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是人家路见不平……惩恶为善呢?”
    叶臻把拔刀相助给换成了一个他觉得更加合适的词语,成功激怒了赫经理。
    “你!”赫经理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好得很,别以为爬上了关瀚的床我就不敢动你,你给我等着。”
    关瀚不过是关家的二少爷,合作的事情最后肯定还是得通过关穆,只要合作谈下来了,一个关瀚根本不足为惧!
    “用不着您等我,我……”
    叶臻刚想把辞职信掏出来摔他脸上,办公室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赫经理接起来一听,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好,好好,我这就过来。”
    挂了电话,赫经理对叶臻说道:“PH的人已经到了,你小心着自己的嘴,祸从口出,要是把我们筹备了这么久的合同给搅黄了,十个祁封都救不了你!”
    赫经理做出一个极具威胁的抹脖子的动作,然而此刻的叶臻却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他的脑海中只有几个关键词“PH”“合同”“筹备”。
    林氏和PH还能有什么合同可签,只有Santituber的合作上市!
    不行,这个合同怎么能签!
    叶臻拔腿就跑,风一样往会议室冲去,赫经理在他身后大叫,叶臻丝毫不理,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绝对不能让颜以轩把Santituber的署名让出去一半,等到叶臻意识回笼的时候,他已经踹开了会议室的大门。
    一群平时只有年会的时候才有缘一见的领导惊异地抬起头。
    “怎么回事,你是谁?”
    “怎么门都不敲就进来了?”
    “你哪个部门的?”
    叶臻直接无视了他们,迈着六情不认的步伐直接走到了落笔落到一半的某颜姓总裁身边,深吸一口气——
    “你脑子是坏了吗,你还想谈和,谈什么和,和他们吵啊,不行上法庭啊,你特么占理啊!”
    第69章 是我不对
    “你脑子是坏了吗, 你还想谈和, 谈什么和,和他们吵啊, 不行上法庭啊, 你特么占理啊!”
    怒喝声传遍整个会议室, 全场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寂静过后, 满座皆惊!
    不少领导当场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一时间椅子翻倒到地上的声音接连响起。
    “你是谁!”
    “谁放他进来的!”
    “保安,快叫保安!”
    一片混乱之中,赫经理总算是赶到了会议室, 他上气不接下气,随时都要厥过去, 即使是这样,他也要用嘶哑的声音喊出:“叶臻, 你疯了!”
    四五个销售部的员工跟在赫经理身后, 互相之间面面相觑, 他们也听见了叶臻刚才那声怒吼, 纷纷觉得赫经理说得对极了。
    真是疯了。
    这是在搞什么, 破罐破摔?
    会议室里的领导不认识叶臻的也就算了, 作为销售部的同事,他们这几个人脸上可都火辣辣的, 丢人不说, 该怎么收场?
    “不好意思啊, 这是我们这里的人, 受刺激了,我这就把他带走。”
    赫经理算得上是职场老人了,但这种情况他真的是第一次遇到。
    即使是他也没有想到,叶臻这疯还没有发完。
    叶臻此时根本听不见周围人的议论,也看不见一众脸色铁青的领导,他的眼里只有颜以轩,一晃眼便褪去了所有的青涩和稚嫩的颜以轩。
    看上去有些陌生,可他心里却清楚,没有任何不同,这就是那个陪伴他走过了人生中最奇妙的七个月的颜以轩。
    “你还坐着干嘛,赶紧走啊,还等他们压着你签字吗!”
    可惜的是,此时此刻,所有的煽情因子都发挥不了作用,因为叶臻快被呆坐在原地的颜以轩气死了。
    还不起来,真准备签合同吗?
    他们努力了这么久的东西,就这样拱手让人了,凭什么啊,就算颜以轩同意,他也绝对不会同意的。
    事实说明,就算是才智过人的某大佬,对眼前这种情况,也是得反应一会儿的。
    见颜以轩不动,叶臻火气蹭蹭蹭往上冒,他一把扯掉自己用来掩饰的耳钉,指着自己耳垂上清晰可见的梅花标记,大吼道:“你签这合同对得起我那么多血吗?”
    那道伤疤触目惊心,血色映入颜以轩的眼里,化开真正的梅花,娇艳欲滴。
    他的嘴角扬起一个释怀般的笑容。
    “还不快带出去!”
    发飙的是林氏的总经理,这位本来就脾气火爆的总经理此刻怒发冲冠,全身都在发抖,像是要被气到晕厥一样。
    赫经理都快哭了,他实在是没有想到叶臻会给他来这么一手,简直,简直是伤敌一千自损八千!
    “快来把人架出去!”
    随着赫经理怒吼一声,销售部的人全都冲了过来。
    就在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即将触碰到叶臻的时候,一只有力的大手把叶臻搂了过去——
    不让碰。
    小伙子们还在诧异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哪个不长眼的帮一个疯子,结果抬头看到出手的人,纷纷呆若木鸡。
    外人眼里冷若冰山的总裁气场全开,刀子一般的目光看得他们如临深渊。
    “不好意思,小家伙有点激动,给大家添麻烦了。”
    颜以轩一手把叶臻带进怀里,一手略有些生疏地揉了揉他的脑袋,仗着身高优势把叶臻整个人按在胸前动弹不得,就像是在给一只暴躁的兔子顺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