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后坐在凤椅上,经历与辽皇之间的种种之后,她突然悟出一个道理。
    做为君王,但凡沾上情爱,就会葬送自己的皇位,所以她心动了。
    “周大人,本宫倒是可以下旨,可是没有皇上的玉玺,怕是不能将旨意颁布下去!”
    周大人眼里闪过一抹得意,“太后娘娘无需担忧,只要您一人的太后印就足够了。臣相信朝中大臣对皇后娘娘也相当不满!”
    “为何,皇后难道对朝中大臣都动手了?”太后皱眉 ,到底京城发生了多少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周大人一脸遗憾和伤感,“还好太后娘娘及时归来,不然整个京城怕是人人自危了?”
    “到底发生何事了?”
    “太后娘娘想必还记得当初先帝用追魂门清理朝中余党,皇后娘娘也启用了追魂门监督文武百官。可是也正因此,弄的京城官场人心慌慌。百官根本不敢互相多说一句话,更不必提平时各府的礼尚往来,就怕背上结党营私的罪名……”
    “放肆?追月居然敢用如此凶残的方法控制大臣,她真当本宫与皇上死了吗?”
    周太后是真怒了,她所担心的倒不是京城人心慌慌,反而担心凤长日的皇位。
    追魂门如果真能用高压令官员惧怕他们,早晚他们也能控制整个官场,到时候凤长日就算平安归来,也只是一个傀儡皇帝。
    “太后娘娘这些还不过份,皇后娘娘居然临时换将,把守城的成大树成换她的亲信无情。您说一个从未上过战场的人,让他去为帅领兵打仗,那不是拿皇上的性命当儿戏吗?”
    “没想到她对皇上用情是假,谋得凤明国皇位才是真。果真是恶毒致极,亏得本宫还把她当儿媳妇对待,对她委以重任,想想本宫就后悔!”
    周太后气愤不已,她现在气的是她的一片真心付出,却被追月所利用。
    “本宫真为皇上不值,皇上居然错信了这等恶毒的女子。不行,本宫要立刻为皇上立新后,追月这个毒妇休想再踏入皇宫一步!”
    阿八阿九一起跪下,“皇后娘娘,还请您明查此事。”
    “哼,你们都被皇后所收买,早就一心向着皇后。”周大人说完朝周太后拱手,“太后娘娘,臣肯请您将这二人也抓起来,有这二人在,必定一心向着皇后!”
    周太后有些犹豫,毕竟这次救她出来的正是阿八阿九,而且一路上拼死的护送,如果她刚回宫就将二人关起来,岂不是太过狠毒。
    “算了,你们二人暂时不必在宫中当差,各自回府闭门思过。至于宫中之事,也不必你们再费心思!”
    “太后娘娘……”阿八还想说完,可是却被阿九一把拉住胳膊,“臣等领命!”
    周大人眼里露出一抹得意,他心底冷笑,追月,这次看你如何还能踏足皇宫一步!
    “你们都退下吧!”周太后挥挥手,有些事情她也要自己了解,而且现在她真有些疲惫了。
    从辽国到凤明国,这一路上她吃了不少的苦,本就虚弱的身子,更加稚弱了。
    出了凤仪宫后,阿八就忍不住抱怨了。“阿九,你为何要拉着我?”
    “阿八,我若不拉着你,你难不成当众跟太后娘娘吵起来。你可知道周大人在太后心目中的份量,我们二人若不是这次救太后有功,恐怕现在早进天牢了!”
    “没想到周大人居然如此污蔑皇后娘娘,如要太后真下旨废后,皇后娘娘与皇上岂不是?”
    阿八刚说完,两人就想到一起去了。“我们去寒城!”
    既然他们不可能说服太后,更不能改变京城的情况,也就只能把消息第一时间通知皇后娘娘了。
    可惜的是,这世上有一种东西叫人心,人心最大的特点就是够狠,狗毒。
    周大人居然私自以太后的名义草拟了废后旨意,阿八阿九还没出发,旨意就传遍京城。
    而且周大人在太后废后的旨意里说的很清楚,追月通敌,不配母仪天下!
    这简直就是判了追月的死刑!
    追月步入牢房,这里关着耶律拓和成大树。这二人之所以先关着,就是想要从他们嘴里探听到更多有利的消息。
    两人双手双脚都戴着铁链子,所以行动间就像婴儿戴着铃当一样,悦耳极了。
    “耶律拓,这东西倒是极配你!”
    耶律拓抬眼狠狠的瞪了追月一眼,就是面前的女人将由尊贵的皇帝变成阶下囚。
    “追月,你到底放不放朕?”
    “这个问题现在再问不觉得可笑?那些辽人何时放了凤长日,本宫何时放你!”
    提起此事耶律拓更气,果然那些辽人连一刻的犹豫也没有,居然就轻易舍弃了他。
    “追月,你别做梦了,你不交出凤明国,凤长日的性命一定不保!”
    “耶律拓,你终于肯说实话了。其实从一开始,你们就没想过放过凤长日,不管本宫怎么做,他只能成为你们拿下凤明国的王牌。”
    追月讽刺一笑,这件事情她从一开始就很清楚,正因为清楚,所以才更明白自己要怎么做。
    成大树也没想到,前两日还一脸张狂,不将凤明国放在眼里的耶律拓,居然也被抓进来了。
    “辽皇,真是好久不见呀?”
    “你算什么东西,敢这样与朕说话?”
    “辽皇别忘了,这里可是凤明国,不是辽国!在这里辽你只是俘虏。”
    “不是,朕不是……”
    “是不是可由不得皇上自己说了算,皇上彼个难道不清楚?这都关进大牢了,还死不承认,真是可笑致极!”
    成大树跪在地上,一边说,一边摇头感叹。
    “成大树,你现在可以说出来,到底谁是辽皇放在凤明国的奸缰了吧?”
    成大树浑身一僵,他以为这个问题皇后未必会发现,也未必会问,却不想她问的如此措不及防。
    他抬头略显吃惊的望着追月,“皇后娘娘怎么知道的?”
    追月勾唇嘲讽一笑,目光却明耶律拓看去,“这得多亏了耶律拓,如果不是他急急的前来叫阵,本宫又岂会怀疑军中的奸细呢?”