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潇潇惊愕地睁大双眼。
    瞪着景年脸上的笑片刻,她转头,眼神质疑地看向景东良。
    刚才她挨打,他一句话都没说。
    薄旭安在这时放开她,修长的身躯不着痕迹地挡在景年前面,“年年,既然景叔叔把别墅送给了你,那你可以找人把钥匙换了,这样就不会有乱七八糟的人进来了。”
    景年“嗯”了一声,掏出手机打电话。
    景潇潇没有质问景东良,只用淬了毒的眼神剜了景年一眼后,跑出了别墅。
    两个小时后,别墅的锁全换了。
    景东良也搬出了别墅。
    “年年,如果这样能让你放下怨恨,开心的生活,那我觉得是值的。”
    景东良离开前,还不忘自己扮演的角色。
    钥匙串在景年手中轻轻地响,夜色下的她眉眼温凉,语气散漫,“想让我原谅你也不是不可能,只不过,这点诚意是不够的。”
    “年年。”
    “真正伤害我妈的人是你和那个女人。”
    以为把景潇潇推出来,就能让她消气。
    景东良这步棋走错了。
    景年不会承他的情,景潇潇反应过来,也会记恨他的。
    ……
    景年回到家,就收到冷枭发来的信息。
    说那条信息的指使者,是景潇潇,虽然景年说不用他调查,但冷枭还是查了。
    刚打算回信息,就有电话进来。
    看到来电显示,景年立即按下接听,“喂。”
    “年年,是我。”电话里,凌博的声音低沉的传来。
    景年站起身,“是不是有我哥的消息了?”
    “不完全确定,不过撬开这张嘴,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有关于年铮的消息。”
    所以,他给她打电话。
    “我现在就订机票,今晚过去。”
    景年拿着手机进衣帽间找衣服。
    电话那头的凌博听出她的急切,似乎是怕到时再失望,迟疑地提醒,“年年,你的身体恢复了吗?要是不行,我就再想别的办法。”
    “有别的办法,你还会找我吗?”
    景年从衣帽间随意拿了两套衣服,一套换上,一套放包里。
    明天是她的生日,她不会在四九城那里过。
    住一晚,明天就要回来,因此没打算多带行李。
    顿了下,又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瓶药塞进包里。
    电话那头的凌博听着她这边的声音,知道阻止不了她,而他们也需要她帮忙,就没再阻止。
    订好去四九城的机票,景年正犹豫要不要给年驰打电话,手机铃声就又响了起来。
    是夏思染打来的。
    演出结束,她听薄谦沉说她早走了,“年年,你不是说一起宵夜的吗,怎么自己先走了?”
    景年背着包包走出客厅,“我临时有事,下次吧。”
    “旭安也走了,他是不是和你在一起呀?”
    “没有,他回家了。”
    景年有些烦燥。
    抿抿唇,她问,“夏小姐,你和薄谦沉在一起吗?”
    “是的,你要不要和谦沉说两句话。”
    信息声响,是凌博问她航班信息,说一会儿去机场接她,景年回夏思染一句,“不用。”
    就挂了电话。
    演播厅外,薄谦沉见夏思染收起手机,深邃的眸底色泽暗了一分,“我还有事,先走了。”
    “谦沉,这么晚了,你还能有什么事?”夏思染微笑地问。
    薄谦沉看了眼手里的手机,抬头看她一眼,“我答应了帮景年查一个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