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添后背一阵冷汗,总感觉接下来不会发生什么好事。
    ……
    玩具马被纪希凉单手抽出来, 放在了房间多余的空地上,林添发现玩具马的中央有块长方形的凸起,可能是控制旋转的开关。
    “这个开关是在马背上吗?”
    纪希凉被林添问得一怔,随后反应过来,嘴唇勾笑,语气颇为正经:“不止,别的地方也有。”
    林添不禁刮目相看,这么小的东西里面竟然有这么多奥妙吗?
    上回他发出这样的感慨还是在收到别人送的一只瑞士机械手表的时候。
    纪希凉的声音萦绕在房间里,几乎是哄诱:“要不要上来坐坐?”
    林添抬头,看着男人:“……不要了吧。”
    纪希凉:“怕了?”
    林添点头:“嗯,我平衡不好,昨天直接从马背上掉下来,你也看到了,虽然今天是个玩具马,我也不想上去了,万一把你右手也伤到了怎么办?”
    纪希凉一怔。
    他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回答。
    记忆一下子被拉回到几年前,当时公司正处于上市时期,他没日没夜地拼命,就想混出一个成绩,好有金钱、有人脉去解决那件事。
    工作熬人,他作息不规律,不按时吃饭,也就得了胃病。
    一直没放在心上,终于有天,他倒在公寓的沙发里,失去了意识。
    醒来后,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少年那张焦急到满脸泪水的脸,对方见他醒来后,连眼泪都来不及擦,忙前忙后,却甘之如饴。
    后来还在龙城上初中的少年,每到周末就过来帮他把一周的饭菜做好,放在冰箱里。
    一天两天,一年两年……少年没有中断过一次。
    他的生意越做越大,后来搬去了别墅,没有告诉对方,于是,在一个周末接到了对方的电话。
    纪希凉皱眉,他早已忘了自己当初在电话里说过什么,但少年在那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他。直到几个月前,他主动联系了对方。
    无论是几年前,还是现在,少年似乎都把他摆在第一位。
    纪希凉的心倏得轻跳了一下。
    林添见面前的男人半晌没动静,侧过头去瞧他,结果猛地被人抓住手腕——
    下一秒,他头晕目眩,被扔在了一张柔软的大床上!
    林添:???
    他怀疑纪希凉手腕根本没事,他就是在碰瓷!!!
    不对,都这么节骨眼儿了,他居然还在考虑这种事情?
    纪希凉单手把林添禁锢住,整个人都压上来,呼吸逐渐变得粗重,气息都喷洒在对方白净润泽的脖颈上。
    台灯的映衬下,少年面色莹润通透,隐隐透着害羞的粉,比平时更要动人三分。
    一些来自心底的悸动、吸引、颤抖……通通被纪希凉有意识的压住,他将这些举动都归咎于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没错。他是为了欲望才将人压在这里。想亲他,想要他。
    林添被那点粗重的气息沾染后,整个人都跟通电了似的,毫无反抗之力。
    他的双手很轻易地被纪希凉举过头顶,睡衣的纽扣全数解开,冷气让他皮肤瞬间颤栗,接着又在对方的摩挲下,燃起了火。
    又冷又热,很折磨。
    他想反抗,他相信江林也想反抗。
    突然,他感觉锁骨被人咬了一口,痛呼出声,眼角也被逼出了眼泪。
    纪希凉看着他深红色的嘴唇,痛苦并隐忍的表情,忍不住又往对方精致的脸蛋上咬了一口,换来对方一声带着颤音的闷哼。
    “顾延碰过你的脸吗?”
    林添觉得这种不由自己支配的感觉糟透了,每次纪希凉对他做一些过分的事,他都没办法反抗,还一副被人撩拨得受不了的样子。
    他自己都觉得羞耻。
    “说!”
    可能是体质原因,林添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滴在枕头上,“……没有。”
    纪希凉又对着他耳朵咬了一口:“那……这里呢?”
    林添小声啜泣,几乎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他……没有。”
    纪希凉没有再问,也没有再动作,林添稍微缓过来点,就在他以为自己已经逃过一劫的时候,对方却一把拽下了他的裤子!
    林添头皮都炸了:“!!!”
    他的贞/操今天就要保不住了吗???
    怎么办怎么办?这个人要真的把自己……了,那他还不如一头撞死!
    说着玩的,他怎么可能撞死,最多哭上几天。
    眼看着纪希凉的脸无限放大,就要贴上自己的嘴唇,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纪希凉动作一顿,准备继续,房间外又传来了王阿姨的声音。
    “先生,胡先生来找您了。”
    男人终于停下了动作,哑着嗓子:“知道了。”
    林添觉得这位胡先生,简直就是上帝派来救他的小天使!
    纪希凉起身,将木马收回了衣柜,顺便取了件颇为正式的衬衫换上。
    林添四仰八叉躺在床上,暂时还没办法起身。不过穿的这么正式,应该是要谈生意吧。
    太好了!他暂时安全了!
    反正离开这个鬼地方后,他一定一定不会再来了!
    纪希凉虽然只剩一只手好使,但似乎不妨碍他办事的速度,不一会儿,他就打扮得人摸狗样,嘱咐林添别乱跑之后就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