兄对你的心意嘛!”
    安琨露出狰狞面目,无疑他是兽性大发,企图霸占了安心。
    这当然已不是第一次,伦理道德在安琨这种人渣那就是个屁,又不是亲妹妹,他早已经垂涎已久。
    “你给我滚开!滚开!”
    安心尖叫。
    客厅坐着的安镇宽又不耳聋,他清清楚楚的听见安心的呼救声,却依然无动于衷。
    本就不是他的女儿,给她几口饭将她养大已经是做了极大的善事,其余的皆跟他无关了。
    安镇宽心里也明白的很,自己那畜生儿子,就算是管他也管不了,说不定还会惹祸上身,索性就充耳不闻好了。
    安心将身边能见之物统统砸向安琨,却丝毫阻挡不了安琨扑上来,安琨一把抓住安心的头发,将安心按在了墙上。
    “喜欢撕碎吗?哥哥我也会啊!”
    安琨将魔爪伸向安心的裙子,用力一扯,领口的位置就裂开了口子。
    安心绝望的垂死挣扎,眼里的恐惧越来越深,若今天被安琨玷污,安心除了死别无选择了。
    这是与昨夜完全不同的感觉。
    安心惊诧这么危机的时刻,脑海中竟又出现了昨夜的画面,还有那个男人的身影。
    眼见着安琨的手又撕了过来,安心瞅准机会一口咬了下去,用了全身的力气。
    她甚至能听见安琨手臂皮肤裂开的声音,可见她这一口咬的多狠。
    安琨痛苦的大叫一声,一个反手给了安心一个巴掌,清脆的响声甚至在房间里产生回音。
    “你个坐台小姐生的婊子!”
    安琨咒骂到,22年来,安琨都是这么形容安心的。
    安心只觉得晕眩,跌倒在地上,嘴角渗出鲜血。
    “跟了我是抬举你!不要以为自己姓安也是安家人了,坐台小姐只能生出坐台小姐,还真以为自己有点姿色就可以借着男人飞上枝头变凤凰?”
    安琨一点点的走向安心,安心意识模糊,一点点的向后爬去。
    今天,是她安心人生的终点了吧!
    “别做梦了,除了我,没有男人会要你。你那小男友若知道了你的身世,怕早就去与其他女人寻欢作乐了,因为你跟你的母亲一样肮脏!”
    安琨大声的笑了起来,安心只觉毛骨悚然。
    “我不是,我不是……”
    安心声音虚弱,无声的泪水从脸上滑落。
    小时候的安心一个人流过太多泪,但是长大后她告诉自己要坚强,许久没有流过泪了。
    就连昨日遇见赵远与许琳琳在一起,安心也没有流泪。
    但此时,这一连串的事情引发的情绪,终于借着安琨的那一巴掌,还有他咄咄逼人的侮辱一并爆发了。
    这泪水中真的掺杂了太多东西,委屈、难过、羞愧、愤怒、恐惧、绝望……
    每一种情绪都如锋利的刀片一下下的切割着她的心脏,痛苦阵阵袭来。
    安琨扑了上来。
    正欲对安心进一步实施侵犯,却感觉到背后被人重重一击,身体一偏,接着就从安心身上滚落了下去。
    安心透过泪眼看见,是安泽。他总是在关键的时刻挺身而出,保护安心不受伤害。
    安琨咬牙切齿的站了起来,一看是安泽,便知道自己再无法得逞了。
    他怒视着安泽,向安泽伸出中指。
    “滚!”
    安泽恶狠狠的说。
    “多管闲事!别忘了你是我的亲弟弟。就算她不跟我,也不可能跟你!”
    安琨朝安泽脚底吐了一口口水,不情愿的离开安心的房间。
    安泽与安琨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安泽天生就充满正义感,他似乎就是为了保护安心而存在的,到后来也选择考了警校当上了警察。
    安琨每次见到弟弟,都莫名惧他三分。
    这便是一物降一物吧。
    待安琨彻底走远,安泽便换了副面孔,瞬间温柔。
    看着眼前的安心,安泽一脸心疼,他伸出手,将安心扶起,轻轻为她擦去眼泪。
    安心终于忍不住趴在安泽的肩膀上痛哭起来,这是她唯一可信赖的亲人。
    若不是安泽,她早已经不知死多少回了。
    安泽轻拍安心的后背,给她安慰。
    安泽深深知道,他对安心,绝不是兄妹之情,但他永远也不能将心底这份感情表达,他不能越雷池一步。
    这一点安泽做的很好,安心毫无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