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临溪紧紧地抓着她手腕,全身湿漉漉,她也很落汤鸡一样。
    “不想我受伤?”他冷冷地反问,“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怎么不扪心自问一下,你伤得我还不够?”
    由夏看了周围,一圈看戏的人,有点尴尬:“我就只是不能和你离开,你可以偶尔来见我。”
    “偶尔?凭什么我得次次见你,都大费周章。”
    “那就分手啊!”由夏也气了。
    傅临溪一怔,怒气布满整张脸。
    “你说真的?”
    真的真的,及时止损的道理你不懂?
    傅临溪不由分说地把她拉上岸,带着往外跑。
    他头也不回地说:“你休想!”
    由夏全身湿透,冷得发抖。
    “那我问你,我到底要说多少对不起,你才能同意我留在这?”呼哧呼哧地喘气,由夏挣脱不开他。
    保镖们淌着水,黑色西装和身上的装备都拖累了他们。
    以至于行动敏捷度赶不上傅临溪。
    傅临溪一言不发,拖着由夏去停车场。
    由夏看他一句回应都没有,用尽全身力气甩脱他。
    “我说了,我不能跟你走!”
    傅临溪手上一空,回头阴郁得盯着她。
    由夏被他的目光吓到了。
    退后几步:“我得留在这里。和你一起离开,是,那的确开心,但我有想面对、突破的东西!”
    傅临溪握得很紧,痛到她想叫出来,可由夏坚决不叫,不靠示弱来让他心软。
    傅临溪最终放开了她。
    他目光平静:“既然我做到这个份上,你都不愿意跟我走...”
    由夏心中一紧,看着他。
    傅临溪垂眸,语气淡淡道:“我也已经筋疲力尽了,感情被你一再消耗,再也坚持不下去。分手吧。”
    虽然他同意了,但她却脱力了。
    由夏颓然地坐在地上,看着地面点头。
    “......好。”
    傅临溪双手插兜,清淡的看着她:“如你所愿了,再见,再也不见。”
    他转身离开。
    保镖们跑过来时,恰好看到这幕,一下子都不知道该追,还是不该追。
    由夏从地面的影子看出他们犹豫,开口道:“他又不会带我走,你们就别盯着他了,我想回去,我好冷。”
    保镖们相互你看我我看你,然后其中一个拿出手机打电话。
    由夏坐在地上不动,她知道是打给安娜夫人。
    也就几句话的时间。
    保镖扶起了她,用外套披在她身上,送她回去。
    林妈看她一身湿透,吹着冷风瑟瑟发抖,吓了一跳。泡了热水澡,由夏睡了。
    第二天发了高烧,躺在被窝里发抖。
    林妈心疼地照顾她。
    “看看你,也不锻炼,身体素质都差了。”
    这哪是身体素质原因?
    由夏脑壳疼,伸出滚烫的右手,碰了碰微凉的脸颊。
    “哎呀,你就别说了,我难受。”
    “难受你还去玩水?”
    由夏无言以对。傅临溪的事没告诉她,就说自己看泳池玩水时,不小心滑下去。
    算了,都结束了。
    戴利也不知从哪得知她生病的消息,飞过来看她。
    “你看,我不在你身边,你居然生病!”他义正言辞地说。
    说得好像他是防病疫苗似的。
    由夏拧眉道:“你的进攻计划怎样了?”
    进攻?
    戴利愣了一下,恍然道:“啊...你是说那个,”他有点不确定地说,“我怎么觉得我妈在让着我,想象中的激烈打斗没发生。”
    谁会跟想培养的亲生儿子激烈打斗?
    安娜对自己的儿子下不了狠手。
    “比如商战什么,”戴利费解地说,“我写的企划案都被通过了,我还以为她一定为难我。”
    一般来说,想在公司逐步扩大势力,首先自然是做出成绩。
    戴利虽然是安娜夫人的重点培养对象,可要是他一点基础都没有,直接上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